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link href="/r/book_piew_ebook_css/7056/536027056/536027392/20210116210400/css/" rel="stylesheet" type="text/css" />等黎汐回到家的时候，已经凌晨两点了，想到林明森可能睡着了，怕把他吵醒，她轻轻地开了门，又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。
也没开灯，就脱了衣服准备上床，却突然听到林明森黑暗中开口：“回来了？”
她一惊，因为窗帘拉得紧，伸手不见五指，看不清他的表情，但语气中能听出几分责备来。
“嗯，你还没睡？”
他开了床头灯，说：“等你。”
暖黄色的灯光下，林明森着了一套真丝睡衣靠在床头，很精神地看着她。
黎汐不知道她这话的用意，但她还是把它归为关心自己的意思，于是回到：“其实不用，我就是……”
“你别多想，我不喜欢半夜有人打扰我睡觉，一旦让我醒了，我就睡不着，所以干脆就等你一起。”他这个理由倒是稀奇，如果她一晚都不回来，那他岂不是一晚都不用睡？
黎汐也不再多说，只是说了一句：“不好意思，现在睡吧。”
说罢，她坐在床沼边，抬脚上了床。
本以为林明森会把灯关掉，然后倒在床头，可他却没有，他突然脱了睡衣，露出结实的上半身，很淡然地看着黎汐。
黎汐刚好坐在床上，还来不及钻进被窝，见他这样，忙问：“你这样不冷？”
她心底纳闷，现在的林明森有裸睡的习惯？
谁知林明森那眼睛依然没移开她，又很清冷地问她：“你不脱？还是我帮你？”
黎汐扯了扯嘴角，说：“我不习惯裸睡。”
林明森不解地看着她，“你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。”
黎汐僵了僵，什么意思？
“以前不一直都是这样？”林明森皱了眉，对黎汐的反应好像并不太满意，“从来都是按照这个程序走的。”
林明森一副黎汐今天不懂规矩的模样，让反应慢半拍的黎汐脑袋转了好久才明白过来。
哦，他这是想睡她。
他说得没错，以前都是这样的程序，只要林明森先她脱了衣服，那就代表，她也应该脱了。
可黎汐早就不习惯了这种按程序一步一步来的节奏，以前，她以为这并不重要，可现在，她才知道这种生活简直就是没趣。
两个没有感情的人做那种事，她接受不了了，她不再单纯地迷恋他的身体了，没有灵魂的迷恋，到最后只有空虚。
“怎么了？不想？”见黎汐一动不动地发愣，又问到。
黎汐牵强地挤出一丝笑，说：“我大姨妈来了。”
他不相信，追问到：“下午怎么也没听你说？”
“晚上才来的。”黎汐想，这个理由找得好。
林明森关了灯，躺了下去，讪讪地说：“那睡吧。”
***
周一，林明森恢复后第一天回路森科技。
陆文哲早就跟他说了路森的发生的事情，包括常经理莫名其妙的股权问题和庄欣艾的入职。
他踏进了公司的第一脚，职员就发现了今天的林明森气场又回来了。
虽然前段时间的他仍然表现得很冷漠，但气质上，总有说不出来的不一样，最大的感受就是，没有之前那样让他们恐惧。
所以今天他的出现，又让路森的职员们心肝儿一颤。
“今天林先生看了我一眼，怎么感觉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，就像我要被他干掉了似的，我不会真犯了什么我不知道的错，要被干掉吧？”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职员对着他旁边的同事说。
那同事笑道：“干掉你啥呀，就我们这种小娄娄，你以为他会关注我们犯了什么错？以前的林先生不也是这样，看谁一眼，谁都会心慌一天，也算是你今天倒了霉，一大早就被他看了一眼，以后走路步子别迈太大，否则太显眼，他一眼就看到了你。”
坐在眼镜另一边的同事又补充到：“说得对，而且就算看了你，你也不要硬碰硬地和他对视，只要对视一眼，那你就麻烦了，没事都会觉得自己有事。”
正说得欢，眼镜男一抬头，就看见林明森从他们部门的大门进来，惊呼：“我K，说曹操曹操就到……”
林明森目不斜视地走了进来，身后跟着韩助理。
经过他们身边，林明森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，又朝他们看了一眼，三个人大气不敢出，把脖子都缩到了脚底下。
“林先生，您要我准备的九点半股东会议已经准备就绪，资料也放桌上了。”韩助理一边走一边汇报。
林明森点头：“嗯，通知张律师过来。”
待林明森走了老远，三人才渐渐抬起了头。
眼镜男松了口气：“我差点以为我要嗝屁了。”
另一个同事应他：“你嗝不嗝屁我不知道，但今天真有人要嗝屁了……”
***
会议室里。
林明森坐在一端，默然地翻看着手中的资料。
底下的人大气不敢出，会议室很静，除了林明森翻资料的“沙沙”声，就再听不到其他声音。
他手里的东西，正是常经理拿出来的那份合同。
林明森只是大概看了看，就扔在了桌子上。
背往后一靠，几根修长的手指就在会议桌上缓缓地敲打，今天他的眼神特别不一样，目光所及之处，都让人窒息。
常经理的眼神无处安放，只是盯前面前的笔记本电脑，不吭声。
“常经理，你来公司多久了？”林明森突然问他。
在座参加会议的人纷纷看向他，常经理声音有点抖，答到：“五年零两个月。”
林明森没吭声，思索了片刻，才说：“这么说来，你也算是老员工了。”
他特意把“员工”两个字说得十分重，很明显，他是在提醒常经理，他只是一名路森的员工。
“我记得当初陆总提拔你的时候，你还是区区一个业务员，转眼间，你已经是运营部的经理了，我们念在你为路森做了贡献，股权分配给你时，还真没想到会出现这档子事。”林明森很少说这么多话，他说这么多话的情况有两种，要么就十分开心，要么就十分不开心。
可见，今天他是十分不开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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