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b></b> 唐父唐母虽然说是老太太老爷子,但其实两人才不过六十多岁,两人头上都还没有长白头发,脸上的皱纹也并不多,看起来十分硬朗。
一家人对汪田甜两人都十分热情。
等吃完饭之后,唐父才问了最关键的一个问题,“怎么就你们两个人来?汪兴培和诚才呢?”
这个问题一出,两人都沉默了,紧接着整个房间都沉默了。
唐父敏感,“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
唐婉心想了想,反正是躲不过,便道“爸妈,是这么回事,我……我和他已经离婚了,诚才也跟了他。”
“为啥会离婚?”唐父的表情很严肃。
唐婉心“过不下去了,就是想离。”
“所以你这是带着孩子回来了?”
他这么想也正常,毕竟一来,这家人还不知道汪田甜和唐婉心的身家实力,二来,他们只知道离婚,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的婚。
唐婉心摇头,“不,我就是回来看看。”
几人都知道这是托词,唐父的脸色一直绷着,他问“有什么样的大事能让你们过不下去?都有两个孩子了,你可别意气用事。”
唐婉心没有解释,只道“我们已经离婚了,法院判决的。”
“那你今后可咋整哦?还带着个孩子,再找都难。”唐母突然来了这么一句。
唐富贵皱眉,“妈,你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干什么呢!”
汪田甜笑笑,“外公外婆,舅舅舅妈,我可不可以说话?”
几人愣了愣,“你说吧甜甜,有啥不能说的。”
汪田甜点点头,“我妈她一向不愿意说自己不好的经历,所以还是我来说吧。”
几人都看着她。
“我妈其实已经在去年夏天就已经离开汪家了,和我一起。之后在去年的二月份由法院判决的离婚。原因则是因为汪兴培家暴和出轨,所以我妈离婚没有什么过错。”
“有这样的事?”几人惊讶。
唐父皱眉,“真有这样的事吗?甜甜,那可是你爸,你可不能给他泼脏水。”
唐婉心道“爸,她说的是真的。其实我不告诉你们是不想你们为已经过去的事情生气。”
“到底什么情况,你给我们说清楚。”唐父唐母显然生气了。
“其实汪兴培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出轨了,在我怀上甜甜之后,后来回了那边,他变本加厉,不仅出轨多人,还对我动手,我当时想过回来的,但舍不得两个孩子,所以被禁锢了起来。”
“后来呢?”
“后来我就被人害得精神失常了。”
“什么???”唐母惊呼,“你得了疯病是被人害得?”
唐婉心点头,“不过那人已经被判了无期徒刑了。”
“天呐,咋会发生这样的事情!”
“上次我们就不该放我姐回去!我要早知道这样的事情,我得让那畜生把命都留在这里!”
唐母也气愤,“我们都没看出来他是这样的人,早知道,我们也不会将你许配给他!”
“已经过去了,我和甜甜现在生活的很好。”
“那你的病是怎么好的?”唐父又问。
唐婉心看向汪田甜,“是甜甜给我治好的,如果不是她,我估计……”
“甜甜?”众人惊讶地看着汪田甜,“你还有这样的本事?”当初他们带唐婉心去了各个医院都没有用,能被一个小姑娘治好?
唐婉心笑着点头,“她拜了个老医生做师父,对方教她的。”
“好好好,好了就好,这样我和你妈就能放心了。”唐父点点头。
他点了烟杆抽了一口又问,“那诚才就跟着他爸了?”
