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link href="/r/book_piew_ebook_css/8048/523408048/523408070/20200922174302/css/" rel="stylesheet" type="text/css" />“也许不是老婆。”黎汐想了想,“我觉得你应该和龙少杰好好谈谈,不应该这样草率,说不定是个误会。”
“先冷静冷静吧。”许若卿觉得比任何时候都冷静,“那天,我在他钱夹子里发现了一张相片,是他和一个女人的合照。”
“他怎么解释的?”
“他说是前女友,我信了,可昨天,我又收到了一个陌生人加我的微信。”
“你怀疑就是他老婆?”
许若卿嗤笑,“本来没怀疑,现在越想越不对。”
“你加了那人?”
“没有,我忽略了,但我猜想她肯定还会来加我的。”
“不管怎么样,要爱自己,别做啥事。”黎汐有点怕,许若卿看起来柔柔弱弱,做起事来心狠手辣,否则凭她一个小姑娘,没有两把刷子,怎么能混到大公司里人事经理。
“放心,汐汐,你了解我这个为人,我不会因为一时的感情冲昏了头脑的。”许若卿转头看着黎汐,“倒是你,林明森怎么变成了这样?你能保证他会恢复,如果不恢复,你怎么办?”
黎汐靠在许若卿的肩头,惆怅得很:“顺其自然吧,再说,这只是暂时性的,这件事别往外说,会影响他们公司上市。”
“我疯了吧,好朋友的老公突然变这样,我怎么可能往外说?”
许若卿若无其事地和黎汐闲扯,但黎汐知道,若卿回家大概会哭得天昏地暗吧。
***
林明森在门口不愿意进去。
炙热的天气,让陆文哲很恼火。
“你老婆马上回来了,先进来再说。”
林明森不搭理他,在台阶上站着眉头都不皱一下,汗水从他额头渗出,顺着太阳穴两旁流下来。
陆文哲看不下去了,直接拉住他的手臂往屋里拖。
林明森像一颗定海神针,任你如何造作,我自岿然不动。
“我真是有病,今天明明可以找个女人约个会,偏偏来你这找罪受。”陆文哲松手,忿忿地进了屋。
许久,黎汐的车终于出现在林明森的视野里。
代驾把车停在车库后,就礼貌地离开了,黎汐下车,款款地朝台阶走去。
林明森眼睛定格在黎汐瘦长的身影上,待黎汐走近后,他开口:“老婆。”
“在等我?”看他满头大汗,竟让黎汐莫名感动,“进去吧,太热了。”
“口红。”他低头看黎汐的手,只有一个手提包。
“哦……我忘了,在车上,一会儿我去拿。”天气热,黎汐迫不及待想进门。
“口红。”
他太执拗了,一根筋的脑袋。
黎汐转身,去车里取了口红,她把包放在林明森面前晃了晃,“看吧,拿过来了,进去吧。”
林明森抢过袋子,小心翼翼又笨拙地拿出口红,开盖,学着卫生间里的黎汐,把口红放在黎汐的嘴上,细细地涂抹……
黎汐怔了怔,情愫排山倒海地袭来,林明森的眼睛很专注,已经掩盖了那份呆劲,他的脸依然那么立体,脸色因为刚刚在屋外站得太久而发红,汗水还在往下滴。
黎汐想伸手为他擦拭,但终究没动,就这么任由林明森折腾。
林明森身后,陆文哲正悄然地出现,他看林明森的那表情,像见了鬼似的……
***
许若卿躺在沙发上,黑色的眼线因为泪腺里流出的液体而崩塌,把眼睛下的脸颊染成了黑色。
像一只女鬼。
沙发下的那双高跟鞋,一个在左一只在右,一只倒立,一只反盖。
泪水流干了,好像也就那么回事儿。
她从屁股下摸出了手机,点了昨天加她微信的女人,接受了她的添加。
不多一会儿,女人通过好友的信息就来了。
许若卿其实吃不准这个女人是不是真和龙少杰有关系,她宁愿不是,但强烈的感觉又一直在她身体里肯定地说,这个女人就是和龙少杰有关。
许若卿还未有任何行动,那边就先她一步发了信息过来。
她的呢称叫“行走的猫”,头像是一片落日下的沙漠。
行走的猫:“你叫许若卿?”
许若卿:“你哪位?”
行走的猫:“龙少杰认识吗?我是他女朋友。”
许若卿:“所以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
行走的猫:“其实关系也不大,只是想跟你说,龙少杰在L市有老婆,这次出差,她老婆也来了,和他在一起时,你见过他钱夹里的那个女人么?”
许若卿的手在发抖,老婆和女朋友,龙少杰到底隐瞒了她多少?她十指不听指挥地,颤颤巍巍地发了个问号过去。
行走的猫:“不过她老婆不能生育,我是他在这边分公司的同事,他承诺要离婚,娶我。”
许若卿笑了笑,脸已经变形了:“所以呢?”
行走的猫:“他对你承诺过婚姻吗?”
许若卿没吭声,自然是没有,任何承诺都没有,除了一部车和那些很值钱的首饰外,任何对她起人生意义作用的承诺都没有。
她沉默着,像一只驼鸟,把脸埋进自己的翅膀里,这样别人才看不到她这张已经丢了十万八千里的脸。
行走的猫大概知道许若卿的默认,她说:“要见一面吗?”
许若卿发了三个字:“没必要。”
那女人笑了起来,连发了几个笑脸,继续发信息:“同是天涯沦落人,但我应该好过你。”
许若卿怔怔地看着那几个笑脸,全身无意识地抽*动,她的脑子像浆糊般一乱糟。
她手足无措地胡乱点了一通屏幕,本想把“行走的猫”删掉,手却怎么都不听使唤,那手没有任何规律地抖动,她越急躁越删不掉那女人,那女人的头仿佛阴魂不散,怎么薅都薅不走。
她发了怒,把手机举过头顶,狠狠地朝地上砸了去。
手机命出奇的硬,只听到“砰”地一声,没有丝毫被损坏的痕迹。
“啊——”她抱住头,疯狂地抓自己的头发,又把手指深深地插入头发中,一把一把地缓缓地住外拨,头皮里传来一阵阵痛楚,整个脑子响彻着“轰轰”声。
她起身,又踉踉跄跄地往房间跑,从抽屉里翻出一盒香烟,云里雾里地抽了起来。
顿时,她眼前的一切都迷蒙了。
良久,她的眼珠变得浑浊,又死气沉沉,面前的烟灰缸里,堆满了长短不一的烟蒂。
几年未抽烟的她,突然明白,烟才是她的最终解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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