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link href="/r/book_piew_ebook_css/7657/535277657/535277727/20201230183702/css/" rel="stylesheet" type="text/css" />狗狗在窝里看着流眼泪的苏米，它的脚伸出来，像要安慰苏米。
苏米怔怔地看了一会儿，倒在床上。
看见这条狗，她就越发地想起言程之，可他呢，一声不响地就要离开m市了，她还是通过黎汐才知道这个消息。
她神智说不上多清楚，因为思想太混乱了。
从兜里摸出手机，翻到言程之的号码，看了很久。
言程之的号码长得都像他。
冷冰冰的气质。
控制不住地按下拨出键，很快言程之的声音就传了过来。
低沉，没有一点杂质的声音。
“苏老师。”
苏米体内有了酒精，胆子就大得多了：“言程之……”
言程之等了两秒，听她没了下文：“想说什么？”
苏米闷声哭起：“言程之……”
“喝酒了？”
“你要走……是吗？”
“在学校吗？我来见你。”言程之说，声音很稳，但能听出一丝丝急躁。
苏米没说话，恍恍惚惚地挂了电话。
言程之很快就拨了过来。
苏米看了看，没接，把手机调成了静音。
另一边，沙发上，黎汐被林明森挤成了饼。
刚刚被林明森教训完，林明森在一旁红着眼，愤怒还未完全消散。
黎汐有点虚：“林明森，你别这样看着我行吗？怪瘆人的。”
“你做了什么，自己不知道吗？”
“做了什么？”黎汐懵圈儿，她又做了什么事？林明森喜怒无常的个性总是让她猜不透，每次都是如履薄冰，生怕触到他敏感的神经。
她都搞不懂，一个大男人，怎么心胸就不能开阔一点，凡事看开点，活得不是更好么。
像他这样，多累。
“看来你还没被教训到觉悟。”林明森翻身，又逼近黎汐。
桌上的手机嗡嗡嗡响起来。
黎汐缓缓地，小心推开他，从茶几上拿过手机，见是言程之的号，犹豫了两秒。
转头，见林明森正冷眼看着她。
“接，开免提。”
黎汐还在踌躇间，林明森伸手，为她开了免提。
“黎汐，苏老师在学校吗？”言程之的话让林明森黑着的脸有了一点缓和。
黎汐答：“刚刚她还在宿舍，我们晚酒来着，怎么，她电话打不通？”
“没人接，问她她也没说。”
“那我帮你看看。”黎汐穿好衣服，林明森漫不经心地看着她，心情似乎比刚刚要轻松了许多。
黎汐敲了敲苏米的门，苏米没反应，从窗户边看去，她正躺在床上。
她对那头的言程之说：“她喝醉了，应该是睡着了。”
言程之应了几个字“嗯，知道了”，便挂了电话。
黎汐又敲了苏米的门，见她不动，怕出事。
敲了很久，苏米终于晃着身子起来，向门口摇了过来，把门打开后，就又栽到了床上。
“洗把脸再睡？”黎汐为她脱去鞋，打开被子替她盖上。
苏米眯着眼，睫毛依旧很湿润。
“认清了自己的心理就去做就行了，别想得太长远，错过了，也许就再也不会有了。”黎汐知道苏米明白她的意思。
苏米声音微弱：“有些事错过了，说不定对谁都好。”
“快过去吧，不用管我。”苏米终于睁开眼，眼睛已经红肿得明显。
黎汐替她关了灯，正到门口，言程之风风火火的出现在苏米门口。
他喘着气，应该是快步跑上来的。
“苏老师她……”
黎汐指了指床上：“她睡了。”
言程之没多说，直接走了进去。
黎汐不知该阻止还是退出，但她觉得苏米还是应该认真地正视言程之。
停留了几秒后，还是退出了苏米的宿舍。
言程之到床头跟前，伸手要开灯。
苏米出声：“别开。”
她眼睛红肿，不想让言程之看见。
言程之僵了僵，手缩了回来，站在床边：“没睡着？”
“喝了一点酒，头有点晕，但不困。”
“刚刚给我打电话，是不是有想说的？”言程之说，“哦，是问我离开的事。”
苏米在暗黑中睁眼，眼前是言程之挺拔的身影，他也正看着自己。
“如果你要我留下来的话，我就留下来。”言程之的思维太跳跃了，苏米的思想根本就跟不上。
苏米笑：“我为什么想让你留下来？我也没资格。”
“所以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。”言程之自嘲，“手机里听你语气，我以为是舍不得我，看来我多虑了，那现在见这一面，就当正式道别吧。”
苏米沉默着。
言程之又到狗房子边，开了手机灯往里面瞧。
狗狗见到他，舔了舔鼻子，叫了两声。
“言程之，我要走了，别太想我。”
狗狗眨了眨眼，没出声。
言程紫打开门，抱起狗，放在手上抚摸，对苏米说：“他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，宠物店老板和我熟。”
苏米依然没应他的话。
他把狗放回笼子，说：“我该走了。”
言程之转身，经过书桌时，看见还未拆开的礼物，面色一沉，停了停脚步，几秒后，又向门口走。
“言程之。”苏米突然叫住她，而后下床，慢摇着走了过来。
言程之刚要转身，苏米又低声说：“别动。”
言程之顺了她的意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。
几秒后，一双手就圈了过来，苏米从背后抱住了他。
“黎汐说让我试试，我刚刚一直在想这个问题。”苏米的头靠在言程之后背，言程之心一紧，不敢轻易转身，他怕一转身，苏米手就要松开。
“如果你能不走的话，要不我们就试试？”苏米是把这辈子的勇气都用了出来。
第一次主动抱一个男人。
第一次挽留一个男人。
“我走不走都无所谓，这本身就是个人意愿。”言程之着急着解释，语气不再清淡，他转身，反客为主地把苏米紧紧一抱。
苏米脑子昏沉，可她很清醒。
她缩了缩脖子，被言程之热烈的拥抱吓到了，突然就后悔了刚刚的冲动。
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，反补言程之抱得更紧。
“这才是你的真实想法，为什么要逃？”言程之问。
苏米全身软糯无力，又加上头的眩晕，只感到自己已经瘫在了言程之的怀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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