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link href="/r/book_piew_ebook_css/7056/536027056/536027392/20210116210400/css/" rel="stylesheet" type="text/css" />苏米愣了一愣，笑道：“怎么会呢？言先生你又不会吃人，再说了，你就算会吃人，这大庭广众，也不可能把我吃了吧。”
言程之大笑，偏头问：“你怎么知道我不吃，说不定下一步，就把你带到酒店吃干抹净了呢？”
苏米头皮一麻，没见过哪个男人对自己这样说话的，一时语塞，低头，良久，才缓缓说：“言先生不是这样的人。”
言程之大概觉得有趣：“苏老师又不了解我，怎么会这样相信我？”
“你看起来不是这样的人，虽然是让人感觉难以靠近，但不会做那样的事的。”
言程之看着她，眼眸突然有光，那是一种被一个陌生人信任而发出的光。
又为苏米夹了一筷子菜，他说：“多吃点。”
苏米小声说：“谢谢。”
脱去大衣的苏米穿了一件米白色的卫衣，因为淡妆，看起来脸色白里透红，细细的头发衬得她气质温柔。
言程之看得出神，苏米一抬头，正遇上他热切的眼神，脸一红，笑了笑：“言先生，我吃饱了，该回学校了。”
言程之光顾着给她夹菜，一口未动，“一起吃饭，难道不是等大家都吃饱了，这顿饭才算结束吗？”
苏米一怔，说：“那请言先生快吃吧，我还有课。”
言程之可能没想到苏米这般简单，让她等她就等，他依旧没动筷，说：“如果我今天要吃到打烊呢？”
苏米反应过来，他这是在逗她玩呢。
愠怒道：“言先生，请你别开这种玩笑，既然我来吃饭，也是看你是黎老师的朋友面子上，我不知道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，但我来赴约，只是想告诉你，希望你别对我说那些暧昧的话，以后有什么事找我，就直说吧。”
她苏米可也不是拿来好玩的，她站起来，披上大衣，说：“言先生慢慢吃吧，恕不奉陪了。”
说完，直接出了餐厅，出了餐厅后，又想起自己应该付账的，返回柜台时，前台说那边言先生已经结完了账。
苏米下意识地转头看，言程之正倚在靠背上，闷闷地看着她。
她看不清他眼里的东西，但心莫名就被戳了一下。
她突然感觉到，这个男人太深沉，深沉得让整个餐厅都失了色。
这种灰蒙蒙在苏米眼里挥之不去，直到回学校，她都一直记得言程之那个模样。
沉闷得让她透不过气的模样。
***
路森。
林明森刚开完会进办公室，就见庄欣艾在办公桌前站着。
林明森皱眉：“谁让你进来的？”
庄欣艾工作果断，一到林明森面前，就全部崩塌了。
“我自己进来的。”
“有什么事？”林明森语气硬邦邦，“工作上的事直接发邮件给我。”
“我想知道，那天你去我家，和我爸说了什么？”
“我记得我说过，你可以去问你的父亲，他见识比我广得多。”
“明森，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和我说话？”
“那要怎么说话？”林明森坐在椅子上，抬起下巴看着站在对面的庄欣艾，明明是庄欣艾在高处，他却显出睥睨的样子。
静了一会儿，问：“你想知道什么？”
庄欣艾咬了咬唇，问：“我想知道你们那天为什么闹得不愉快，还有……”
“还有什么？”林明森眼皮往下垂，慵懒地问。
“还有……为什么当初你会和我谈恋爱？”庄欣艾不想知道答案，但又不得不问，就算现在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再爱她，那她也想知道，他曾经有没有爱过自己。
林明森轻笑，似乎对这种问题感到幼稚。
“两个人谈恋爱，还需要理由吗？”
“以前不需要，但现在我需要。”庄欣艾眼里慢慢地产生了雾气，她也突然觉得现在的自己很幼稚，可她就是想知道。
眼前这个男人，哪怕曾经爱过，她也满足了。
他偏头：“你如果非要理由的话，那我可以给你一个，就是当初我觉得我们适合做恋人。”
庄欣艾脸上闪过一丝欣喜：“我可以理解为，是因为爱？”
林明森不可思议地笑了笑：“爱？我有说过这个字吗？”
庄欣艾的心一沉，是啊，他们在一起时，他从来都没说过他爱她。
他可以夸她，长得好看，今天的衣服真合身，或是你的香水味道真好闻。
可他偏偏从没说过爱她。
“明森，你和我在一起，是不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？”庄欣艾定定地看着林明森，仿佛想从眼神里知道答案。
可林明森眼神深沉，根本看不到任何意思。
沉思了一会儿，他反问到：“你那里有什么能让我得到的？上床吗？可我好像没有和你上过，现在细想来，我是不是……亏了？”
庄欣艾脸色煞白，抖着唇，说不出话来。
图她什么？她不知道。
现在他一说，真是细思极恐，他对自己一点想法都没有，没有像别的恋人一般，每次见面都要急着开房。
可他不一样，每次约会，他唯一和她去得频繁的场所就是她家。
“那你既然不爱我，我又没有你可以要的东西，你为什么还要和我在一起？”
林明森皮笑肉不笑：“你没有，可你爸有，他身上有很多宝贵的东西，一直珍藏在他记忆深处的东西……”
“那是什么？”
“我说了，你得问问你父亲，这是他的**，我不便告诉你。”
林明森按了电话键，那边响了两声，韩助理接起：“林先生。”
“资料准备好了吗？”
“准备好了。”
“客户已经到了？”
“已经等了十多分钟了。”
“嗯，再给他续杯咖啡，我马上来。”
“好的。”
林明森起身，说：“客户正等着我，我是要叫韩助理帮你也倒杯咖啡，在这里坐坐？”
庄欣艾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：“不用了，我回办公室了。”
庄欣艾转过身眼里是水雾就凝固不住了，缓缓地往外冒。
原来自己才是最可悲的那个人，从一开始，她就被蒙在鼓里，还一直很天真的以为林明森很爱自己，实际自己只是一颗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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