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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觉肚中充实了,杨昊天这才打量起四周来,这看起来不像是一条峡谷,倒像是一条山中裂缝,因为很窄,视线所及之处最宽不过十米,最窄处只有三四米,陡峭笔直的石壁从沟底直通天空,看上去就像是将天空切开的一道口子,插进了天上。
沟底杂草丛生,根本叫不上名来,许多枯枝败叶被雨水冲在一起,形成了一簇簇的隆起。
峡谷两边根本看不到头,不过从雨水流下的痕迹,左侧应该是高处。
他检查了一下身体,体表的划痕已经算不得伤了,他根本不在意,最严重的是肋骨断了,虽然没有完全断裂,但也不敢太过用力。
他摸了几下,能感觉出有三根裂纹了,好在那三根都是连接胸骨的,倒也不是太影响走路。
经过这一次,他的头脑竟然不昏沉了,也不感到脑热了,发烧竟然摔没了。
他略微休息了一会,站起身,踉跄着向峡谷的左侧走去。
方向感已经没有了,又看不清天空,根本无从辨别方向,只能先走出这个小峡谷再说了。
峡谷里很不好走,脚下松软不说,还到处是雨水冲下的枯枝拦路,加上身上不断传来的疼痛,使得他走的很慢。
快接近傍晚的时候,他才走了出来,这才发现,自己还在扎尕梁子里,不过与先前的位置已经很远了。
他认准一个方向开始了又一次的攀山运动。
许是运气来了,在山里走了一天一夜,也没遇到那群狼,这让他心中安定。
第三天清晨,他从石窝子里钻出来,找了一簇灌木先喝了点露水,然后就开始看向四面寻找野果树。
这两天他就是依靠生涩的野果和山中泉水度过的,不过似乎他的运气只有那么一天一夜,他又发烧了。
他知道这是身上的伤口引起的,因为狼群的袭击,他采的那些药草都丢掉了,这一路也没有找到几颗如‘重楼’那般的好药。
他的体力越来越少,每走一步就是如此艰难。
艰难地爬上一条小山岗,他皱着眉头看向前方,突然眼神一凝,只见前面的山梁上有一条小路在林中若隐若现。
有路,就说明经常有人从这里走。
他的视线顺着小路看去,只见东边的树林里似乎有烟气腾起,心中顿时一阵惊喜。
走了几步后,他低头看了看自己,只见外套已经破烂不堪,还少了一条袖子,干脆脱了下来,只穿着一条背心,裤子如今已经连短裤都算不得了,只能称为裤衩了。
但此时的情形已经顾不得什么体面了,饥饿和劳累让他迫切希望能找一个温暖的地方好好歇一下,吃一顿饱饭,睡一个囫囵觉。
烟气腾起的地方不远看着似乎不远,可是走了一会却发现正应了那句话,“望山跑死马”,直到临近傍晚,他才步履踉跄地穿过那片林子,那个烟气腾起的地方浮现在眼前。
这里只有三户人家,其中一户人家有烟气腾起。
所有的房屋全部是木头建造,顶端尖尖的二层塔楼,外面围着高高的石墙。
“傣族木房?”他一眼就认了出来。
此时他又饥又渴,蹒跚着走到最近的一栋房子旁,一种久违的安全感瞬间涌起,一直紧张的心似乎猛然松了下来,而一同松下来的还有身体,噗通一声就摔倒在门旁的石阶上。
石阶离门只有两米远,但杨昊天却感到似乎隔了千山万水,他艰难地爬动,总算是到了门旁,他抬起手无力的拍打了几下木门,然后脱力般地倚在一旁,闭上了眼,陷入了昏迷状态。
不一会里面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:“谁呀?”
