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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她的哥哥们

    ;你要我允你什么?;宋乾寒难得语气温柔,他摘下面具,对叶落的防备减少了些。

    叶落语气笃定:;杀秦墨。;

    宋乾寒一愣,饶有趣味地看着眼前女人:;他不是你心上人了?;

    ;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误会的,但我对你,绝无二心!;

    叶落信誓旦旦,一如慕颜月快临产时,当时的叶落言之凿凿地与宋乾寒提出和离。

    宋乾寒看着判若两人的叶落,探身拥她入怀,在她耳畔轻声道:;我答应你。;

    叶落身子酥软,倒在宋乾寒怀中,又腾地站起,当着宋乾寒的面打开小匣子,掏出金针。

    ;那我开始了?;叶落素手夹起金针,隔着裤子扎了几个穴位,熟练程度不似初次。

    见宋乾寒没有反应,叶落不由发问:;一点都感觉都没有吗?;

    宋乾寒颔首,他确实毫无知觉,双腿已是老毛病了,陪段承熠打江山时落下的。

    自那之后不能上阵杀敌,只能屈居幕后做军师。

    叶落在小匣子中翻找起来,把一个碧绿瓷瓶递给宋乾寒,;早中晚各服一次,每次一粒。;

    见宋乾寒想发问,叶落直接堵住了他的嘴:;相信我。;

    叶落先喂了宋乾寒一次,再下银针,这回宋乾寒明显感觉针扎处,有暖意传遍全身。

    宋乾寒面不改色,叶落也不再发问,自顾自行针,结束,收拾。

    ;以后我每天都会在这个时候帮你医治,;叶落把小匣子揣好,;脱了裤子,其实效果更好。;

    说完叶落才反应过来刚才说了什么,虎狼之词!叶落你可以的!

    她利落地收拾好东西,抱在怀里,闷着头就往外走,招呼都忘了打。

    宋乾寒看着她的背影,眸光中带着探究,打开了白日里秦墨塞给他的请柬。

    他记得那个匣子,在侯府见过,慕颜月的手中。

    看来,这件事已成定局,他也不必再忧思了。

    第二日,八月十六,月亮格外圆。

    侯府。

    宴席快接近尾声,宋乾寒和叶落才到。

    秦墨亲自迎接,看向叶落的眼神中有着难以掩饰的热情和**。

    宋乾寒牵住了叶落的手,宣誓主权,叶落也配合地帮宋乾寒整理了下衣襟。

    二人如胶似漆。

    秦墨嫉恨得银牙都要咬碎了,明明这绝世美人都要到手了,谁知叶落竟不知怎么变了心!

    ;表叔,表婶,快里面请,慕家几位已经等候多时了,就为见上摄政王一面。;

    叶落直接忽略秦墨,推着宋乾寒就往里面走,管家看着都替秦墨尴尬。

    ;叩见摄政王,王妃。;

    慕长青带着三个儿子,慕云墨、慕云澜、慕云川,一同跪在地上,行礼。

    叶落看着昔日父亲兄长跪拜在跟前,眼眶瞬间湿润,这都是曾经疼爱她的亲人。

    她起身想要搀扶,却惊觉于理不合,只得站在宋乾寒身后,直到他发话,四人才起身。

    慕长青虽是蓉城首富,可毕竟是一介草民,若放到都城,便什么都不是了。

    原本慕颜月嫁到都城,又是官家,他还觉得是件光耀门楣的好事。

    谁曾想世事难料,她竟如此命苦,难产离世。

    他作为父亲,连女儿最后一眼都没看见。

    慕颜月虽是庶女,她的母亲也不是正妻,可她的母亲是慕长青最爱的女人。

    为他诞下一儿慕云川,一女慕颜月。

    家中三个儿子,就这一个女儿,是他捧在手心里的珍宝,就这么没了

    秦墨将叶落宋乾寒以及慕家四人请进了议事堂。

    秦墨泣不成声,悲痛异常,三兄弟神色各异,慕长青却安慰道:

