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link href="/r/book_piew_ebook_css/7056/536027056/536027392/20210116210400/css/" rel="stylesheet" type="text/css" />苏米说：“对，我来了，你蛋糕吃了吗？我陪你吃。”
言程之大笑，手足舞蹈：“你来给我过生日？我……我太开心了……”
他喝醉了，伸手就把苏米抱了起来：“太开心了，太开心了……”
苏米简直不能相信，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她所认识的言程之，现在的他，像个小孩似的，因为有人为他过生日而开心得将她抱了起来，可往日的他，明明就是一个心机深沉，让人害怕的角儿。
抱着苏米转了两圈后，他才放下她，站都站不稳，还是苏米把他扶住。
他指着苏米，打了个满是酒味的嗝，说：“等等……等等……我去拿……拿蛋糕。”
说罢，他转过身，在冰箱里拿出一个小蛋糕出来。
蛋糕真的不大，大概他就是准备和苏米两个人吃的。
苏米见他只是喝醉了，也就不再担心了，她决定，陪言程之吃了蛋糕后，就离开这里。
但她还是不明白，刚刚他朋友圈里的那个“再见”是什么意思。
正想着时，言程之已经插好的蜡烛，他的眼镜还挂在鼻尖，仿佛立马就要掉下来似的。
苏米看不过去，伸手，扶了扶他的眼镜。
“快要掉了。”苏米说。
言程之突地一把抓住苏米的手，看着苏米的眼睛。
没有眼镜装饰的言程之眼睛实际很大，平时看着深不见底，黑压压的眼睛，在这会儿却异常清澈。
苏米避开他的眼睛，说：“点蜡烛吧。”
言程之像个醉鬼般把唇凑到她的手背，笑了笑：“你来了……我太开心了。”
翻来覆去，就这句话。
“你能来，我真的很开心……”
苏米笑：“那点蜡烛吧，许了愿再说。”
他脸上两片红晕：“许愿？你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吗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我的愿望？我的愿望……就是想要你……”
苏米脸一红，低头，说：“别说胡话了，先过生日吧。”
“我酒都喝饱了，蛋糕吃着没什么意思……我从不喜欢吃蛋糕……腻……”他直起身，突然抱着苏米，“我喜欢吃你……”
言程之的手越发地不安分，原本以为只是抱抱自己的苏米这才知道他不是开玩笑。
她急得叫了起来：“言程之，放开我！”
言程之此时已经不能控制自己了，从身体到思想，他全身的细胞都在跳跃，他按捺不住。
苏米绝望地看着那还未点的蜡烛，挣扎时，又被言程之反手制住，想大叫，嘴又被他堵住。
言程之早已失去了理智，他的眼镜掉在了地上，但他顾不上捡了。
情急之中，苏米用脚去踢言程之的腰身，又被言程之变本加厉地还了回去。
苏米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掉。
言程之的气息越来越重。
到最后，苏米在绝望中被他抱到了床上。
新房子有暖气，但苏米感觉很冷，身体冷，心冷，甚至连泪水都是冰冷的。
言程之在最后关头，突然看着苏米，“我爱你。”
苏米心一软，却又听他说：“黎汐，我爱你……”
***
半夜，苏米趁言程之睡熟了，偷偷地从宝岁阁出来。
她不想回学校，买了一瓶酒，她去了高架桥上。
这是她自找的，怪不得别人，怪就怪在自己太过善良，心太软。
她提着酒，站在高架桥上，缓缓地拿着酒喝起来。
头发很乱，出来时，仅穿了衣服，连头发都未整理。
深夜的街头很冷，她一路走，走到了这座高架桥上。
桥下是乌泱泱的江水，苏米低头，就看见湍急的江水流过。
她愣愣地看着讲水，身后的车一辆一辆地呼啸而过，但苏米根本就听不见，她现在唯一的感兴趣的，就是下面这条江。
这江水是不是很冷？
够不够深？
在水下时，她会不会下意识地要往上扑？
喝了一口酒，身上更冷了，她裹紧了衣服，站在了水泥糊的围栏上。
风越来越大了，手里的酒却像假酒，没让她壮胆，她一点没醉，她朝下看了看，又缩了缩脖子。
她犹豫了。
可她想到今天的事，这种耻辱，让她刻骨铭心。
从小到大，她就是个听话又规矩的女孩，走什么样的路，都是父母安排好的，街坊邻居，谁都夸她是个好女孩。
可现在，她有什么脸做别人眼中的好女孩？
泪水又无声流下来。
“小姐，别想不开呀！”身后，突然一个声音响起。
苏米回头，还未见到讲话人的样子，脚下就一滑，接着，手握的酒瓶“砰”地掉在地上……
下一秒，她的身体就开始往下掉。
苏米吓得闭上眼，脑子里闪过无数个画面，小时候的，学生时的，以及刚刚和言程之的。
她后悔了。
她不该站在这里，她还不想死！
她有年迈的父母，怎么可能因为被言程之睡了就要跳江？
这不是她苏米！
可她已经来不及后悔了，她一点一点地往下掉，她张牙舞爪地想要努力往上扑腾，但无济于事。
“扑腾”——
终于，她掉进了江里。
她不会游泳，死定了。
***
言程之一觉醒来已经大天亮了。
他看了看时间，坐了起来。
昨晚的事，他依稀记得睡了个女人，他猜测是苏米，因为只有苏米才知道他的住处。
大家都是成年人，这很正常，他记不得过程，只知道自己的脑袋都迷糊了。
他喝了太多的酒，又怎么可能记得？他只记得他已经让那女人走了，可后来那女人自己找上了门，也怪不得他。
淡然地穿了衣服，铺被子时，突然就瞥见了一抹耀眼的红。
他愣了愣。
手机这时响了起来。
电话里，黎汐劈头盖脸地问他：“言程之，你到底对苏米做了什么？我叫你别碰她的！”
“怎么？她还跟你讲这些难为情的事？”言程之漫不经心地笑。
黎汐咬牙切齿：“苏米跳江了！现在人还在医院！言程之，要是让我知道是因为你，我不会放过你！”
言程之突然心一紧，抓了外套，连洗漱都来不及，就跑出了家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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