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link href="/r/book_piew_ebook_css/2129/515912129/515912136/20201030105503/css/" rel="stylesheet" type="text/css" />“信什么?”
但见她眼中带着质疑,沈听舟回想了一番刚刚发生的事情,会意,“你是想说,他们之间,有人说谎?”
韫欢点了点头,又小声嘀咕了一句,“而且那位汪大学士,看上去有些魂不守舍的。”
便是吵架吵得实在是太过分,将夫人气的回了娘家,倒也不至于慌张成这个样子。
“汪大学士与夫人,感情甚笃。”沈听舟想了半晌,缓缓说道。
韫欢也看了他半晌,忽然又凑近了一点,“我问你呀,要是……我与公子之间,产生了口角,公子会如何?”
也不知道沈听舟想到哪里去了,面上忽地一红,甚至还呛了一下。
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,不甚自然地道,“可我与姑娘,毕竟还不是夫妻。”
韫欢失笑一声,“我是说假如。”
沈听舟向后退了一点,和她错开一点距离,看着她,郑重答道,“无论如何,总要先将夫人哄回来。”
说的倒是好听。
哪一次不是她低三下四地去哄他?
不过如今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,她摇了摇头,“若是越吵越生气,事后冷静下来,也没有立刻消气呢?”
“那就……”沈听舟有些心虚,不自觉地又咳了一声,“那就去看看公文,转移一下注意力。”
“若是夫人回了娘家,狠狠告了夫君一状呢?”
夫君两个字轻轻巧巧的,落在他的耳中。
虽然他明知道,她只是顺口提到了这个称呼,却仍然在想,这还是她第一次叫他……夫君。
他又在心中仔细思考了一下这个可能:若是平远侯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在夫家受了这等气,说不定真要抡圆了棒子,冲到王府里来,好好的和他“谈一谈”。
想到这里,他捂住心口,“那自然要心慌的。”
“慌什么?”韫欢抬眸看了他一眼。
“若岳丈大人因此不认小婿了……此等惨事,还是避免为好。”
他这样说的时候,眸子晶亮亮的,看着她也是眼睛连眨也不眨。
韫欢被他这样一看,心跳不自觉就漏了几拍,也借着轻咳转移注意力,目光落向窗外,“所以公子你是觉得,汪大学士,或许也是这样想的?”
沈听舟也顺着她的目光向外望了一眼,这会儿马车刚好又经过一处府邸,他心念一动,敲了敲车厢,“停车。”
马车骤然一停。
她有些诧异地看向沈听舟。
“看姑娘实在是担心,不如先去看看,再做打算。”沈听舟这话说的云里雾里的,她没听懂。
“汪大学士的夫人,娘家姓曾。”
而这会儿马车正正停在曾府门前。
沈听舟继续解释给她听,“曾氏的父亲,做过尚书右丞。”
“这样说来……那位汪大学士,可有得罪受了。”
但沈听舟却摇了摇头,“曾尚书早已因病致仕了。”
见她仍有些呆愣,不由得轻轻揉了一下她的头顶,“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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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府的布置朴实无华,就连拿来待客的茶,也是可怜的只能看到两三片茶叶。
曾尚书坐在主位上,看着沈听舟手边的那一盏茶,面上还残留着心疼的表情。
“不知王爷到访,老夫有失远迎,还望王爷恕罪,只是不知……王爷突然来找老夫,是有何事?”
曾尚书说着又用力咳了几声,“老夫这身子骨儿实在是不行了,我听说,今年的新科进士们个个儿都是好男儿,王爷何不……”
沈听舟开口打断了他的话,“曾尚书言重了。”
“嗨……老夫早已不是什么尚书右丞了,王爷不必如此称呼老夫。”
沈听舟顺势就改了口,“员外郎的身子要紧,今年的进士们也都不错,若真有什么事情,自会从他们当中择选一二。本王只是偶然间听说了一件事,又刚好路过员外郎这里,便想着进来看看。”
“哦?”曾尚书有些意外,“不知是什么事情,难道是与老夫有关?”
沈听舟点了点头,“是有些关系。”
他接着说道,“方才从汪大学士府上出来,听说汪大学士与夫人吵了几句,夫人一怒之下回了娘家,这事情本不该由本王来掺和,只是瞧着大学士那个模样——”
“等等。”曾尚书忽然插了一句,“王爷是说,我女儿回来了?”
这话说的却是奇怪,无论是沈听舟,还是站在他身后的韫欢,全都愣住了。
“王爷是何时听说的?我女儿她……当真是过来了?”曾尚书又问道。
从时间上来看,曾氏应该已经回来了才对,可看曾尚书的反应也不像是在说谎。
沈听舟隐隐察觉不对,忙安抚道,“员外郎先别急,或许夫人又改了主意,不想拿这些事情来让员外郎操心。”
曾尚书却坐不住了,他也顾不得许多,站起身来冲着沈听舟拱了拱手,“多谢王爷告知,不过老夫还是得去汪家看看,王爷请自便,老夫失陪了。”
说完以后,曾尚书大步流星走了出去,一迭声儿的喊人去备车,自己则一刻也不停地往大门外面走。
厅内,韫欢与沈听舟面面相觑。
“我们要去看看吗?”韫欢问。
沈听舟想了想,摇了摇头,“此时过去,说不得还要火上浇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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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掌灯的时候,韫欢懒洋洋地坐在书房内,美其名曰,“红袖添香”。
忽见墨羽从外面进来,目不斜视,“王爷,曾员外求见。”
沈听舟笔下一顿,“他如今在何处?”
“曾员外就在门外,他一定要跟着过来,属下劝不住,只好先请他在门外等。”
沈听舟点了点头,又看向韫欢,示意她去屏风后面避一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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雕花屏风将她的身影遮得严严实实,韫欢只能通过声音来分辨,曾员外是不是已经进来了。
“深夜造访,还望王爷见谅。”曾员外的声音里透着一点茫然。
“员外郎可是看到夫人了?”沈听舟问。
“应该算是看到了吧。”曾员外又叹了一口气。
韫欢在屏风后面听着,慢慢就皱了眉头。
曾员外说,汪礼年告诉他,曾氏已经回来了,只是心情实在不好,回了房间倒头就睡。
怕他不相信,汪礼年还特地领着他,到屋内瞧了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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