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link href="/r/book_piew_ebook_css/8048/523408048/523408065/20200922174302/css/" rel="stylesheet" type="text/css" />这话说完,韫欢也顾不上许多,只翻身下了床,做贼一样地观察着外面的情况。
好容易找到一个机会,她朝后面招了招手。
沈听舟慢悠悠地走过来,对比她的紧张,他始终镇定得很。
“我听到她们说,温长意带着大夫过去给你诊脉了,你快点走,说不定能赶在他们过去之前回去。”
提到温长意,她又叮嘱了一声,“找机会和他好好商量商量,告诉他,咱们是有借有还,绝不让他吃亏。”
沈听舟笑了一声,忽然凑到她耳边,他一说话就有热气呵出来,让她不自觉就缩了下脖子。
“我们这样,像不像……”他故意拖长了声调。
“偷情。”
最后两个字轻轻巧巧吐出来,之后也不给她反应的时间,扬长而去。
韫欢忽地红了脸,但她很快又镇静下来,用手给自己扇着风,试图让脸上的热度散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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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时候,沈听舟已经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。
一进房间就看到一名女使站在屋内,见他进来,面上一喜,又迅速别开脸,装作例行公事似的问他,“公子去哪里了,之前大夫嘱咐过,您身上有伤,要好好休息。”
沈听舟往她手里拿着的东西看了一眼,又闻到了屋内飘来的药草味道,随口问道,“一大早就又要泡药浴了?是大夫吩咐的?”
“是、是……”那女使点了点头,又走过来,有些紧张地道,“我服侍公子吧。”
沈听舟走到一边,避开了和女使的接触,“我还有些头晕,想缓一缓,还请你先出去。”
女使不甘地咬了咬下唇,将东西放在一旁,慢慢走了出去。
沈听舟看着房门在她身后阖上,有些头疼地想,他这是造了什么孽。
昨日他泡药浴的时候,就有女使趁着他不方便行动,在一旁以服侍之名趁机揩油;夜里休息,又有人孤身前来,自荐枕席;今日这一大早的,又来了这么一遭。
究竟是这些人在张宅之内随性惯了,还是受了谁的指使,一定要栽给他个罪名?
正想着,忽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传来,然后有人在门外站定,先敲了几声,扬声道,“沈兄?在下可方便进来?”
“进来吧。”
之前在韫欢那边,他已经听说了温长意的来意,这时候就只坐在桌边等着。
和温长意一起来的,还是昨天那位大夫,他本是个对药材的味道格外敏感的,此刻进门,明明闻到了屋内的药味,却像是毫无察觉一般,只安静地给他把脉,又看了看他的伤势。
“这位公子原本的底子就好,寻常人若是伤成这样,少说也要卧床修养几天,公子恢复的速度实在是快。”
之后大夫又叮嘱了几句,便告辞离去。
沈听舟见温长意还留在屋内,便知道他还有事要说,他也不催,只慢悠悠地喝茶。
“王爷,在下已经将王爷遇到的事情同张县令说了,不过在下并未向张县令提及王爷的身份,只说您是我的朋友。”
沈听舟点了点头,他原本就是隐姓埋名出来的。
温长意见他没有觉得不妥的意思,接着说道,“因为是可能涉及到‘杀人狂魔’的案子,张县令打算亲自过问,等王爷与二姑娘用过早膳,我便送二位到府衙。”
沈听舟又点了点头。
温长意见状,便要起身告退。
“温兄且等一下,”沈听舟这会儿的态度极其的好,甚至还亲自给温长意倒了一碗热茶,“本王有些事,想同温兄商量商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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韫欢这一早上过得极其无聊,唯一觉得有意思的,是一枚戒指。
那戒指也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的,由好几个圆环叠在一起,重合的时候就只是一枚普普通通的戒指,但若是将圆环拉起来,就又成了一枚稍有些夸张的像是星图一样的东西。
送戒指进来的女使见她把玩那戒指把玩了许久,开口补充道,“这是温公子让婢子送来的,说是送给姑娘打发时间的小玩意儿。”
“你们与温公子好像都很熟?”韫欢将戒指套在手上,随口问道。
接着又忽然想到了什么,跟着问了一句,“对了,一直还没有问你的名字呢,你叫什么?”
“婢子叫水儿。”
水儿接着又道,“温公子为人和善,又没什么架子,有时候闲下来,还会同我们讨论几句时下流行的胭脂。”
见水儿脸上露出憧憬的笑,韫欢颇有些感慨似的道,“那他可真是个不错的人。”
“温公子实在是婢子见过的贵公子中,最有涵养的人了。”
“他来这里很久了吗?”韫欢又问。
“也没有多久。”对于这一点,水儿却是不太想说了。
之后她索然无味地吃了早点,又在水儿的带领下,坐上了去府衙的马车。
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地出了张宅,一路上她都在想,沈听舟找温长意借钱,到底借成功了没有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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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人在府衙门前终于又碰了面,当她看到前面那辆马车又走下来一个温长意时,多少还有些吃惊。
但随后又一想,他们也算是被温长意救下来的,如今要做口供,也的确需要他出面。
“二姑娘昨夜休息的如何?”温长意问她。
“很好,多谢温公子关心。”如果不算今早的惊吓的话。
沈听舟不着痕迹地挡在他们中间,顺势待过话头,“进去再说吧。”
等进了府衙,闲谈就彻底不能继续了,有人一路领着他们进了里面,又一指其中一间屋子,让他们一个一个的进去。
口供问起来并没有耗去多少时间,之所以将他们分开,也是为了避免串供。
从府衙出来,韫欢忽然去问温长意,“不知昨日那位胡伯……”
“应该还是那‘杀人狂魔’所为。”温长意没有多说。
如此又过去一个无聊的下午,她想问问沈听舟进展如何,却一直没找到机会。
等到了晚上,忽然就听到隔壁乱糟糟的,她推了窗子往外看,就看见沈听舟被一群人押着,往前院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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