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link href="/r/book_piew_ebook_css/7056/536027056/536027392/20210116210400/css/" rel="stylesheet" type="text/css" />“你凭什么平白无故给我单独考试？”林子乔要是能画，怎么都要让她看看自己的才能，可他连脸的比例都掌握不了。
既然她都道听途说了，他不相信黎汐不知道他学的抽象派，这不明摆着为难他吗。
“男子汉大丈夫，话不能乱说，既然你能形容我的形象，我让你做你擅长的事，也不算难为你。”
“如果我不按你说的做呢？”
“那就不要给别人乱贴标签，否则对方是很看不起你的。”
见林子乔不服，黎汐拍了拍他的肩：“不过你认为你并没有错的话，那就画吧，明天交给我。”
林子乔当真不服，他不屑地道：“别以为我画不出来。”
黎汐起身：“拭目以待？”
林子乔嘴角上翘：“走着瞧。”
第二天，林子乔果然拿了一副画给黎汐看。
画上的人算不上栩栩如生，但也和黎汐有几分相似，特别是那双眼睛，连卧蚕下的阴影都画得十分精致。
林子乔得意地说：“怎么样？看到你真实的样子了？”
黎汐点头，放在桌上：“虽然这不是你画的，但这幅画我确实很满意。”
林子乔愣了愣，问：“怎么不是我画的？”
“是叫别人画的吧？这手笔我见过，你糊弄不了我。”
林子乔没想到黎汐看出来了，昨天晚上，他没精打彩地回宿舍，伍天浩一眼就猜到了他肯定是被罚了。
“一幅画而已，我倒以为什么呢？胖子就学过画画呀，他画的肖像可是有一绝，前年拿过市里的三等奖。”
一直瞧不起胖子的林子乔突然就对胖子另眼相看了。
“没想到你还挺厉害。”林子乔走到胖子的床边，先赞赏了再说。
胖子正躺在床上看小说，听他这样说，也没诚没意，就有点不高兴了：“论厉害，还是赶不上你呢。”
林子乔的脸变得十分快速，立马就变了一张谄媚的脸：“不，以后你就是大哥，你说滚，我们不敢跑……”
伍天浩道：“说什么呢？你要当人家小弟，别把我们拉上。”
胖子好不容易在他面前威风一次，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，“要我帮忙？当然可以，但我很贵。”
林子乔心想：现在你在这里装，等你画完了我再收拾你。
但他还是笑眯眯地应：“行，钱不是问题。”
所以这幅画他是用大价钱买来的。
但还是被黎汐发现了，她真的有一双火眼金睛。
陪了夫人又折兵，那边低声下气又花了钱，这边还被黎汐看不起，他怎么都亏了。
黎汐也不计较了，看了他一眼，说：“喜欢议论别人前，先掂量掂量自己，社会险恶，就你这样的人，职场里活不过三秒。”
林子乔不吭气了，他垂丧着头，有点难堪。
“回去上课吧，杵这里做什么？”
林子乔泱泱地离开了。
黎汐也拿了书正要走，手机就响了，是陆文哲那边传来的消息。
林明森的老师联系上了。
陆文哲说：“之前他一直在外地，刚好今天下午要回来，他说明天就可以去见他，你有时间吗？”
黎汐想都未想，答：“有，当然有了。”
她怎么会没时间，这是她的救命稻草，虽然她不能确定能不能抓住，但这也是最后一个希望。
***
清晨，阴天，天气预报说有小雨。
去挑了几件礼物，陆文哲开车，黎汐和林明森坐后座，就出发要去老师那里了。
一路上，陆文哲都在跟黎汐讲他们大学的事，林明森像听别人的故事一般无动于衷，偶尔就靠在黎汐的肩上撒娇，像块狗皮膏药般，抠都抠不掉。
陆文哲轻车熟路，到了一栋别墅前停下。
别墅不大，但很别致，从大门到院子里的地板，搭建的玻璃葡萄架，以及墙上的装饰品，都是经过精挑细选。
礼品被陆文哲和林明森提着，一个四五十岁的阿姨出来迎接，接过礼品把他们引进了屋子。
“你们先坐，庄老师刚刚在楼顶晨练，这会儿应该已经换好衣服了。”
她快步走上楼，不到两分钟，就看见一个老人从楼上走了下来。
老人穿了一件中衫，短发，从楼上走下来时，走路十分稳健。
他的双鬓还有未擦干的头发，可能因为刚刚锻炼出了汗，脸色也很红润。
一路面带微笑，远远地就向他们打招呼。
“你们来得早嘛。”
陆文哲赶紧跑过去，去他身边扶住他下楼。
庄士则笑说：“文哲，你可小看我了，我是从来不用人扶的。”
“老师，我就是想和您亲近亲近。”
庄士则拍了拍他的头道：“你呀，生下来时，肯定嘴巴是含了块糖，天生就甜。”
陆文哲笑眯眯说：“老师您可很少夸我，都是夸老林，您这么夸我，让我受宠若惊。”
“你这小子，说的什么话？我什么时候没夸过你？你上学那时，几天换一个女朋友，我不是夸你厉害吗？”
陆文哲佯装愠怒：“老师，您这样我可没法跟您聊天了。”
庄士则哈哈大笑。
黎汐觉得他是个很好相处的人，他的眼睛里和脸上都是温和。
笑声尾音缭绕间，眼光又落在黎汐身上。黎汐站了起来，又一把把林明森拉起。
“老师，您好，我叫黎汐。”
庄士则伸手，上下晃了晃手臂：“坐，坐。黎汐，这个名字好听呀，黎明破晓，潮汐暗涌，气势磅礴，听说又是教育人之人，能让明森听从的人，大概也只有你了。”
黎汐笑了笑：“老师真是过奖了。”
庄士则坐了下来，正对着林明森，林明森一直不语，黎汐小声道：“林明森，这是你老师，打声招呼。”
林明森一直看着庄士则，没有想打招呼的意思。
庄士则也没恼怒，叫人倒了茶水，腿交叉，也注视着他这个最得意的门生。
“我听文哲说了，明森这种情况，说实话，我可能有心无力。”
他注视着林明森，问他：“明森，你还记得我吗？”
林明森麻木地摇头，他怎么可能认识？
陆文哲在一旁说：“老师，他之前记忆力已经完全没有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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