    ;颜月的死,算得上天灾了,她母亲也是难产而亡,天命不可违啊!;

    ;慕颜月生产之时,你尚在老家,怕是小侯爷连时辰都没提前告诉你吧?你又怎么能确定,她的死不是**呢。;叶落出言讽刺。

    她这个老父亲,对她疼爱是真的,但是对待官家那种深入骨髓的畏惧与谦卑,也是真的。

    秦墨有点慌,正欲开口解释,慕长青却先一步为他开脱:

    ;王妃这是在怀疑侯爷害的夫人?侯爷和夫人感情甚笃,有目共睹。是颜月没有福气,不能和侯爷厮守一生。;

    叶落紧攥拳头,指甲都掐进了肉里,宋乾寒感觉到了她的异样,握上她的手。

    这就是她爹,对她的死毫不探究,对害她之人百般谄媚。

    但凡上心一点,就该要求开棺验尸,将秦墨非人行径公之于众!

    慕云川是慕颜月一母同胞的亲哥哥,身披灰绸,英气十足,上前一步,说道:

    ;爹,明日我们去妹妹墓前看望一下吧。;

    慕云墨也随着附和,表示赞同。

    慕云澜别过头去,望向窗外正圆的月亮。

    叶落适时开口:;小侯爷对夫人可好了,下葬时夫人嘴里含了玉石,可以保尸身百年不腐,进入墓穴内祭拜也未尝不可。;

    ;那多不;慕长青话还没说完,就被慕云川打断:

    ;爹,您不是也遗憾没见到妹妹最后一面,中秋佳节,我也想再和妹妹聚一聚。;

    慕长青叹了口气,秦墨拍了拍他的手背,;您且宽心,明日我们一同去看月儿。;

    叶落见目的达成,也不想多做逗留,垂首走到宋乾寒轮椅后,便开口道:

    ;夜里风凉,王爷身体欠佳,还需早些回府歇息。;

    宋乾寒微微颔首,并未多说什么,由着叶落推着他离开了侯府。

    王府,书房。

    宋乾寒骨节修长的手指捏着颗黑子,自己与自己对弈。

    叶落沉静地捏着细细的长针来回穿梭在宋乾寒的长腿上,终于扎完所有的针。

    她侧首盯着角落的滴漏,片刻后,将针一根一根收回。

    每晚的针灸,可不能差一分一刻。

    今夜的治疗做完,宋乾寒竟感觉一直摊在榻上的腿有一丝丝微弱的酸麻,可这感觉也就那么一瞬。

    他眼眸深邃,探究地目光落到在叶落身上。

    最终,他打开了书房的密道,带叶落进入。

    ;里面有个人,比我更需要你。;

    密道弯弯绕绕,机关重重,叶落紧跟着宋乾寒,对他的机关术颇为震惊。

    她步步紧跟,猜测着密室内是什么样重要的人,值得如此保护。

    医者仁心,她也愿意相信宋乾寒。

    过了三道暗门,宋乾寒拿起盖在腿上的绒毯,披在了叶落身上,解开了机关。

    ;到了。;宋乾寒说完,推着木椅就进去了。

    扑面而来的冷气席卷叶落全身,她僵了一瞬,亏了还披着毯子,不然定要得风寒。

    叶落向前走了几步,看到正中央摆放着的冰棺,怔住了。

    冰棺中躺着个小男孩,约莫七八岁,眉眼不输宋乾寒。

    他的双眼紧闭,却也想象得到他睁开眼,怕是比宋乾寒的眼眸还要大三圈。

    他的鼻梁,也比宋乾寒还要挺翘,看起来不像是中原人。

    只是面色青里透着黑,了无生气,看上去像是中了某种剧毒?

    叶落正看得入神,宋乾寒那比周遭冷气还冷的声音传来:

    ;爱妃看看,你可能治?;

    叶落看了眼宋乾寒,又看了眼冰棺中的男孩,问道:;他是谁?你私生子?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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