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久没有睡得这么香沉,客栈大房里,晕乎乎醒来的余恍还有点恍惚,脑袋里一片空白,完全不知现在什么情况。
房间内很清爽,醒来的人却一点都不敢动弹,他能感觉身旁的柔软,以及沁人心脾的馨香。不同的香味,都是淡淡的,交错着,却很舒服。
这是齐人之福,可能是所有男人的梦想。可惜的是身处其中之人,内心里却全是胆怯。
“莫说两个,就是一个怕也不是能罩得住的。”
终于身侧的两位,幽幽醒转,虽然看着还没弄清楚状况,但这视线的聚焦已经让余恍湿了后背。好在,幸亏,大家的衣着都是完整的。
“余恍哥哥,我怎么和你睡在一起啊?”娇滴滴的声音,汉子却听出了满满的杀气,而另一边女人似乎更为爽快。
“余恍,这到底怎么回事?你若说不清缘由,我杀了你!”
“呦,这位仙女怕不是第一次吧,这么大火气!”夏墨犀利的眼神,扫视着余恍和魅嫣,不知此刻在想什么,反正余恍心惊胆颤!
闻听奚落之语的魅嫣投过余恍,看到了那魔女。不由得更觉懊悔,若是...也就,陪着这魔女一起,实在是!实在是!
不管大度亦或干脆,任何人也无法忍受此等状况,她本蠢蠢欲动,想揍他一顿的心,此刻也淡了。不是不想,只是不能,不能在这魔女面前,落了下风!
此间是待不下去,那便走吧!
魅嫣一如既往般风风火火地走了,没有再留下一句话。这边的余恍还是笔直地坐着,不敢有一丝晃动。
诱惑随即如约而至,夏墨糯糯的声调,近在耳旁,似在吹气,“喜欢吗?”
一滴冷汗,悄无声息地落下,“喜...不...喜欢?”
“哼!”
夏墨也走了,这倒是出乎了余恍的意料。他重新倒在床上,大口大口地喘着出气,虽不知魔女最后一句冷哼的意思,但现在回味之前的场景,如梦如幻。
若是已经离开的二女,现在回来,看着这幅场景,说不得骂一句“臭男人。”
那一夜只是一次闹剧,修者儿女,同屋就寝,或许并无所谓。魅嫣本未同行,先行回程。夏墨见识了人族的风土人情,也必须要回去了,不然师祖定会追寻出来,说不定已在路上了。她虽与余恍并无好脸色,但魔族毕竟不方便,因此总归还是归程同行。
这事情来的蹊跷,在回道院的途中,余恍与夏墨还是仔仔细细地分析了下,似乎事情是这样的。
那天夏墨与魅嫣在城外艰难战斗,只是那帮刺客实力非凡,即便后面有那位小兄弟壮壮相助,也是岌岌可危!
好在她们等到了余恍的到来,才协力解决了吝恒为首的刺客!之后三人与壮壮依依道别,惜别之后,盛大酒席。一是因为夏墨之事的收尾,另外便是情感的寄托,总之这三位都喝多了,那晚便发生了此等荒唐事!
余恍、夏墨面面相觑,或许,应该就是这样的吧。
......
回来道院,师祖免不了一阵说教,幸而夏墨的一个脸色,便让他所有的话语憋了回去,只是看向余恍的眼神多少不善。
往后的学习、修炼尤未可说,大家按部就班,稳定提升。魅嫣、夏墨一如既往的不对付,她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经历过一次生死而有所改善。所幸魅嫣约束了道院学子,她现在已是首席,她的命令很有分量。而夏墨总归记起自己是寄人篱下,也乖巧了不少。后面的半年,两方多半是井水不犯河水,那这就是天大的喜事!
道院修炼是根本,然而分配的试炼更为重要,毕竟学以致用,若无用,学得再多,多半也是无用的。
除却两三年以前的试炼,原本应是在道院六年之期。然而谁也没有想到,突如其来的消息,让这次快了近一年。
南境都城葵竹传来噩耗,林家老祖林森,也就是栅栅亲师兄林远的老祖,大限已至,驾鹤西去。林森人族五柱石之一,扼守一方的大能仙逝,这是人间大事,莫说人族,其他大陆族群也纷纷默哀几日。
默哀是对于强者的尊敬,不过对于他族而言,该掠夺的时候,不会存在一丝的手软。
意料之外,情理之中,林家老祖逝世得如此突然,或许林家都为做好准备。随后的几天噩耗接二连三的袭来。
南面边民们使了龌龊的法子夺了边境要塞,边民墙头草而已,只是这种无骨之人也是有自己的独特之处,那整容伪装之术确是独步天下。
他们凭此夺了要塞,不过若是边民也就罢了,他们硬实力着实一般,只是善于蛊惑,搬弄是非,这在战场之中成不了大气候!
边民很聪明,夺了要塞后,大开南境国门,引入兽族,至此兽族为主,他们为辅,掠夺人族南境之气韵。
兽族野蛮血腥,实力强悍,存于世间的顶端修者,于南静而言不枉多让。林家老祖仙逝,那便会存在顶尖修者的空档。
因此兽族顶尖大将鹰条率半族之力入侵南境,短短月余便攻下南境三城。鹰条知道无法长时间占据,因而战略便是以战养战,一路之上烧杀掳虐,平民可被充以军粮,修者可做灵丹。矿地、城镇之中,能取便夺,其他则被焚毁殆尽。
这或许是最为艰难的试炼,因为这是真正地战场。南境被入侵,道院责令林家立即阻挡兽族于昌城之外,并且让飞流峰主张复大带队,下拨这届最优秀的学子,前线共同作战。
为何死命拒于昌城之外,只因它是南境最后一屏障,若此被攻破,那兽族便可直捣黄龙葵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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