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link href="/r/book_piew_ebook_css/7056/536027056/536027376/20210116210400/css/" rel="stylesheet" type="text/css" />陆文哲叹气:“那也没办法,公司下周上市了,如果调查不清楚,只能把这股权白白让给了别人。”
“那有什么后果?”
“后果就是,老林不会是最大股东,没有绝对的决定权,而且你知道公司上市后的市值吗?那是你无法想象的。”陆文哲头疼,他一向负责业务,其他基本都是林明森操心,所以自己对这方面也不甚得心应手。
“这公司是你们一手建立起来的,能做到上市,林明森一定费了不少心血,怎么可能拱手让人?”
黎汐想了想,又说:“先让公司上市吧,你着手查公司的人,我查林明森想回到过去的原因。”
陆文哲没想到黎汐的脑子这样清醒,他点了点头:“只好如此了,公司如果现在耽误了,再想上市,就难了。”
陆文哲走后,黎汐血液澎湃。
她不知道为什么,一想到林明森公司的事,她就觉得一定要为林明森查清楚,那是他用他的双手在键盘上敲出的事业,她不能让别人不劳而获地抢了林明森的东西。
好像不知觉中,就已经把自己的位置摆在了老板娘的位置。
老板娘?这个头衔,她之前想都未想。
以前是不稀罕,现在……她不敢想,若是林明森恢复过来,他还会在她身后叫老婆吗?
“老婆。”林明森走到黎汐的面前,面露欣喜之色。
黎汐想得思绪乱飞,只是“嗯”了一声,随即又在想股权上的事了。
“给你。”林明森突然递过来一块糕,糕身上的纸已经剥得干干净净,“好吃。”
黎汐这才看到他另一只手里提了一个袋子。她接过糕,放进嘴里。
太甜了,她不爱吃。
“请问好吃吗?”
“好吃。”黎汐笑了笑,口是心非地说。
“还有。”他把袋子放下,手伸进了裤兜里,抓了一把出来。
“怎么这么多?”
“给老婆吃。”掏了一把还不算完,又从兜里摸了一把,像变魔法一般,怎么掏都掏不完。
而另一个兜里,也装得胀鼓鼓的。
和小时候父母去吃喜酒,回家后从兜里掏出了五颜六色的糖果就带给家里的小孩子一样,温馨又有爱。
“这都是给我的?”
“好吃,老婆喜欢吃。”他笑了笑,比先前笑得自然,露出了他洁白的牙齿。
黎汐把嘴里的吃完,又剥了一颗,心都快化了,也笑:“好吃。”
林明森伸出手,摸了摸黎汐的头:“老婆,我爱你。”
黎汐有点儿难以承受,这样的林明森傻是傻点,面无表情。但他心里有爱,却比那个喜怒分明的他更会表达。
她也脱口而出,像敷衍,又不是敷衍:“嗯,乖,我也爱你。”
***
下午,黎汐在教师办公室简直要气炸了。
刚刚她还和别人谈笑风声地讨论十一假期要去哪里时,月考卷子就分到了她的手上。
阅卷老师前一天开玩笑时还说,这次月考有人交了白卷,黎汐懒懒地答:“现在的孩子叛逆心重,交白卷是在向老师示威。”
结果把卷子一分发,好家伙,全是她黎汐班的。
她翻出卷子,两张卷子的名字虽然歪一点,倒写得很清楚,特别是班级那一栏,尤为刺眼。
正值下课时间,黎汐踩了高跟鞋,气呼呼地走进了教室。
教室里很闹,学生们在月考后,总是会放松一两天,但黎汐冒着火光的身躯一出现了门外,顿时就雅雀无声了。
“林子乔,沈墨!”
地寒冰冻的声音从黎汐带牙齿缝里挤出来,她打目光在每一位同学扫过,当有同学喝她对视时,已经全身触电般地发麻了。
她们知道,出事了。
黎无常要发威了。
林子乔坐在位置上打瞌睡,旁边的人小心翼翼地推他:“林子乔,黎老师找你。”
林子乔的头动了动,没抬头。
黎汐也不动,双手抄在胸前,冷眼看着他。
“林子乔!”旁边的学生又戳了戳他的腰间。
“干嘛?”林子乔不耐烦地抬起头。
那学生向黎汐看去,示意林子乔。
林子乔连目光都有气无力,当他看到黎汐那道目光时,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,但他并没有惧怕,他站起来。“找我?”
沈墨这时刚被另一个学生从外面叫了进来,她站在黎汐的面前,低着头但又很沉稳。
“你们两个,跟我来。”黎汐双手摆动,今天的她穿了一条九分裤,雪纺的布料,随着她的步子抖动,像它的主人一般恼火。
林子乔和沈墨对视了一眼,默契地知道黎汐叫他们的用意。
两人跟在黎汐的身后,一个低着头,一个气轩昂然,态度截然不同。
黎汐没叫他们进办公室,把他们叫到没人的走廊拐角处。
“说吧,为什么?”黎汐靠在露台的栏杆上,背对着他们,看着操场上的学生。
“您想听什么?”林子乔问得很挑衅。
“随便说点什么吧,只要找个好一点的理由。”黎汐未转身,声音要比刚刚平淡很多,但依然很冷,“你们知道我指的什么,我黎汐教出来的学生连ABCd都选不了的话,那可能就是我的失败了。”
“黎老师,对不起。”沈墨态度很好,轻言细语。
林子乔无言地看着她的背影。
他没什么好说的。
为什么要交白卷,这个女人不是比谁都明白吗?
黎汐转过身,问沈墨:“为什么?我一直想不通,为什么有你?”
沈墨低头,依然低头,像做错的孩子,但不开口。
“沈墨,你有事。”
“黎老师,我知道错了,没有下次。”沈墨一直在认错,态度诚恳,挑不出毛病。
“所以你没有原因,就是单纯的不想做卷子。”
“对。”
“你觉得我相信吗?”
“这是事实,您应该相信。”沈墨不写卷子的理由,像一颗金刚钻一般,无论怎么都撬不烂,挖不出。
“我相信,所以你可以任性,想写就写,不想写就不写。”黎汐看着她的睫毛,长长地低垂在她的额头下,“所以我也可以任性,我是不是应该给你父母说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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