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link href="/r/book_piew_ebook_css/7099/527817099/527817121/20201028142503/css/" rel="stylesheet" type="text/css" />“咴咴——”
马嘶声仍是不止,高大健硕的白马不甘心就这样被制住,又是一甩马头。
“阿姐小心!”
俞书潜一骨碌身从地上爬起来,就要往韫欢身边跑。
“站着别动!”
韫欢喝了一声,不让俞书潜过来。
随即她翻身上马,控住缰绳,带着它在马场上奔跑。
马场上其余的马匹都已经被制住,唯有她一人一马在草场上飞驰,青衣迎着风飘摆,墨发也甩出利落的弧度。
那匹马起先还不甘的试图将她从背上颠下去,但每一次都是徒劳,于是它渐渐变得温顺起来,到最后更是让它跑就跑,让它停就停。
韫欢感觉到了它的归顺,便不再如之前那般用力勒住它,只松了缰绳,任由它慢慢地又绕着马场小跑了一圈。
俞书潜喜滋滋地迎上来,替她牵住缰绳,又殷殷切切地扶着她下了马,满是敬佩地看着她,
“阿姐!你竟然真的将它驯服了!”
说话间,那匹白马又低下头,亲昵地蹭了蹭韫欢,倒像是直接将她视作了自己的主人。
周围的人都惊呆了,他们谁也没想到,韫欢竟然如此轻易就驯服了一匹马!
尤其是之前那些被马甩下马背的人,这会儿全都羞愧难当,又暗道自己技不如人,往后万万不可再当众逞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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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长意站在马场边上,看着不远处的姐弟二人,又转头看向一旁的沈听舟,拱了拱手,“方才多亏了摄政王殿下出手相助,否则,在下也要命丧马蹄之下了。”
沈听舟闻言看了他一眼,“小侯爷身手了得,便不是本王出手,小侯爷也能应付得来。”
“啊……”温长意笑叹了一下,“说来惭愧,在下也曾自诩身手了得,但今日见了殿下,又目睹谢家姑娘马上英姿,实在是自愧不如。”
沈听舟出神地看着远处的那道倩影,一时之间,他竟然分不清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她。
又或许她原本就是这样的模样,只不过在他面前,她始终有所保留。
想到这里,他又长叹了一声,兴致缺缺。
“本王还有事,小侯爷自便。”
他从马场离开的时候,又朝着那边的姐弟二人处望了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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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到回了平远侯府,俞书潜仍跟在韫欢身边,激动的说个不停。
“阿姐阿姐,你究竟是怎么做到那么快就降服那匹马的?那匹马力气大得很,连我都拽不住它呢!”
韫欢有些头疼,这话她都听了一路,起先还能耐着性子答他几句,到这会儿实在是受不了了,干脆理也不理他,直接就往静园走。
见她不理会自己,俞书潜又转而和另一边的谢晗说,“你也看到了吧!阿姐就这么‘嗖’的一下出现了,当时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!”
谢晗配合的连连应道,“是呀,当时我就站在堂姐身边,一晃神儿的功夫就看到堂姐过去了,快到连我也不敢相信我自己的眼睛!”
正说着,忽然有人前来回话,说摄政王来了。
韫欢一怔,沈听舟怎么会来这里?
但俞书潜却明显是知情的,他先是吩咐道,“你先去同殿下说,我换一身衣裳,这便过去。”
又苦着一张脸问韫欢,“阿姐,摄政王殿下当真来问我的功课了,我该怎么办?”
韫欢更是吃惊,“好端端的,摄政王为什么要问你的功课?”
“今日摄政王不是来书院讲学了吗,”俞书潜耷拉着脑袋,无精打采地道,“被我赶上了。”
也不知道他们平远侯府的人是不是太过幸运,摄政王唯二的两次讲学,竟然都被他们赶上了。
紧接着又奇道,“既是问功课,在书院的时候为何不问?又为什么到家里来?”
一说起这个,俞书潜表现的更是心虚,“也不是什么大事儿……”
“不是大事?”韫欢沉了声音,“老实交代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“就……就是……”俞书潜一咬牙,“今日摄政王殿下来讲学,我一个不小心就……睡着了。”
“啊?”一旁的谢晗惊讶出声。
她还记得上一次摄政王到女院这边来的情形,当时就因为她和堂姐回去晚了,摄政王当场翻出了花名册,一个一个的点名来着。
“然后呢?”韫欢面无表情地看着他。
“然后……摄政王让我背书,我没背下来……”
韫欢被他气笑了,“你不会要告诉我,摄政王现在追到家里来,就是为了看着你背书的吧?”
“阿姐……怎么办啊,要是父亲回来知道了,我就又要被罚去跪祠堂了……”
平远侯府的“规矩”,女儿犯了错可以不追究,但是儿子犯了错,轻则跪祠堂,重则家法。
俞书潜几乎是从小跪祠堂跪到大的。
“你不是说要去换身衣裳?还不快去?”这便算是答应了。
俞书潜高高兴兴地出去了,谢晗却还有些担心,“堂姐,要是大伯父知道了,堂兄不就……”
韫欢深吸了一口气,有些无奈地道,“没事,我一会儿就去大门口守着,父亲若是回来了,就再给他支出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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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句话叫天有不测风云。
平远侯回来了,还带回来一位客人。
等在门口的韫欢原本连借口都想好了,但看着平远侯带回来的这位客人,她却愣住了。
现在不光是能不能将她爹支走的问题了,现在的问题是,她爹怎么和温长意好的跟忘年交似的?
“小韫儿?你怎么不进去?在这儿干什么?”
“父亲……”韫欢又看向另一边的温长意。
“这是信阳侯世子,如今也在清远书院读书,你们平日里应该也是见过的吧?”
平远侯说着便将人接着往里让,“先进去再说,哪有将客人拦在大门口的。”
“父、父亲——”
韫欢无法,只得一路跟了回去。
又提醒了一声,“父亲,方才摄政王来了。”
“摄政王?”平远侯的脚步一顿,奇道,“我没请他啊。”
“他……”韫欢只说了一半的实话,“他好像有事要问书潜,这会儿还在正厅里呢。”
“他能有什么事儿——”
平远侯很明显就是想岔了,“不同意!我不同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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