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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<link href="/r/book_piew_ebook_css/1759/523791759/523791808/20200922170339/css/" rel="stylesheet" type="text/css" />温软触感传来,但只一触一收,她还没来得及反应,就见沈听舟放开了她。

    沈听舟的话响在耳畔,带了一点哑,“都说了,你一直看着我会受不住。”

    受不住就只到这种程度……韫欢一脸诧异地看着面前的人,还是觉得沈听舟可能不太行。

    但她忽然想起玉竹带回来的消息,这次再看向沈听舟的时候,神色又释然了许多——毕竟昨晚太过卖力,今天不太行了也是能理解的。

    她脑子里的这些想法,沈听舟自然是不知道的,他只是忽然意识到这里条件简陋,不想就这样委屈了她,于是也只能勉强忍住自己体内的惊涛骇浪,压着嗓子说,“时候不早了,你先休息,我……去外面看看他们处理的如何了。”

    他说完步子迈得飞快,但看在韫欢的眼里,就仿佛带上了一层羞愧。

    “殿下,”她叫住他。

    沈听舟停下了步子,但并未转身。

    果然是羞愧到无以复加了,韫欢觉得不能就这样让他留下阴影,于是非常贴心地开导他,“殿下别怀疑自己。”

    怀疑自己?沈听舟虽然有些不解,但他这会儿也想不了太多,只背对着她点了点头,同时在脑海中回想了一番附近小河的位置,径自走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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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韫欢在屋子里等了很长时间都没见沈听舟回来,她又不敢随意出去,等着等着就犯了困。

    屋内就只有一张床,她几乎没怎么犹豫就躺进了里侧,又匀出一半被子留给不知何时才能回来的沈听舟,不多时就沉沉睡去。

    再醒来的时候,天已大亮,她转身看向另一边,不像是有人躺过的样子。

    难道……沈听舟没回来?

    她简单梳洗了一番,推开门就见到院中站着一个半大孩子,在他旁边的石桌上摆着饭食,却是一人份。

    “姑娘你醒啦,”那半大孩子见她出来,让出位置来,“王爷吩咐了,让姑娘好生在院子里待着,不必害怕。”

    “你见到王爷了?”韫欢想知道沈听舟昨晚到底回没回来,她不信自己睡得那么沉,连有人回来了都听不到。

    那半大孩子点了点头,“昨晚从邻近几个地方送来了好些帐篷,我们人手不够,是王爷过来和我们一起搭好了帐篷。”

    “那……王爷后来宿在哪里了?”她问。

    “王爷一夜也没有合眼,我正想说着呢,姑娘你既然是同王爷一起来的,一会儿也去劝劝,让王爷先回来歇一歇吧,王爷毕竟是千金贵体,要真出了什么岔子,我们也担待不起呀……”

    韫欢慢慢点了点头,她先前还猜测沈听舟别是因为发现自己不行,羞愧万分,所以才不好意思回来,如今看来,是她狭隘了。

    ===

    郑陵邑的占地说大不大,说小也算不上小,她在西城走走停停,总算在一处粥棚内看到了沈听舟。

    沈听舟在给灾民们盛粥,她站在一旁,一边看着一边想:

    沈听舟这个摄政王其实做得挺好的,但沈亭昀早已到了亲政的年纪,他迟早是要把这些大权都收回来的,摄政王这个位置听上去风光,可谁也说不清究竟能维持多久。

    更何况像谢相那般恨不得立刻将沈听舟弄死的人不在少数,即便有太后保着他,太后又能在那个位置上坐多久?

    他们离着不远,她能看到沈听舟眼底淡淡的青色,这会儿排队的人已经少了很多,余下的三三两两,眼看着也都能盛完了。

    她走过去,沈听舟抬眸正好看到她,还不等有所表示,人群之中忽然出现了变故。

    原本等在灶台前面的人忽然摸出一把短刀,向着沈听舟就刺了过去,他的速度极快,沈听舟毫无防备,冷不防被刺中手臂——

    周围的人瞬时就乱了套,那刺客见一击并未致命,紧跟着又刺出第二刀,沈听舟抄起盛粥的勺子当做武器格挡,他所处的位置杂物太多,就显得束手束脚,韫欢见状找准时机抄起一只碗砸在那刺客脚下,刺客一个趔趄,短刀脱了手,沈听舟趁机扣住他,手腕一翻,扭了他的胳膊。

    “王爷!王爷你没事吧!”边上的护卫七手八脚将那刺客绑住,又见沈听舟的手臂流血不止,全都吓坏了。

    “无妨。”沈听舟看了一眼自己受伤的手臂,微微皱了眉。

    “先去包扎!”韫欢取出帕子为他系在伤处,又去检查别处,“殿下可还有哪里不舒服?”

    “我没事,你别慌。”沈听舟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握住她的手腕,一面往外走一面问她,“不是叫你好好在屋子里待着,你怎么又出来了?”

    韫欢这会儿的注意力都放在他手上的手臂上,伤口倒是无毒,只是着实深了一些,少不得要好好检查一下。

    见她没说话,沈听舟只当她是吓坏了,又以指尖摩挲着她的手背,缓声说道,“刺客已经被制住了,你不要担心了。”

    她确实不担心,甚至还相当冷静,只是这时候忽然出现一个刺客,不得不让她怀疑这刺客是不是谢相派来的。

    这样想着,她就也问了一声,“殿下此来……还有何人知道?”

    “朝中官员应该都知道了。”沈听舟似乎并不在意。

    这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医馆,医馆之内也挤满了人,他们只得站在外面,等着大夫来上药。

    韫欢将方才包扎伤口的帕子解开,又小心翼翼的替他将袖子挽上,再轻轻托着他的手臂,做完了这些,她看向沈听舟,问道,“殿下觉得,这会是谁派来的人?”

    “这可说不好……嘶,”沈听舟抽了一口气,他看了一眼为他包扎的大夫,继续回答刚刚的问题,“不过那些人大多都是有贼心没贼胆,余下的那几位……我也都习惯了。”

    那就不仅仅是谢相了,而且这手法看着也不像是谢相能做出来的,谢相更热衷于投毒。

    正想着,忽然有人风风火火跑过来,对沈听舟说,“王爷,刚刚喝了粥的那些人好像都中毒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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