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link href="/r/book_piew_ebook_css/7056/536027056/536027392/20210116210400/css/" rel="stylesheet" type="text/css" />苏米终于开口：“言程之，你在我身上报复是没有用的，就算在我身上报复黎老师，她也和林先生生活得很好。”
苏米顿了顿，又鼓起了勇气说了出来：“你该去看看精神科看看。”
言程之不可思议地看着她，他没想到她居然这样敢说。
“你说什么？”他硬邦邦地问。
苏米吸了口气，她内心十分恐惧，但她不说的话，就更加让自己处于被动了：“你神经肯定出来问题，应该去精神科看看。”
言程之沉默片刻，被她这话彻底激怒了，他冲向苏米，一把抓住她的衣领人，像拎个小鸡似的把她往上提。
苏米的脚渐渐离开了地面。
她能感受到言程之的力量，那双手对她没有留情，他的眼睛也充着红晕。
苏米又哭了起来，她想，今天怕是出不了这个门了，她不能死在这里，她后悔惹怒了他。
言程之咬牙问：“苏老师，你说我有病？”
苏米哭着不吭声，但她脑子正飞速地转动着，她要先逃出去再说。
“言程之，你……你冷静一点……”苏米一边哭，一边说，她可怜巴巴地看着言程之，“就算今天你把我弄死……那又有什么意义？黎老师也不可能回到你身边。”
言程之冷笑：“当然没有意义，我活着本来就没有意义。”
是的，没有任何意义了，他已经没有了亲人，最爱的女人已经不再爱他，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？
别说黎汐，就连眼前这个女人，都说他有精神病。
他看着苏米，抓着苏米的那只手像一根铁桩一样，一动不动。
苏米知道，言程之吃软不吃硬，这样只会让他更加气愤，她理了理思绪，转变了态度，说：“言程之，我们活着不是为别人，是为自己，你别把自己看得太轻，别太执着了，就算没有黎老师，世上有那么多女人，你总会找到自己想要的。”
言程之笑：“那我想要你，你怎么不接受？”
苏米泪眼婆娑，她没哭了，只是偶尔抽泣：“我不是你想要的。”
“你是，我说你是就是！”言程之声音又大了起来。
看来只能顺着他的话说，不能逆向。
“好好好，就算你是想要我，可我们都还只见了几面，你这么没耐心，怎么追女人？”
言程之挑眉：“你说我没耐心？”
“我不知道你在大学时，和黎老师发展到哪种程度，但我从你身上只看到霸气，没看到对女人的细腻，女人想要的是那种被捧在手心的感觉，你以为，就只是送送花吃吃饭，非要别人陪，就能得到的吗？”
“那你说！你说我该怎么做？要把心掏出来，放在你们这些女人的面前？”他皱眉，面部略显狰狞。
苏米被他勒得胸口痛，她用手指着自己的胸口：“你先放了我行吗？冷静一点。”
言程之并没有冷静，但手还是渐渐松开，直到苏米的双脚可以放在地上。
“你说，要我怎么做？”言程之虽已松开了她，但身体却越靠越拢，直到紧紧地贴在她身上。
他的脸离她不到十厘米的距离，他看着苏米的那张娇滴滴的嘴，问：“说啊，要我怎么做？”
苏米没想到他会来这招，上一秒他还要把自己弄死，这一秒就在自己眼前，紧盯着自己的唇。
“我……”
仅仅发出一个字，嘴就被言程之的唇突然堵住。
苏米哪里经历过这样的情景，上学时，她总是暗恋自己的偶像，现在，也中规中矩地和男人们相亲，见面时只是一起吃吃饭，看看电影，男人们最后很有礼貌地送自己回家。
就算是有想睡她的想法，也只是很隐晦地暗示她去开房。
可这种空降而来的吻，她第一次遇到。
言程之的嘴有薄荷香气，脸上有浅浅地胡渣，轻轻戳着她的下巴和脸颊。
当言程之碰到苏米的唇时，他也顿了顿，由最开始的气势汹汹变成了后来的慢柔。
“是这样吗？这样直接，会不会更好？”
当苏米还在莫名其妙地想，自己到底为什么不推开言程之时，言程之突然中止了这个吻。
苏米低头，脸红了。
她没有话可说，脑子里就一个念头，她很可耻，为什么会因为这个吻而心慌。
沉默中，突又听言程之突然冰冷地说：“你走吧。”
说完，他低头，拿了钥匙把门打开：“趁我没改变主意之前，赶紧走。”
苏米诧异，眼睛里还有汪汪的清水，言程之怔了怔，又催促到：“还不赶紧走？”
这一刻，苏米的脚却像粘了胶水般，动不了。
她开始同情他了。
这想法让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。
她竟然同情一个像神经病一样的人，同情一个要弄死自己的人，同情一个心理阴暗的人。
“还不走？我数到十，还不走我就关门，你可能永远都出不去了。”
苏米没动。
“一，二，三……”
数到五的时候，苏米终于迈开了脚步，同他擦肩而过，走出了门。
***
晚饭，黎汐从食堂出来，刚好碰到林子乔。
林子乔双手插在裤袋里，和同学走在一起，玩世不恭的样子，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他。
“林子乔！”黎汐叫住他。
林子乔停下脚步，身边的同学很自觉地先走一步。
林子乔有点不耐烦：“您找我？”
黎汐不悦：“林子乔，成绩再怎么差，做人的基本的礼貌还是应该有的吧？我是你的老师，请叫我黎老师。”
林子乔嘀咕道：“怎么和我小叔一样多事？”
“什么？”黎汐没听清。
“没什么。”林子乔不情愿，“黎老师，您找我？”
黎汐满意地点头：“以后，我都要听到你对我的称呼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“最近我看你状态不是很好？”黎汐问，“发生了什么事吗？”
“我能有什么事发生？每天三点一线的。”
“林子乔，我想了想，有可能是我影响了你，毕竟我是你小婶，你对我有逆反心理也很正常。”黎汐很认真地说。
林子知不解：“黎老师，您什么意思？”
黎汐想了想，说：“是这样，我在想如果是因为我的问题的话，我可以把你调到别的班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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