我们是一路人。
流尘侧目,面露疑惑。
干瘦男人笑:就算现在不是,不久的将来也会是。公子何必为难同路人呢?
何出此言?
公子认为,你身边的那两个侍女是为何而跟随与你的?
你认识她们?你是什么人?知道些什么?流尘有些激动,认识狸儿和魅儿就说明他一定对他的身世有所了解,狸儿和魅儿的口风太严,几乎问不出什么,或许可以从他口里知道些事情。
干瘦男人颇有兴趣的看着流尘的反应,脸上挂着让人心生厌烦的笑:公子可是愿意放手了?
兄台为何一定要阻止在下?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流尘迅速恢复淡然。
因为有人告诉我,你身后不可小觑。所以本来想劝你退出的,现在看来,或许只是谣传吧,看你的样子,他们还真是高估你了,还是一起抹杀干净了比较方便。干瘦男人向后倚着,摆了个舒服的姿势,一副不可一世的姿态。
流尘皱眉,语中有些许不快:兄台让在下来这里就是说这些无聊的话么?
不如现在便做了吧。干瘦男子从身后拔出一把短剑,指向流尘,我可不喜欢放虎归山,那样太危险。
流尘静静的看着剑尖,双刃上闪着暗银色光芒,有毒?
他抬头,嘴角依旧挂着温暖的弧度:好剑,只是不知兄台可使得顺手?
如此悠闲,是不怕死呢?还是自信我不会杀你?如果是第二种的话,太天真了!干瘦男子大喝一声,猛地刺向流尘心口!
流尘依旧笑着,眼睁睁的看着剑尖离自己越来越近,没有丝毫行动!
剑在离流尘心口只有毫厘的地方停住,干瘦男人的手臂颤抖着,奋力向前,却怎么也动弹不得。
流尘在初进马车时便在干瘦男人身上设了小小的束缚,他可没有傻到随便进陌生人的地盘而不留一手。
不过,怎么觉得他与雪儿某些地方越来越有共同点了呢?
当你羡慕或钦佩一个人,会不自觉的模仿他的一举一动,一言一行。
母亲的话窜入流尘耳中。
羡慕或钦佩?
怎么可能?
模仿?
是错觉吧?
流尘摇摇头,甩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,将干瘦男人推开,下车。
明天便是玄彬大婚的日子,他可没空在这里耗着。
魅儿,我们走吧。
次日,玄府四处张灯结彩,大开府门迎客,无论是贫穷富贵,高官庶民,都可以进府吃喜酒,一时间摩肩叠迹,熙熙攘攘,好不热闹。
一拜天地——
随着司仪的高喊,一对新人慢慢下拜,周围人均送去祝福的目光。
玄郎!忽然一个突兀的女声打断仪式,周围目光转向她,窃窃私语。
一身喜服的玄彬转头,见到来人眼中满是欣喜:柳儿——
见玄彬应声,柳叶完全不顾周围议论声向前一路小跑,一个乳燕归巢扑到了玄彬怀中。
你来了?玄彬声音柔情似水。
嗯。从玄彬怀中抬头,柳叶娇羞的看着心上人,眼中流光转动,甚是娇柔。
李员外大怒,他把桌子拍的山响,质问玄彬:这是怎么回事?
玄彬欲开口,却被柳叶扯住,她向李员外盈盈一拜:小女子有话奉劝员外。
什么话?
员外还是带了令千金速回吧,这里一会儿怕是会有危险。
哼,哪儿来的不要脸的丫头,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做得出那些不知廉耻的举动!现在又要我们走?你这理由,太牵强吧。
周围响起一片赞同声。
不信?待会儿可别怨我没提前告知。柳叶挑挑眉,丝毫不在意周围的骂声,盘腿在堂中央坐下,再无言语。
也许是想看看她搞什么鬼,厅中逐渐安静下来,所有人都盯着柳叶。她依旧那样坐着,闭着眼睛像是已经入定。
忽然,她睁开眼睛,一跃而起奔向角落,手一扬在一个灰衣男人身上贴了一张符,右手虚空在其额头画着什么,同时口中念念有词。
那灰衣男人口中发出嘶吼,凄厉的声音听起来毛骨悚然。
柳叶停住念诵,大喝:现!
那名灰衣男人的嘶吼声更加渗人,他倒在地上,开始不停地撕扯着身上的衣服,神情痛苦。再过片刻,竟没了生息。
有胆大的冲柳叶喊了一句:姑娘不会是杀了人吧?弄出这么多花样,想骗我们?
柳叶冷哼一声:是真是假,各位还是看过再作评论。
周围温度慢慢降了下来,有风吹过,让人忍不住打寒颤。
那灰衣男子尸体周围隐隐传来哭泣声,渐渐的一个虚幻的身影出现,看身形像是一个女子,她漂浮在男子上空,蹲坐在那里,头埋在膝盖之间,看不清面容。
柳叶大喊:请大家闪开,别被她再次附身!
不用她开口,众人已四下散开,有胆小的早已跑得无影无踪。
妖孽,竟附在人身上作恶!看剑!柳叶没有迟疑,操起桃木剑刺向女子。
那女子并未躲避,她静静的看着扑过来的柳叶,似乎等这一刻好久了。木剑刺中她发出刺目白光,渐渐消失,隐约听到一声叹息,似有解脱之意。
这这李员外早已吓得抖如筛糠,多谢姑娘,我们先告退了。
说着,拉起自家女儿便要逃走。
门外忽然一阵骚乱。
救救命外面,外面有鬼啊!
先前逃出去的人有一半又涌了进来,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,有胆小的经尿湿了裤子。
柳叶向前抓住一人问:怎么回事?
外面,有鬼不对,是妖怪!好多人都被抓走,直接被吞噬了啊门都被封上了,逃不出去了说着竟开始嚎啕大哭。
柳叶嫌恶的松开手,哼,一个大男人怎的像个女人似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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