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link href="/r/book_piew_ebook_css/7056/536027056/536027392/20210116210400/css/" rel="stylesheet" type="text/css" />苏米穿着言程之给的衣服从浴室出来，言程字刚刚给狗狗吹了毛，抱着它坐在客厅看电视。
言程之的衬衫太长，苏米很别扭地走了过去。
言程之见她出来时，摸着狗狗毛的手滞了滞，苏米洗了头发，吹得半干地披散在肩上，配上他的粉红色衬衫，别有一番风情。
言程之不自然地扶了扶眼镜，说：“我已经叫人去买衣服了，马上就送过来。”
苏米站拘束地站在一旁，言程之挪开一个位置。
“坐着等等。”
“衣服多久能送过来？”苏米迫不及待要离开。
言程之看了看时间：“至少半个小时。”
苏米不说话了，犹豫了片刻，还是在言程之旁边坐了下来。
不过是离言程之隔了一个人的距离。
一向健谈的言程之也没说话，苏米当然更加不愿意主动跟他攀谈，相对尴尬。
此时言程之手中的狗狗对着苏米叫了叫，苏米还未伸手，它就直接从言程之手里跑到了苏米的腿上。
长衬衫一直延伸到腿上，苏米光着的腿细长白皙，猫爪子挠着衬衫下摆，露出整个大腿。
言程之条件反射地朝她的腿看了看，喉结滚动。
苏米慌忙往下扯。
门铃这时响了起来。
苏米以为是有人送衣服过来，想到总算可以离开，言程之开门，却提了一大袋外卖。
“都没吃饭，这个点了，顺便就点了个外卖。”
苏米又扯了扯衣服：“我妈还等我回去吃，我就不吃了。”
和上次不一样的是，这次在言程之这里，气氛就更诡异一些，苏米感受不到他身上的一点戾气，但卸下戾气的他，她又觉得怪异。
所以她只想离开这里。
“我知道你对上次的事好耿耿于怀，所以现在我也非常小心，怕让你不舒服，但现在我对你真的没有恶意。”言程之大概也在这种气氛中绷不住了，有些话，还是说开了好。
苏米看着他忙着开饭盒，心情也很复杂。
苏米终于出声：“言程之，你觉得我们之间已经发生了上次那种事，还能做朋友吗？既然你知道我耿耿于怀，又知道在我面前会怕我不舒服，为什么还要在我面前出现？直接消失，当什么都没发生，多好？”
言程之意义一样地把菜摆好，抬眼说了苏米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几个字：“我放不下你。”
苏米有些许动容。
但她没表现出来，站在原地，手放在两侧，腿直直的。
“我最近感觉自己改变了很多，因为你，我把很多年没放下的东西都放下了，包括黎汐和自己并不存在的尊严。”
苏米心肝在颤。
言程之走过来，离得她近一点，看着她的眼睛：“你让我想通了很多事，我对你，不仅仅是想要负责，也是因为我觉得我对你的好感越来越强烈。”
他轻笑：“现在说喜欢和爱什么的，还为时过早，但我了解自己，需要什么，不需要什么，我很明白。”
苏米想拿出一点气势来，但话一出来，又变成了柔声细语：“可我对你没好感。”
“有什么关系？我有的时间，培养再久，我都无所谓。”
苏米犹豫了片刻，还是说出了许久想说的话，“哼，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？我最讨厌别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时叫另一个女人的名字。”
苏米这话在言程字这里，就是一种埋怨，就像一个女人埋怨自己的男人不够爱她一样。
“我叫了别人的名字？”他闷声问。
苏米嘲讽：“你别告诉你不知道，那天你对我叫黎汐的名字，这是我最讨厌的地方……”
言程之怔住，突然反应过来，原来她不是因为自己强行睡了她而不愿意接受自己，只是因为自己在睡她的时候，叫了黎汐的名字？
他颇有深意地看着苏米。
苏米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，连忙躲开她的眼神，要张嘴岔开话题。
但还没来得及开口，言程之的手臂就圈了过来，向她吻了过来。
“苏米，如果因为上次叫了别人的名字，我很抱歉，那以后我就只叫你的名字。”
他低低柔柔地叫：“苏米，苏米，苏米，满意吗？”
苏米被他叫得身体发酥，言程之此时就贴在她面前，身上的香气更让她大脑缺氧。
言程之也不多说，又来一个长长的吻。
苏米双手依旧放在大腿两侧，既没有推开他，也没有回应，这种反应助长了言程之的气焰。
“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？”他突然没有了顾忌。
苏米情绪很乱，听到这话，第一个反应就是推开他。
他不让。
持续了一会儿，门铃又响了。
苏米推开他：“我的衣服来了。”
言程之意犹未尽，不舍地松开手向门口走去。
“言先生，您要的衣服。”言程之的助理提了袋子出现在门口。
助理的眼珠子朝门里溜了溜，言程之冷冷地道了谢，关上了门。
苏米面色红润，大步走向言程之，抢过衣服，说：“谢谢了。”
转身进了卫生间去换衣服。
换好衣服出来时，言程之依然在原地，狗狗在他脚下舔着他的裤脚。
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她，眼神又恢复到了以往的意味不明。
“挺合身的。”他说。
苏米不想再逗留，把衣服装好，说：“我该走了，买衣服的钱我回去转给你。”
“不必了，是我叫你来给言程之洗澡，我该负责的，而且，我不缺钱。”
他手指动了动，到底还是没拦她。
苏米一口气下了楼后，才喘了口气。
“我开车送你。”身后突然响起言程之低沉的声音。
苏米转身，看见言程之正抱着那只狗，狗狗正低头，言程之却来了一句：“它好像很舍不得你。”
***
夜色越来越浓，一个男人的车开进了洗浴城的地下停车场。
刚下车，电话就响了起来。
“云少，今天这边有两个大学生，要不要过来？”
云少轻佻的口气：“现在大学生还有什么意思？都玩儿腻了。”
“那你不过来？”
“不过来了，你们玩儿。”云少挂了电话，大摇大摆地向电梯口走去。
今天的地下停车场没人，云少的脚步声在这停车场里显得异常清晰，他把手机放进兜里，进了拐角处，一个黑影突然就从侧面闪了过来。
“你他妈谁……”云少话还未说完，一双手就捂住了他的嘴巴，云少张大眼睛，看到一张老人的脸。
这张脸连口罩都未带，五官清楚地呈现在他的面前。
云少好像并没有思考的时间，肚子就被一把尖尖的匕首捅了进去。
他只感到那匕首非常冷，那一肚子的热血都不能将它变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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