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link href="/r/book_piew_ebook_css/7056/536027056/536027392/20210116210400/css/" rel="stylesheet" type="text/css" />此时林明森也发现了他的存在，单手抱着黎汐的肩也未松开，就那样直直地看着言程之下了车，朝这边走过来。
“听说这边新开了一家海鲜店，特意过来尝尝鲜，本来准备给你们打电话，既然出来了，就一起去？”言程之眼睛扫了扫林明森放在黎汐肩上的那只手，不动声色地扶了扶眼镜。
“你大老远跑过来，应该不是来尝鲜的吧。”黎汐不喜欢他这种说话方式，世故地和她打交道，她觉得很别扭。
言程之干脆直接说了目的：“当然不是，尝鲜是顺便的，主要是来看你。”
他根本不把林明森放在眼里，现在的林明森，对他没有了威胁力，他看着黎汐，用意明显。
林明森对这个人似乎有敌意，他放在黎汐肩上的手收了收，道：“我不吃海鲜，会拉肚子。”
黎汐也咐和道：“是，他不吃海鲜。”
“你们能吃什么，都可以。”他并没有生气，确切地说，他的喜怒未挂在脸上。
“言程之……”
“别急着拒绝我，我有话对你说。”
林明森道：“对不起，我们不会去。”
“抱歉，我老公他不想去。”林明森一听黎汐说老公两个字的时候，转头看向她，意外又欣喜。
要知道，他从来没听他叫老公，他激动得手越换越紧。
“我想聊聊你老公恢复的事。”一语激起千层浪，黎汐愣了愣。
言程之又道：“我觉得你也不想他永远都是这样。”
林明森问：“请问你们是在议论我吗？”
言程之不说话，黎汐神色慌张，说：“林明森，你去保安室等我一下，我有话要跟他说。”
林明森不悦：“是什么事？”
“关于工作的事，去吧，一会儿就好了。”现在的黎汐，只要谈及到林明森恢复的事就非常紧张，那种思想拉扯的感觉，让她倍感痛苦。
“你说的，只要一会儿。”
“对。”黎汐笑了笑，表示她的话可信。
林明森乖顺地走进了保安室，黎汐见他进去了，才看向言程之：“说吧，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言程之笑：“要不要去吃个饭？我很饿了。”
“就在这里说吧，我答应过他，只要一会儿的时间。”
言程之有些失落，问：“现在和他在一起感觉很好吧？”
黎汐不愿说这些无关的事：“他也只是失忆了，虽然他的情况越来越好，我们也在让之前他认为重要的人帮助他恢复，但如果有更快速的方法，那再好不过了……”
黎汐还未说完，言程之就硬生生地打断她的话：“你确定他只是单纯的失忆？”
黎汐浑身一热，说：“那你觉得呢？”
“你要知道，我和他是同行，他在研究什么，我一打听就能打听出七八分来。”言程之开门见山，“在我面前不必隐瞒什么，你认为他这种情况，是传统治失忆的方法可以奏效的吗？”
黎汐看向保安室，林明森正望向这边，见黎汐转头看他，便露出了笑。
“你有什么方法？”
“怎么失忆的，就怎么原路返回。我只能说得这样通俗了，那台机器让他失忆，那就利用那台机器复原，所以我需要那台机器的源码。”言程之声色很平淡，平淡的像是一个医生对患者说治疗意见。
黎汐垂眼：“这我得问问陆文哲。”
她竟然在犹豫，在犹豫要不要接受这个方法，如果不用这个方法，林明森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恢复了。
一直这样……不也挺好的吗？
“怎么，舍不得？”言程之勾了勾嘴角，一半调侃一半嘲笑。
“如果不愿意，我也不会想方设法地找人帮他恢复了。”黎汐深吸了一口气，很诚恳地道：“不管结果怎么样，我都先谢谢你了，但要再考虑一下，今天是不能吃饭了，改天单独请。”
黎汐向后退两步，歉意地向言程之点了点头，转身时，言程之突然又开口。
“今天不吃饭也可以，但我得跟你说清楚，如果接受，我并不会白白帮他。”
黎汐僵了僵，又听言程之在身后道：“我是有条件的。”
“什么条件？”
黎汐转头，看见言程之放松的身体向后仰，阴沉的天空下，一双黑不见底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她。
随即，她听见了这辈子最刺耳的声音：“我们打个协议，如果我成功了，我要你们离婚。”
麻木从黎汐的脚底缓缓地向上侵蚀上来，侵入了大脑里，以至于她的神经都无法思考。
离婚两个字，她从来没想过，就算是感受不到对方的任何感情时，黎汐都从未想过离婚。
日子像以前那样过，是最坏的打算。除非林明森要提出离婚，否则她不会主动离开的。
但现在，言程之一开口的条件就是要她离婚，她想都未想，就拒绝了：“恐怕我不能答应你，如果你必须要这个条件才能帮我的话，那就在这里打住吧，世界这么大，我不信找不到其他的办法。”
言程之不恼不急：“这件事不是谁都能做成的，我给你时间考虑，相信你会给我打电话的。”
黎汐觉得没有说的必要了。
无事不登三宝殿，小人登门心不善。
大学时那个单纯又阳光的言程之早已变了，他的眼里有藏在底部不易察觉的戾气和阴暗。
林明森见黎汐朝自己走过来，也从保安室出来迎接她。
不知是不是故意，他看了看还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言程之，很突然地就吻了吻黎汐。
言程之脸色微微一黑，转身朝对面的轿车走去。
***
黎汐带林明森简单地吃了炸酱面就回了宿舍。
林明森的情绪明显很低落，本来兴致勃勃要出来吃饭的他，最后也仅吃了几根。
黎汐心情也暗淡，回宿舍时，林明森闷声闷气地打开电视，又偷偷的瞄了几眼黎汐。
黎汐坐在书桌前，翻开了一本书，脑子却在神游。
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抑，本以为庄欣艾是他们中间最大的阻碍，半路却杀出了言程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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