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link href="/r/book_piew_ebook_css/7095/527967095/527967120/20201029145701/css/" rel="stylesheet" type="text/css" />“居然有这事？”韫欢倍感震惊。
之前汪礼年吃通灵丹，也不过是私底下悄悄地吃。
如今吏部的这几个，竟然敢堂而皇之的到酒楼里面去吃，甚至还疑似有将此物介绍给从未接触过的人的行为。
如此做派，涉及到的还是官员，恐怕这通灵丹在汴京城中，已经开始泛滥了。
“你吃没吃这东西？”韫欢一脸严肃。
俞书潜向后撤了撤，一脸的不满，“阿姐，你怎么能这么想我？”
见他如此反应，韫欢才算是放下了心，只说道，“那不是个好东西，”
说到这儿顿了顿，还是又强调了一句，“但你若是因为那些官员们都碰这些，跟风也去吃，我定要打断你的腿！”
俞书潜一缩脖子，“阿姐放心，就算是为了我的腿，我也万万不敢去碰这些。”
说到这儿又小声嘀咕了一句，“那东西可贵着呢。”
韫欢一个眼刀落过去。
俞书潜连连摆手，“阿姐你相信我！我真的没碰这些，不过是有时候出门去，听别人谈起过这些！”
“这东西经常被人提起来吗？”
见她这样问，俞书潜点了点头，末了又压低了声音，神神秘秘地道，“阿姐你知道吗，我这次从沧州回来，一路上总能听到一个传闻。”
“什么传闻？”这话问出口，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儿，跟着又问了一句，“对了，一直还没问你，你送晗儿去沧州，回来以后怎么连个笑模样儿都没有？”
她不由得有些八卦，“难不成是路上遇到了哪家的姑娘，从此魂牵梦萦了？”
俞书潜一听这话，变得有些不自在，矢口否认，“没有。”
怕她揪着这一茬儿不放，又赶忙将话题扯回来，“这传闻蹊跷得很，我给你讲一讲。”
见他如此回避这个问题，韫欢便也没有追问，只顺势点了点头。
俞书潜所讲的这个传闻的确有些蹊跷，说是三千年前有蛟作乱，众神将那恶蛟收服以后，下凡历劫而去，还留下话来，说三千年后，当有八百地仙重返天宫，**行赏。
而今算算，正是三千年后。第一位地仙“漱沅子”功德圆满，即将重返天庭。
余下的七百九十九位地仙虽还未显像，但好多人都觉得自己便是这地仙之一，只要跟着“漱沅子”修炼飞升之术，定能重返天庭，位列仙班。
韫欢听到这里，低头不语。
这种话，她信吗？自然是不信的。
但如果身边的人都信，时时将这话挂在嘴边，又付诸行动，服药丸，常打坐……
如此天长日久耳濡目染下去，就算起初不信，之后，恐怕也要信了。
“长姐是不是已有许久没有来信了？”她忽然问。
俞书潜想了想，点了点头，“好像确实有好久没有来信了，不过上次长姐在信上不是说自己有了身孕，想来是琐事太多，顾不上咱们这头吧。”
韫欢隐隐还是觉得不安，于是当晚，她伏在桌上，写了一封信。
第二天一早，她把信交给俞书潜，让他送出去。
===
俞书潜去送信的时候，沈听舟正在看刑部送上来的审讯结果。
那晚在李七家正店公然吃通灵丹的几个官员，此刻全被关在了刑部大牢里面。
今日早朝的时候，官员们对于通灵丹的看法分成两派，一部分觉得通灵丹无关紧要，不过是闲来消遣的东西，如此兴师动众，实在有些不值当；
另一部分则认为，这东西已经在京中乃至各地泛滥开来，还与什么打坐修炼有关，明显是玩物丧志，必须将这些东西彻底除掉。
两派各执一词，在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，最后还是沈听舟实在听不下去了，叫了停。
因为一直到目前为止，并没有传出，有人在服用通灵丹后，引发强烈的不适或是死亡的情况，这件事就有些僵持不下。
沈听舟此刻看着桌上那几份审讯结果，颇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。
通灵丹这个东西，很像前朝流行过一段时间的五石散。
据说服下五石散的人，一定要大口灌热酒，吃热食，还要不断地走动，整个人看上去极其亢奋，如此折腾一通，等到药效过去，便又与常人无异。
而服过通灵丹的这些人，也不过是在最初看上去……行为亢奋一些。
如果只因为这一点，就对那几个官员进行惩处，的确是有些说不过去。
所以，他需要一些证据。
这些证据得能证明，通灵丹，不是个好东西。
“主子！”鸦青风风火火从外面进来，直接就是一句，“汪礼年，死了。”
沈听舟闻言，下意识看了一眼供词。
此前汪礼年一直好好的被押在大牢，怎么之前都没事，偏偏在他将那几个吃了通灵丹的官员也抓进刑部大牢以后，汪礼年就死了？
“怎么死的？”他问。
“畏罪自尽，撞了墙。”鸦青从怀里掏出一块明显是从衣襟上扯下来的布，递给他，“这是他留下的血书。”
沈听舟大致看了一眼，上面的内容很简单，汪礼年觉得自己杀妻实在是罪无可赦，等不到秋后问斩，就提前自己把自己了结了。
“他这时候倒是做的有情有义。”他将血书放在一旁，“他死之前，就没有人发现有什么异常？没有人去看过他？”
“没有。”鸦青摇了摇头，“对了，有个狱卒说，昨天下午，曾员外曾过来看了他一眼。”
鸦青说到这儿分析道，“这汪礼年会不会是因为看到了曾员外，更加愧疚，所以才在第二天畏罪自尽了？”
“那就要知道，曾员外那天，都说了什么了。”沈听舟想了想，忽然说道，“汪礼年一事，先不要公开。”
“属下明白。”
沈听舟又看了看天色，起身向外走去，“去曾府。”
===
挨着闹市，有一座小院，院门是用破木板拼成的。
韫欢站在门边，看了眼四周，抬手敲了敲门。
三长一短，连着敲了三次，院内终于响起一道声音，“进来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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