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link href="/r/book_piew_ebook_css/8048/523408048/523408070/20200922174302/css/" rel="stylesheet" type="text/css" />行走的猫喝了一口调酒师用臂膀甩了十几分钟的酒，说：“我也不是那么难缠的女人，得不到的，再缠也没用。”
许若卿斟酌了一会儿，又问：“你和他一个公司？”
“我记得我早就和你说过。”
“他在你们公司的年薪多少你知道吗？”
行走的猫疑惑：“薪资在各个公司都是保密的，你问这个，显得太没水准了。”
许若卿笑了笑，“我只是好奇，觉得他太会赚钱了，但他又不告诉我他的薪资，我看他到底能不能养活我和我孩子。”
“你是想套我的话？”行走的猫有点聪明，“但我觉得你还是不打听为好。”
许若卿没接话，女人放下酒杯，侧身问：“你到底什么目的？你还真胆大，不怕我向龙少杰告发你？”
“那你觉得他信吗？他信一个想得到他又得不到的女人，还是信他孩子的妈妈？”
行走的猫懒洋洋地看着许若卿，良久，才说：“你这是要大义灭亲。”
“没有那么伟大，只是不想孩子出生了才有这种悲剧，我只想劝他适可而止。”
行走的猫再一次审视她，缓缓地道：“你要的东西当然有，但得自己去找，至于哪里找，我也不知道，但总有蛛丝马迹。”
她转了转语气，说：“也许他的手机是个切入口。”
“你见过？”
行走的猫呼了一口气，“只有一次，我看见一个转帐记录信息，是别人发的截图。”
许若卿错鄂，她的猜测是对的。
面前这个女，非常聪明，既然她得不到，那也不会让男人好过。
她喜欢和聪明的女人打交道。
***
黎汐不知道林明森的大哥会突然提前过来，本来是说的周五，却没想周三就到了。
黎汐当时还在上课，回到教室才发现有个未接电话。
林明启在电话里温文尔雅的声音：“弟妹，我就在你们学校附近，刚好晚上一起吃个饭，叫上明森和林子乔一起。”
黎汐自然是没法拒绝，林明森的事，他也有所了解，也不必回避什么。
“好。”黎汐说，“那我们下了课就过来，大概要到6点去了。”
“没关系，我等你们，在甘蓝餐厅。”
下了课，黎汐就让林明森自己整理发型和衣服，准备出发。
林明森很兴奋，他对外出这种事从不拒绝。
甘蓝餐厅听起来像西餐，其实是地道的客家菜馆。
林子乔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，虽然他心里清楚得很，伍浩天还躺在医院里，他替自己挨了打，是他犯了错。
三人一前两后地进入了餐厅，林子乔我行我素的表情，林明森则老老实实地直挺地走着路。
近两天林明森一直在练习讲稿子，黎汐大半夜还听他在阳台上一字一字圆腔正调地念着，导致黑眼圈加重，毫无精神。
那双一向黑亮得发光的眼睛也变得浑浊和迷蒙。
黎汐喊他睡觉，他就去床上躺一会儿，待黎汐再次醒过来，又发现阳台的灯亮着。
这件事上，他像头老牛一样犟。
林明启订了个包间，二楼，他们上了楼，拐弯第一个房间就是。
黎汐推开，门里就出现一个男人，他坐在正对着他们的位置上，抽着烟。
看到黎汐的到来，连忙站了起来。
他的高度和林明森一样，但要比林明森胖，穿着一件商务T恤，肚子微微往外凸，本来立挺的五官因为他的发福而显得扁平。
但他的商人特有的气质很浓，让人一看，就是大老板。
黎汐向他点了点头，问候道：“大哥，您改了行程，我们没来得及准备。”
林明启扫了一眼林明森，视线停留在林子乔身上几秒后，笑道：“都是一家人，别见外，黎汐，你再看看菜单，有没有你们喜欢的，我点了一些特色菜，也不知道你爱不爱吃。”
黎汐笑：“大哥，我不挑食。”
“明森，还认识我不？”他走了出来，伸出手，拍了拍林明森的肩，“你这小子，怎么搞的，我那天听我爸说，我还真不相信，但发生在你这个工作狂身上，我又觉得有这个可能。”
黎汐对他说：“这是大哥。”
“大哥。”林明森乖乖的，连头发都变得温顺。
林明启愣了愣，没想到他变得如此乖巧，随即哈哈大笑，“明森真是变了个人！过来，挨着我坐。”
林明森面无表情，没动。
“过来呀！以前跟我那么亲近的，明森！”
“我听老婆的。”
林明森一说出口，黎汐的脸就红了，红得她脸上薄薄的粉都遮不住，那红还不知觉地就到了耳根。
林明森什么时候成了一个听老婆话的人，林明启觉得可能自己的弟弟不是失去记忆，是被鬼附身了，被一个妻管严的男鬼附身了。
“明森，做得好。”林明启向他竖了竖大拇指，以表示对他的佩服。
林子乔一言不发地坐在离他老爸最远的坐位上，低头玩筷子。
黎汐明白，今天这个席，她和林明森都是配角，林子乔才是主角。
林明启要表达的重点来了。
“怎么不说话？”林明启懒懒的，又让人觉得大难临头的语气。
林子乔抬头：“您在跟我说话吗？”
“你说呢？”林明启的脾气有点暴躁，黎汐倒没见识过，她也是听说。
“这里谁没说过话，你心里没点数吗？谁惹了祸还觉得理所当然，你心里也没数吗？”
林子乔哼了哼，这声音很小，但都听得见：“每次见面就是劈头盖脸地教训，您怎么不问问您儿子有有没被打坏？要是打坏了脑子，那不是正合您的意，再也不用操心了，反正您有的是钱，到时我就在医院里被看护，您就只管出钱，眼不见心不烦。”林子乔讲的话让黎汐都觉得别扭。
“你要是躺医院里的，我怎么可能还会出钱？你就躺那里，到医院因为你交不起医药费把你抬出去，往垃圾堆一扔，完事儿。”林明启也不恼，他比林子乔更绝，“垃圾车来了，又把你拉到垃圾场，该埋埋，该压就压，又完事儿。”
林明启微笑地看着自己的儿子，久经商场的人，怎么可能连个小屁孩都斗不过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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