唐婉心点头。
唐父又不赞同地看着她,“那你过来怎么不带着他一起?就算他跟了他爸,那也是我的外孙啊。”
唐婉心没说明原因只笑笑,“他明年就要升高中了,没有时间过来。”
第二天一大早,唐富贵就坐在拖拉机头上等着汪田甜。
汪田甜是想要自己给自己扎头发的,但舅妈实在是太热情了,非要给她扎,顺便还拿了一个变成了一把小辫子的假发待在了头发上,“看,这样就好看多了。”
汪田甜笑看着她,“谢谢舅妈。”
“哎,”小婧摸了摸她的脑袋,“真乖,去跟你舅舅去县里玩吧。”
汪田甜的耳朵红了红,摸了摸自己的长辫子,坐在唐富贵的火车车斗里,在一路的哒哒哒声中去了县里。
这里是平原地区,一眼望去,全是大片大片的田地,看着这些地,汪田甜想到了郝?,他要种粮食,这样的地才合适吧。
不过现在这些地不适合种稻谷,适合种麦子和保密。
而且汪田甜看唐家吃的基本都是苞米面糊和包子馒头。
令她惊奇的是,他们包的包子馒头压根就不用放冰箱或者放外面动着,就那么放在纸箱子里,十天半个月都不带坏的。
这一点让汪田甜好奇也费解。
唐家的这些人都挺好相处的,跟他们一起相处,汪田甜也很放松。
唐婉心则留在家里跟自己的母亲和弟媳说话。
知道现在她才想起来给家里人带的礼物。
因为是精心准备,唐婉心给家里的每个人都做了一身衣服,又让汪田甜准备了卤味,啤酒和护肤品。
基本就是自己有啥就都带上了。
看着她拿出一样又一样东西,两人都很震惊,“婉心啊,你哪来的这么多东西啊?”
唐婉心笑道“这是我和甜甜给您们带的新年礼物。”
唐母埋怨,“你们自己的日子都不好过,还去浪费钱买这么多东西。”
唐婉心“妈,这些不是我们买的,都是我们做的。”
“做的?”唐母不信,她指着卤味和啤酒以及护肤品,“你说衣服是你做的我还能信,这些东西明显就是买来的,标签都还在上面呢,你是当你妈我瞎了看不出来?”
唐婉心哭笑不得,“这些真的都是我们自己做的,衣服是我做的,这三样都是甜甜做的。”
见他们还是不信,唐婉心摇摇头,“这些我也说不明白,等甜甜回来,你们问她吧。”
然后汪田甜到家后接到的就是三人的审问。
汪田甜没打算瞒着他们,但也不准备交底,只道“这些是我捣鼓出来赚钱的东西,我觉的都很不错,所以就打包过来让您们尝尝。”
“呀!”众人都惊讶地看着甜甜,“没想到你这小丫头这么厉害呢?”
“一切都是为了生活!”汪田甜说了一句特别有深度的话。
年过得很快,过完年,唐婉心就带着汪田甜要回去,这下众人傻眼了,“你不是带孩子回来投靠的吗?”
唐婉心愣了愣,突然笑了,“你们误会了,我就是带孩子回来给你们拜个年而已,还要回去的。”
“那你们两人能行吗?”
唐婉心点点头,“放心吧妈,我们有住的地方,自己也有点小生意呢,您不用担心。”
汪田甜拉着唐富贵往外走,“舅舅,你们这里哪里能办理电话安装啊?”
“问这干啥?”
“带我去看看呗。”
对于外甥女的要求,唐富贵是不会拒绝的,于是他带着汪田甜又坐上了拖拉机去了县里。
没过多久,就带着一辆车跟着回家了,到家之后,才知道人家是来安装电话的。
众人一惊,“我们没有要安装电话呀,现在哪有钱啊,刚给你弟结了婚,这两年手上正紧着呢。”
安电话的人却说“不用你们掏钱,这钱已经有人付了。”
然后唐富贵的目光就落在了汪田甜身上,有些不敢置信。
电话安装后,汪田甜记下了电话号码,并留下了家里的电话号码之后,两人就带着行李返程了。
等到两人离开后,老两口就回了房间里抹眼泪,然后就看到了枕头下多了一个信封,还鼓鼓囊囊的。
唐母疑惑地打开来看,这一看,差点尖着嗓子喊出声,她用极大的毅力克制住即将冲破喉咙的声音,转身去拉扯唐父的衣摆,“你快看看,这是哪儿来的?”
唐父看过去,就见唐母手中拿着一叠子的大百元。
他皱眉,“你从哪儿找到的?”
