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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<link href="/r/book_piew_ebook_css/8048/523408048/523408065/20200922174302/css/" rel="stylesheet" type="text/css" />韫欢一脸愕然地看着他,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,“那要是温公子没来,那些人也不打算赔钱,甚至还要把你扭送到官府呢?”

    哪知道沈听舟忽然就变了脸色,“你叫他温公子?”

    “他们不都是这么叫的吗?”

    还有,这重点是不是有点不太对?

    马车外忽然响起交谈声,应该是温长意朝这边过来了。

    沈听舟听到动静,不再开口,只不动声色地往前挪了挪,将韫欢彻彻底底挡在后面。

    车帘一掀,温长意上了马车,马车随即启动。

    “你们怎会在此?”温长意说着,又看向一身是伤的沈听舟,“摄政王离京,又因何伤成这样?”

    “你呢?你怎么在这里?”沈听舟没回答他,又向后看了一下,“你和他们很熟?那杀人狂魔又是什么东西?”

    对于他明显的敌意,温长意全不在意,只耐心地解释给他听,“有件事我先告诉你们,胡伯……的确是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怎么死的?”韫欢出声问道。

    温长意的目光越过沈听舟,看向被他挡在身后的韫欢,温声答道,“是被重物连续击在脑后,看着像是昨夜遇害的,只是可惜昨夜的雨下得实在太大,周围留下的东西上的痕迹都被冲刷干净,暂时还看不出是被什么东西砸的。我已经让人先去府衙报了案,现在我带你们去我的住处,王爷的伤该好好处理一番,之后……恐怕要委屈二位去做个口供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儿,温长意又扫了沈听舟一眼,再次问韫欢,“昨晚,你们在胡伯家中借宿了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沈听舟又挪了一点位置,重新对上温长意的目光,“他们似乎很听你的话。”

    温长意谦逊地摇了摇头,“我不过是和他们聊过几次天。”

    然后又想起之前沈听舟问他的话,这时候才慢慢说道,“那位胡伯做木雕的手艺很好,我闲来无事,总是喜欢去找胡伯学着做木雕,一来二去的,便也与周围的这些邻居们熟悉了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那杀人狂魔,”温长意忽然叹了一口气,“最近这段时间,城中总是有人遇害,只是那凶手狡猾得很,谁也不知那凶手长什么模样,遇害的这些人又没有什么相似的特征,无法规避排查,一时间人心惶惶,这凶手便被起了个诨名,就叫杀人狂魔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说,你们都不知道那杀人狂魔到底长什么模样?”沈听舟像是想起了什么。

    “的确没有人见过,也不知道这杀人狂魔是男是女,多大年纪,见过的人,全都被他杀死了。”温长意叹道。

    韫欢想起之前在巷子里那一幕,大概那些人见胡伯死了,又恰巧看到了他们这两幅生面孔,就直接将沈听舟当做“杀人狂魔”了。

    “那你呢?”沈听舟接着问,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
    “不瞒殿下,在下是为《竹鹤图》而来。家父喜欢收集画作,又恰巧听到一位朋友说,一位姓宋的书画商人手里有这幅《竹鹤图》,便让我出来,务必买到此画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买到了?”沈听舟问。

    温长意摇了摇头,“宋先生不喜欢在一个地方定居,总是随心更换住所,我一路找过来,却总是慢了一步,如今还在寻访。”

    “真是波折得很。”

    韫欢在一旁听着,也不知为什么,她总觉得沈听舟对上温长意,说话的语气似乎立刻就变了。

    她只得打了个圆场,对沈听舟说,“王爷如今还受着伤,先歇一歇,养养神吧。”

    沈听舟倒也听话,顺从的闭上眼睛,只是没过多久,忽然矮了身子,直接枕在了她的肩上。

    又虚弱地说道,“劳烦姑娘让我靠一下。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温长意忽地坐到沈听舟的另一侧,动作温柔却又不容拒绝地将他扶到了自己这边,让他靠着自己,同时缓声说道,“在下坐得更稳一些,王爷还是靠着我吧。”

    沈听舟的身子僵了一僵,他有些抗拒,但温长意牢牢地抓着他,可惜他身受重伤,明显就落了下风。

    韫欢在一旁看着这两人,默默地挪到了另一边。

    她形容不出这种感觉,就仿佛……她出现在这里,打扰到了他们一样。

    ===

    马车终于停了下来,温长意当先下了车。

    韫欢和沈听舟先后走下来,在她下车的时候,沈听舟又故意隔开了温长意伸出来扶她的手,自己艰难地扶了她一把。

    院门上悬着一块牌匾,写着“张宅”两个字。

    温长意解释道,“这是张县令的宅子,张县令与家父是旧识,我来这里,是沾了家父的光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样带着我们进别人的宅子,不太好吧?”沈听舟冷眼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王爷无须担心,张县令因为‘杀人狂魔’的事情,一直都住在府衙,这宅子一直空着,王爷不用觉得不自在。”

    “本王何时会因为住别人的院子不自在过?”沈听舟慢慢走进去,那架势仿佛是微服出巡。

    温长意一笑,恭恭敬敬地将他们让了进去。

    ===

    韫欢进了客房,房中已经准备好了浴桶,边上放着澡豆还有换洗的衣服等物,她也没客气,四下检查了一下,便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。

    热腾腾的水熨烫着肌肤,她不免就生出困意来,等这一觉睡足,天早已经黑透了。

    门外的人似乎察觉到她醒了,敲了敲门,送进来一份晚膳,又恭恭敬敬告退。

    韫欢慢条斯理吃过了饭,这才想起沈听舟来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,伤势可是无碍。

    这样想着,她便问了送饭进来的女使。

    女使不知为何就红了脸,支支吾吾地道,“那位公子在隔壁的跨院,温公子让人准备了药浴,这会儿估摸着……应该是泡完了。”

    韫欢看着她的反应,好像懂了什么。

    她在屋子里待得久了,便决定出去走一走,顺带逛逛这宅子。

    刚一出了院子,迎面就碰上沈听舟。

    他像是要往这边来,见她出来,只朝她伸出手,“过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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