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link href="/r/book_piew_ebook_css/7056/536027056/536027392/20210116210400/css/" rel="stylesheet" type="text/css" />林明森表情麻木，似乎无所谓，韩助理这时走了进来，问林明森：“林先生，现在要走吗？”
“对。”林明森完全不理庄欣艾了。
韩助理应到：“好，我这就去取车。”
韩助理退出办公室后，庄欣艾站了起来。
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帮助林明森，她迫不及待地想勾起他的回忆，却连简单的沟通都难，现在的林明森，心里早已经没了自己，他的眼里只有黎汐，说起他老婆的时候，她能看见他抑制不住的兴奋。
“谢谢你的咖啡，既然你下班了，我也该走了，但我希望你能记住我的忠告。”庄欣艾板着面孔，气在头上滋滋地冒，走到门口时，林明森叫住了她。
“等等。”他走过来，手里端着那杯咖啡，“你咖啡忘了拿。”
庄欣艾要气得要甩门，但她依然忍住了，她不了解现在的林明森，无法沟通也属正常，她要再想让他装下自己，那她就得努力。
她笑了笑，接过咖啡，咬着牙齿说：“谢谢。”
***
林明森还未下楼，就被拦在了电梯口。
一行人从电梯里走了出来。
记忆力超强的林明森认得和他对视戴眼睛的男人，是火锅店遇到的黎汐的朋友。
名字他也记得，叫言程之。
走在前面的男人是开发部的吴经理。
经理脸上堆着笑，弯腰对林明森道：“林先生，这位是市电子科技研究所的言先生，言先生听闻林先生是科技界的杰出青年，非要见见您。”
言程之的眼睛弯了弯，随即笑了起来：“又见面了，林先生。”
他伸出右手，试图和林明森握手，林明森却一动不动地望着他。
大家都等着他同言程之打招呼，却不料林明森语出惊人。
“对不起，我下班了。”
言程之讶异地问：“这么早？”
“我离老婆学校远，需要提前下班。”此语一出，在场所有的人都看着他，眼神里尽是奇怪。
把老婆挂嘴边的林先生，他们还真未见过。
言程之再一次确定了自己的想法，林明森不正常，不正常到已经超出了常态。
韩助理见林明森不给言程之薄面，进了一步，小声地在林明森耳前嘀咕道：“林先生，言先生代表研究所而来，公司的一些新项目也需要他们的认可，您多少给点面子，和这言先生喝喝茶什么的。”
林明森思索片刻，很为难的模样。
言程之笑得温文尔雅：“既然林先生这么忙，我也不打扰了……”
“什么风把言先生吹了过来？”陆文哲过来找老林，看见一群人在电梯口，便朝这边走了过来。
言程之还是那个笑，“陆总，真是好久不见了，今天我来除了看项目外，主要还是看看陆总和林先生，怎么都算是老相识了，没想到林先生这么不给言某面子。”
“老林他这个人搞技术的，脾气大家都知道，最近有人送了我一些新鲜的毛尖，言先生不嫌弃的话，去我办公室尝两杯再走？”
林明森刚要再说话，陆文哲拍了拍他的肩：“老林，一起过去，和老相识聊一聊。”
三人坐在陆文哲的办公室里，各怀心事。
林明森急着要见老婆。
陆文哲心里不太痛快，言程之这个人他不太喜欢，他记得他和老林回母校搞演讲的时候，这厮看着斯文，实则不是善茬。
言程之则在那副眼镜下，暗中观察林明森的一举一动，他越来越相信，林明森已经不是之前的林明森了。
“言先生什么时候回的m市？早就听闻言先生在外地学术有成，发表了几个重要的论文，又参与研究了一些大型的新项目，真是年轻有为。”陆文哲喝了一口烫嘴的茶，恭维的话他最擅长说了。
言程之笑眯眯，但眼镜后的目光不明：“论有为，怎么都敢不上你和林先生，想当初，你们来我们学习做演讲时，那可是很多人的偶像，现在我都记得那个场面，女生们在底下欢呼，连其他学院的女生，都为了看你们早早地占位置，我怎么可能比得过你们？”
“我和老林已经老了，没有那热血了。”陆文哲指了指言程之面前的茶杯，“这茶味道鲜，不苦，言先生尝尝。”
言程之没动，把目光移向林明森，林明森不知何时拿了手机在手中玩。
“林先生不喜欢喝茶？”言程之的脑总只剩一个疑问，他为什么变成了这样？
陆文哲忙说：“他是不喜欢，不用管他。”
言程之看了半晌，沉思道：“林先生和我先前认识的不太一样，陆总，你没觉得吗？”
陆文哲刚提起了茶杯，滞了滞，神色不自然道：“他一向是这样，怎么会变呢？”
又对林明森说：“老林，喝口茶吧。”
林明森刚给黎汐发了信息，这会儿听陆文哲叫他，才收了手机，抬起头，说：“我不喜欢喝茶，我老婆在等我回去。”
陆文哲突地被打了脸，一时无语。
“老林，言先生是客人。”
林明森性子倔又幼稚，他根本就未听进庄欣艾的忠告，在这邪恶的社会里，什么话可说什么话不可说，他还不完全知道，那眼眸里只有想马上回家的冲动：“我要回家了，我老婆说晚上会洗干净等我。”
这话一出，让陆文哲喝进嘴里的茶都喷了出来。
“老林！”陆文哲责怪的语气，“有客人在！”
“再见，这位客人。”林明森起身，竟然真的朝外面走去。
陆文哲也未拦他，反正他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处，反而让别人更加怀疑他的情商。
言程之扶了扶眼镜，虽不动声色，但陆文哲也能看出他的神色，与先前的神采奕奕大不相同，躲闪着想掩饰他的不悦和鄂然。
陆文哲淡笑道：“实在不好意思，老林最近和他太太关系非常好，迫不及待地想回家见太太。”
言程之似笑非笑突然问：“林先生是不是已经不记得我了？”
“怎么会？言先生这么优秀，怎么可能会忘记你？”陆文哲打太极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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