“就在我们枕头底下。”
唐父拿过去在手上看了半天这才叹了口气,又交给了唐母,“好好收起来吧,谁也先别告诉。这是闺女给咱们留的。等什么时候有用处了再拿出来,平时就别动它。”
唐母哎哎了两声,将钱仔细小心的放了起来这才又做到炕上,“老头子,难道她们说的是真的?家里真有生意要做?”
“不然谁能凭空拿出一万块就这么扔你这儿一声不吭就走了?”
唐母抹了抹眼泪,“这孩子,只要她自己过得好就成了。我也不图她啥,终归还是我们亏欠了她。”
唐父砸吧砸吧了两下烟嘴闻言不耐烦打断,“过都过去了,还说那些干啥?”
唐母不做声了,等了一会儿才道“要不咱们在这边再给她重新物色一个?好歹才三十多岁,还年轻着呢。我看甜甜那丫头也是个有本事的,不会是个拖累。”
唐父嗯了一声,“你自己去留意吧,反正也不急,慢慢看,这次给她相看个好的。”
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,县城里那个小区的房子卖出去了近百套,还有一大半没有卖出去呢,广告也一直在做着。
县中心的超市也建起了一半。
因为鸭货和啤酒都做起来了,于是汪田甜直接将两个厂子分开了,也加了宿舍进去,做出的成品在自己的超市里销,周边城市也都打通了市场,广州那边,京城那边口碑的不错。
但这两个地方都太远了,所以汪田甜准备重新选址开分厂。
这事自然就落到了两家投资人身上了。
他们帮忙选址,然后汪田甜来敲定。
敲定完就得从这边挑老员工过去挑大梁了。
于是汪田甜招了百达啤酒厂的老员工开会,将这件事情说了一下。“愿意离开家乡调去别的地方的,就填一下报名表,然后我会给你们进行一次测试,测试结束之后,选出来的人,我会分别输送到广州和京城两个地方,大家回去好好想想顺便注意一下。”
令汪田甜觉得惊讶的是,经理居然也报名了。
汪田甜道“你为什么想去那里当经理呢?”
“世界那么大,我想去看看。”
于是汪田甜不说了,直接选出几个人一起输送过去了。
新学期开始,与之一起的则是来自另一个城市的几名形迹可疑的人。
那些人总在村子里游荡,打听着郝?家的地址,打听着郝?的经历。
这事汪田甜并不知道,郝?也没有阻止。
没多久,华珵接到了自己的妹夫打来的电话,“哥,听说你们那地方要新建机场,准备派人去选址了,你可以多留意一下。”
华珵闻言恍然,原来是这样,他道“你放心。”
就三个字,没说不该说的,也没说该说的。
几个月后,华珵那边来了电话,“咱们的那片地被选中建机场,现在要征收,你们看看尽快过来吧。”
两人同时请了假,带着自己的一系列证件就去了广州。
去土地局的时候,局长看着几人的眼神简直就要发光。
他买下的土地已经被征收了,给了一大笔补偿款,如今他也算是个小富户了。
不过这话他自然是不能说出来的,毕竟他也是受益人之一。
三人手续办的都挺慢的,因为不仅看了地契,相关人员还要去丈量,因此花了好几天时间。
华珵是当地人,好办理,所以没两天就成功了。
他也买了五百亩,不过这里面还有容与家的200亩,所以他直接给对方打了2000万过去。
在给对方说这件事的时候,容与奇怪,“你就跟我借了三十多万,还我这么多干什么?我又不是黑社会。”
华珵“你觉得我会缺钱到去借你的钱吗?”
容与沉默,“所以呢?”
“我不过是让你们家跟着我一起投资罢了。”
林地值钱,一亩地给十万补偿款,所以这些钱都呈百倍回馈了回来。
容与又沉默了一会儿,然后声音有些颤抖地问他,“这是郝?那小子跟你说的对不对?”
华珵想着反正现在已经尘埃落定了,说了也无所谓,便道“没错。”
“也是他让你不要告诉我们的对不对?”
华珵沉默了。
沉默就代表默认。
那边容与深呼吸了一口气,“他还在你那里吗?”
“在。”
“大哥,你帮我个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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