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link href="/r/book_piew_ebook_css/7567/535267567/535267886/20210101122201/css/" rel="stylesheet" type="text/css" />沈听舟半点躲避都没有,心安理得地享受着。
在听到这话以后,竟还点了点头,赞同地道,“今天天气的确很好。”
韫欢又等了一会儿,没有等到下文。
不过她也知道,要从沈听舟的口中听一句好听的,那实在是不容易得很,她于是也没有强求,只继续替他按揉头上的穴位。
快到侯府的时候,沈听舟慢慢坐直了身子。
她也顺势收回手,撩起旁边的车帘,向着外面看了一眼。
“这几日街上乱,”沈听舟开了个头,“若要出来,总归还是多带些人为好。”
韫欢笑着点了点头。
马车慢慢在侯府附近停下。
换作以往,这时候沈听舟该随口再嘱咐些什么。
但这次,他却迟迟没有开口,也没有要起身替她撩开车帘的意思。
“舍不得我啊?”韫欢也没有要下车的意思,只坐在一旁,笑眯眯地看着他。
几日不见,他似乎瘦了许多,脸颊凹下去一点,轮廓就变得分明。
这样一来,眉眼也显得有些深邃。
她忍不住就伸出手,拨弄了一下他鸦羽一般的睫毛。
她看着他的眼睛因为这一下,不受控制地一眨。
但却没躲。
“这么信任我呀。”她也没有收回手,仍是虚虚地悬在半空,像是要循着机会,再来一次。
她看到沈听舟的喉结滑动了一下。
像是原本有什么话想说,但最后,却还是收了回去。
“舍不得,也是要说出来的。”她的言语中带着一点蛊惑。
“你若是一直不说,我又怎么会知道呢?”又是循循善诱的语气。
“快回去吧,若是晚了,侯爷该着急了。”
结果等来的还是这么干巴巴的一句话。
韫欢嘴角向下一弯,明显有些不高兴,又往旁边扫了他一眼,试探地道别,“那我走了?”
“我在这里看着你进去。”沈听舟放缓了调子。
“好希望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,你会拉着我的手,说舍不得我回去。”韫欢说完理了理衣裳,准备下车去。
又在出去之前,猛地欺身过来。
她抬手挡住他的眼睛,惩罚意味十足的,咬上他的唇。
然后她移到他的耳边,又轻又快地道,“下次再见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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覆住他眼睛的手松开,他看着她利落下车的背影,抬手抚上自己的唇。
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,带着一点轻微的刺痛。
他却慢慢勾起嘴角,轻轻笑了一声。
那一笑里,满满都是宠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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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胜门的那起命案还没有着落,之后又接连发生了几起抢劫,犯事的人经过审讯,都与通灵丹有关。
因为如今抓得严,通灵丹就成了紧俏货,又因为量少,买卖风险高,价格更是翻了不知道多少番。
那些已经吃不起却又断不掉的,便琢磨起了歪路子。
而在短时间内,唯有如此,来钱最快。
但这仅仅是个开始,随着往后查办越来越严,还会有更多的人打起歪脑筋。
县衙也因此制定了应对方法,之后的一段时间内,巡街的金吾卫就增多了许多。
韫欢抽空去了一趟半夏门藏身的地方,见这几个人全都鼻青脸肿的,不由得一愣。
“你们这是?”
豹哥叹了口气,见她来此,也朝着她摆了摆手,“姑娘,你要买丸子,去别处买吧。”
“你们不卖了?金盆洗手了?”
“没货了。”豹哥答的简短。
韫欢稍加思索,便明白了,“所以……你们去万胜门那边,打算黑吃黑,结果失败了?”
豹哥听到这话,更是有苦无处诉,只摇了摇头,“你就别问了。”
也许是被没钱支配的恐惧,其余的人像是被勾起了伤心事,一个个都长吁短叹起来。
韫欢看着他们这样,想同情吧,但又想了想他们干的事儿,作罢了。
只开口说道,“黑吃黑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办到的。”
“我们是被吃的那一方!”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反驳。
“你给我闭嘴!”
豹哥想要阻拦,但是已经晚了,他只好默默挡住脸,侧过身去。
韫欢看着他们脸上的淤青,忍着笑,确认道,“所以,你们原本是进了货,结果在途径万胜门的时候,被那群混混给截了?”
这些人全都没吱声,但看他们面上展露的神情,也算是变相承认了。
“至少人没事儿。”她安慰了一句。
“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!”又有人回了一句。
“行了行了,少说两句!”豹哥唬得忙瞪了说话的那人一眼。
这姑奶奶狠起来是个什么样子,他们忘了么?
“啊,那你们可能还不知道。”韫欢说,“前几日,万胜门外死了几个混混,除了被打伤的淤青以外,都被人一刀割喉了。”
豹哥和他的手下们听到这话,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又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。
“只是……”她话锋一转,“如今外面看得严,你们又没了货。”
她有些苦恼,“这可如何是好。”
“咱们也算是做过几回生意的了,我可以给你介绍个地方,能不能买到,还要看你自己的本事。”豹哥沉默了许久,还是开了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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妙成班开在京中多年,是汴京城里有名的戏曲班子。
韫欢乔装打扮过,这会儿看上去像个有点小钱儿又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。
她进了妙成班以后,先是在座位上喝了半壶茶,之后拣了颗瓜子放在茶盖上,起身离了座位。
妙成班有个地下赌场,除非是多年赌徒,否则不会有人知道,那戏台之下,其实另有乾坤。
她神色自然地顺着一处隐蔽的楼梯走下去。
底下的一个伙计看到她,上下打量了两眼,扯开一个笑容,“哥儿要赌点什么?”
韫欢步子不停,随手甩过去一张一百两银子的银票,“总和他们赌,没意思,叫你们老板来跟我赌一盘。”
伙计接了银票,脸色变了变,仍是热情地应了一声,将她引去了另一个方向。
这张赌桌周围无人,韫欢大大咧咧坐下来,没多久就见到一个微胖的中年人走进来,朝着她拱了拱手,“在下柳一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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