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b></b> “鲜血”激射,公输信双眼暴突,双手捂住胸口,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。
倏然万道金光若百花齐放,喷天绽放。
他手中双刀锵然落地,全身止不住的颤抖,忽然瘫软倒地。
这结果变化之快,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,上千人瞠目结舌的盯在公输信的身上,鸦雀无声。
腥风阵阵,唯有从远处飞来的一群乌鸦兴致大发,桀桀怪叫不停。
赵普双眸中闪耀快意的神情,颇为得意道“公输家主,真的当那些洪荒往事只有你们公输家的人知晓么?你自诩应龙真神,难道我就不能自比镇海龙王了嘛。”
公输婉婉紧盯蓝光中的赵普,双眸中几欲喷出火来!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。
听他自比镇海龙王,突然灵光霍闪,道“难道这厮说的是子母龙神枪!”
公输班虽然对镇海王的英雄事迹知之甚少,但若谈到上古的神兵,那可是如数家珍。
立时道“你说的可是传闻中,由结胎的母龙锻造的黄金神兵,子母龙神枪!相传此枪不但凌厉无比,天下罕有可匹敌之兵刃。最为神奇之处,就是枪尖之中还藏有一杆短刃。关键时刻可施法诀让短刃从龙嘴中吐出,狠辣无比!”
公输婉婉道“臭小子,你要是肯对家人也下这么大的功夫研究,爹爹他就不会……”说到后面,已经泣不成声。
只见公输信胸口殷红了一大片,俱都是他体内的“鲜血”。
公输班深知天行者的内部构造,虽说流多少血对机关人来说,都不算大碍。可一旦“心脏”被击穿,其内的“血液”流失太多,就会极大的影响整个身体内能量的输送。
这一点和人的道理是一致的,血液流失会导致各器官供氧不足,最后导致人昏厥甚至死亡。
公输信作为天行者,虽然身体强度远超一般人。但如果“血液”流失太多,同样会因为身体崩溃而“死亡”。
赵普看着他脸上的血色尽失,苍白如纸,不禁哈哈大笑道“公输家主,这就是本将军模仿镇海王的神兵,所炼成的‘穿云子母箭’!滋味儿不错吧!”
“嘿嘿,你虽然神功无敌,居然能正面击溃我的流星破,可惜没想到我还有这箭中箭吧,只要一寸,便足以要你的命!”
公输信捂住胸口,坚持着半跪起身,哈哈笑道“鼠胆小辈,竟然敢算计我!不过,赵普,你不要忘了,我们方才的君子之约。只要我能接住你三箭,便放了玥青临。不管你子母箭也好,暗器也罢。毕竟你是在第四箭时,才击败我的。所以按照约定,你一样要放了玥青临!”
此言一出,众人大哗。
他说的很有道理,当初两人赌约就是三箭,这子母箭虽然连体,但毕竟不同心。
鲁军将士被噎得哑口无言,登时说不出话来。
赵普脸上惊异之色一闪而逝,微笑道“公输家主莫要逞口舌之利。这子母箭母子同体,本就应该算做一箭。胜者王侯败者寇,无论如何,你已经输了。”
顿了顿,突然面容严肃,厉声喝道“鲁军将士们,公输家主已经败在本将军三箭之下!你们还等什么,杀!日落之前,将公输家族给我彻底铲除!”
军令如山,众鲁军将士唯有哄然应诺,举起兵器,刀戈如林,徐徐朝公输家这边围涌过来。
“他奶奶的!赵普你个小卖豆腐的,你家娘们儿怀孕是算一个人还是俩人呐!”
“堂堂大将军居然如此不守信用!我看不如趁他娘们儿怀孕的时候宰了,教他什么叫做一尸两命!”
公输山庄的护卫们愤懑不平,纷纷大声叱骂。奈何对方千军万马,现下除了过过嘴瘾,也只能握紧手里的武器,凝神戒备。
眼看两军越来越近,公输信突然大喝一声,镇住鲁军兵士的的脚步。
脸色惨白,却双目尽赤,头顶冒气丝丝缕缕的黄烟。
公输班大凛道“莫非父亲还想与赵普做最后一搏吗!他现在的身体机能,根本经不起任何损伤了!”
公输婉婉妙目中满含惊恐,正想传音于他。
不料,公输信已然传音给他们道“我的好孩儿,你们在今天表现出的大智大勇,已经足以证明自己。从此刻起,公输家的未来就托付到你们手中了!”
顿了顿,又道“哦,对了。适才刚想起来,你们跟随刑天进入山洞以后,赵普曾经放飞过一只白鸟,待白鸟回来之后,他对刑天的畏惧便立时减了三分。想来定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他,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!”
话音方落,公输信将所有能量聚于脚底,突然黄光荡漾,他脚下徒然鼓起一个巨大的土梭,倾斜向前,扶摇直上。
鲁军众将士一凛,公输信蓦地一声大喝,双脚猛踏,那巨大土梭瞬间碎裂坍塌,整个人化成一道旋风,如天神般直冲赵普冲杀而去!
赵普微微一笑,右手化掌为刀,凝聚真气,碧色光芒滚滚怒放。冷冷道“公输家主,三箭之约你已然败于本将手中。眼下还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放肆,就莫怪本将军不顾往日情面了!”
公输信哈哈笑道“赵普,你吃里扒外,背叛主公。阳奉阴违,做尽亲者痛,仇者快之事。搅得鲁国天翻地覆,百姓民不聊生。我今日定要替天行道,拼的神形俱灭,也要除掉你这天大的祸害!”
双手握紧长刀,将体内能量瞬间提升至极限。长刀上蓦地延伸出数丈长的刀气,黄光滚滚,冲天而起。
二十丈!十五丈!
当公输信不断靠近时,赵普手刀轰然反撩,青色刀气裹挟千钧之力,从极为刁钻的角度横向劈斫。
公输信立于半空中避无可避,长刀凛然怒劈,汹涌刀气若天河崩泄,直落九天!
黄光碧芒再一次当空交错,激撞起圈圈彩色涟漪。
公输信屡遭重创,早已油尽灯枯,这奋力劈下的一刀,几乎耗尽了他的能量。
气浪鼓卷,将他隔空逼迫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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