“吱--”
院门被打开,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走了出来。
只见她身穿无领窄袖短衫,里面隐隐露出白色紧身内衣,下穿彩色统裙,长及脚面,腰上束着一根精美的银质腰带,长发束起盘于头顶,两朵红艳的鲜花插在发中,给人一种清新靓丽的感觉。
尤其是她的脸蛋丰腴中不带臃肿,一双骨碌碌的大眼珠,水灵灵的,挺巧的小鼻子,嘴角略带俏皮,微笑中腮边显出两个好看的酒窝,让她更显得清纯。
看到杨昊天先是一愣,接着脸上露出一丝害怕的表情向后退了一步,然后扭头冲院里喊道:“爷爷,爷爷,你快来啊。”
话音一落,就听见院里一个苍老但洪亮的声音响起:“怎么了阿丽?”接着有人走了出来。
“爷爷,你看外面,那个人好像快死了。”女孩仍然紧张地说道。
迷糊中杨昊天感觉到一只手伸了过来,抓住了他的手腕,似乎在捏脉。
老头上下打量了一眼杨昊天,有些疑惑地说道:“这样子不会是从山里来吧,八成遇到野兽了。”
说着又扒开杨昊天的眼皮看了看,然后说道:“他病了,加上身上有伤,虚弱无比,不过应该没大事,养养就好了。”
那名女孩一直处于紧张中,好看的小嘴微微张着,此刻听老者如此说,这才长吁一口气,似乎放下心来,问道:“爷爷,怎么办?”
“把他扶进去再说,这荒山野岭的,也没有去处,就把你爹的屋子让他先躺着吧。”
“送我屋里吧,我爹的房间还没收拾。”女孩急声说道,然后上前就抗住了杨昊天的胳膊,丝毫没嫌弃他身上脏兮兮的。
“也行。”老者看了女孩一眼,没有反对,抓起杨昊天的另一只胳膊,两人扶着他就进了另一个院子。
“阿丽,你去烧点热水,然后把盆子拿来,再把我床头桌上的拿包药粉拿来。”让杨昊天唐道床上后,老头扭头对女孩说道。
女孩答应一声,老头检查了一下杨昊天身上的伤口,脸上露出了一丝凝重,有些自语般地说道:“这人伤成这样还能爬出大山,这还真不简单哪?”
老头慢慢将杨昊天的衣服剥光,一眼看到了那把黑色短刀,不由眼神一凝,就拿了起来。
老头将短刀从刀鞘中拔出,用手轻轻地摸了几下,脸上露出一丝古怪,又转头看了看昏迷中的杨昊天:“这刀...?”
接着老头将杨昊天的破烂衣服拿过去,掏了掏兜,就摸出了那块吊坠。
端详几眼后,他略微沉思了一下然后把刀和吊坠放到了一旁,开始检查杨昊天的伤势,当他看到屁股的伤口后,眉头陡然一蹙,眼神凌厉起来。
“这究竟是个什么人,这明显是枪伤!”老头喃喃一声。
正在这时,阿丽拿着暖壶和木盆走了进来,一眼就看到赤身**的杨昊天,顿时惊叫一声,猛然扭头又退了出去。
“哎呀爷爷,你怎么把他脱光了啊?”门外阿丽有些羞愤地说道。
老头一听,急忙扯过床单盖在了杨昊天的身上,然后呵呵一笑:“他身上到处都是伤,不脱光咋处理?好了,进来吧。”
阿丽这才低着头走了进来,把木盆放在地上,眼神偷偷地瞟向杨昊天,见身上盖在床单,羞红的脸庞这才正面抬起。
“一会帮我给他翻身,他身上的伤太重了,骨头也断了好几根。”老头接过暖壶一边向木盆里倒水一边说道。
“爷爷,他是个男人,我怎么能...”阿丽的脸蛋又红了起来。
“救人要紧,我自己整不来,再说是你看他又不是他看你,有什么可羞的?”老头似笑非笑地说道。
“那也不好,人家是女孩子嘛...”阿丽声音低低地说着,飘忽的眼神却偷偷地扫向杨昊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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