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link href="/r/book_piew_ebook_css/8048/523408048/523408065/20200922174302/css/" rel="stylesheet" type="text/css" />之后的几日,韫欢将全部心思都放在了确定“杀人狂魔”上。
温长意像是也办好了自己那边的事,这几天一直全心全意跟在她身边,韫欢也没同他客气,有些自己不方便去做的事情,就统统推给了温长意。
秀容城又下了一场冬雨,温长意办完了事回来,没有直接说结果,而是邀了韫欢一道下棋。
棋盘上黑白棋子纵横交错,暖阁内烧着炭火,韫欢一面烤着火,一面仔细思索棋盘上的布局,又抽空望了望窗外。
温长意注意到她的动作,见她时不时面露担忧之色的看向外面,便一边去提被围住的黑子,一边开口说道,“明日上元灯会,也不知道这雨会不会停了。”
韫欢跟着叹了一口气,刚想说什么,忽然看到自己的棋子被提走,不由得有些后悔。
下棋最忌分心,如今这局面,对她来说实在是算不上好。
温长意却又笑了,他将桌上的黑气扫到一边,又状似提议地问她,“姑娘可要毁一步?”
“一步恐怕没什么用处,”韫欢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提议,忽地抬头看向他,也笑了,“温公子若是真想让我,不如我们重开一局?”
但她也知道这个要求太过无礼,如今胜负已然清晰,她这样说,不光是耍赖,更是玩不起了。
所以她紧跟着又摇了摇头,“温公子就当我没说过这话,也不必让我一子。”
然而温长意却点了点头,“也好,我看姑娘刚刚心不在焉,在下便是真的赢了,也胜之不武。”
说着,他当真从从容容拣了棋子,再次让了先手。
韫欢深吸了一口气,道了一声谢,这次拈起黑子,全神贯注地与他下棋。
温长意的棋路就像是他这个人,温和清润,看上去没什么威胁,但他布局谨慎,不落闲子,每一步都有着计划。
韫欢与他下到最后,渐渐就有些力不从心。
虽然从棋局上来看,两个人势均力敌,但她每次落子,都要思索上很长时间,而她在落下一子之后,温长意却只是略加思索,便落了棋子。
“我输了。”
韫欢不再落子,“温公子棋艺精湛,我不是对手。”
“姑娘的棋艺并不输我,只是……”温长意抬手拂乱了棋盘,“姑娘总是心软。”
之后他提起茶壶,为她倒了一杯茶,说起了今天的事情。
“如今还剩下两个人,‘杀人狂魔’大概能确定了,不知姑娘接下来打算如何?”
韫欢端起茶碗饮了一口茶,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,“你说这场雨,会一直下到夜里吗?”
“这雨下不长的。”温长意一指天边渐渐快要散去的乌云,“那边的云还没过来,或许明天又要下大雨了。”
“那就等雨停吧。”韫欢将桌边的一叠资料拿过来,重新翻看了一遍。
“温公子觉得这个人怎么样?”她将其中一幅画像推过去。
温长意接过来看了一眼,“这个人我认识,叫顺子,是个老实本分的。”
韫欢点了点头,“就是有点命苦。”
据说这个叫顺子的人,从小父母双亡,是祖父将他带大。他小时候,家中还算有些积蓄,祖父出钱供他读了几年私塾,后来他祖父病重,花光了家中的积蓄,他便不再去私塾,而是一直在城中做些零工。早些年他家里还有几个亲戚,只是亲戚家中也不富裕,没法帮衬他。后来顺子渐渐长大,亲戚们也相继离世,眼看着他已经是个二十多岁的壮小伙子,却还是穷的连个媳妇也说不上。
而这个叫顺子的,也是那天早上,第一个发现胡伯尸体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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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停了,冬日里的秀容城因为才下过一场雨,比平日里更湿冷了一些,空气里也像是凝着冰寒的水汽,走在外面,当冷风吹过来,就觉得寒意入骨。
韫欢与温长意并肩走在路上,她披着大氅,仍觉得冷,便将双手拢在衣袖里,顶着冷风快步朝前走。
温长意在一旁看她,忽然叫了她一声,“夫人。”
这一声让韫欢直接愣在原地,“你叫我什么?”
温长意替她拢了拢大氅,在看到她眼中浓浓的戒备之色以后,有些无奈的笑了笑,“在下如今与姑娘一起扮做外地来做生意的夫妻,这些称呼总要提前适应一番,若姑娘到时候反应不过来这些,我们这假夫妻岂不是立刻就要被人拆穿了?”
韫欢看了看他,之前出来的时候,温长意也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人,给他们两个都乔装了一番,如今温长意粘着胡子,看着倒的确像个儒雅的中年人。
如果能将沈听舟换出来假扮一下她的的丈夫就好了,韫欢不无遗憾地想。
但温长意刚刚说的也有道理,她的确是反应大了些。
反正都是假的,做不得真。
因而又点了点头,“温公子说的没错。”
“夫人又叫错了。”温长意含笑看她。
她深吸了一口气,做足了心理准备,终于心平气和地说了一声,“夫君说的有道理。”
适应好了称呼以后,两个人终于走进了巷子。
来之前温长意已经将这里打点好了,一个中年人等在巷口,见他们过来,上前作了个揖,“刘员外,刘夫人。”
住在巷子里的人早就互相通了气儿,知道今天会有一对外地夫妻来买院子,因而也有不少人在家门前装作聊天的样子看着他们,其中也包括顺子。
顺子在门口锯木头。
韫欢与温长意摆足了架势,对着那院子挑挑拣拣。
到后来卖院子的人有些急了,有些口不择言,“恕在下直言,二位给出的价位,能买到这里,已经是很好了。二位若是不信,大可到城中其它行里去问问,看看在下手里的这套院子,是不是在同价位里能排在前面的?”
温长意故作为难的模样,说,“不是我信不过李兄,只是李兄也知道,我们这些做小买卖的,总是会信一些东西,我又是个天火命格,平日里更是喜欢多注意一些。”
韫欢在一旁小声地劝,“夫君,咱们手里能周转的银子不多,看了这么多天,这里的确是很好了,不如就定在这里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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