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不及多想,叶凡赶紧跑过去,只见何思凝抱着七月,俨然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!.
“叶…叶凡!”
“七月刚才还好好的,可是就刚刚,嘴唇突然发紫,身上的体温也急剧下降,她她到底是怎么了?”
叶凡脸色变得无比的难看!
他怎么也没想到,徐晨竟然会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!
不过,现在不是懊悔的时候,他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!
他第一时间把上七月的脉搏,细细一听,虽然还有动静,但是却极为紊乱。
随后,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针,脱下七月的上衣,连下几针,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,叶凡的额上,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水,而七月嘴唇的紫色,慢慢恢复正常,原本微弱的呼吸,也逐渐平稳了下来,但是却没有任何苏醒的征兆。
最后,他举着银针,却无处可下,稳重如他,手也不由的有些颤抖。
“叶凡!你下针啊!你在等什么呢!”
何思凝晃着叶凡,哭着喊道。
叶凡的手举了又举,最后,慢慢垂下,满脸苦涩道:“七月中了奇毒,我只能暂时保住她的命!”
“如果想要救她苏醒,还需要一味无比珍贵的圣药!”
“九瓣雪莲!”
“那就去找啊!不管花多少钱,我都愿意啊!”
叶凡苦涩的摇摇头:“九瓣雪莲,极为珍贵,当世有存者,数万难找其一!”
听完这话,何思凝顿时一愣!
满脸的泪水,仿佛也定格在了那里!
“思凝!你放心!我一定会用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寻找,绝对不会让七月有事的!”
说着,他正想从何思凝手中接过七月,但何思凝突然一声尖叫,一把将他推开:“你走开!”
何思凝满脸泪水:“叶凡!我只想当个普通人,过平平淡淡的生活,就那么难吗?!”
“为什么你惹下来的那些仇人,要我们母女二人为你承担?!”
“我们又犯了什么错?!”
叶凡低着头,默然不语!
何思凝说的没错,若不是自己为霍思瑶出头,也不会惹到徐晨,就更不会让何思凝和七月,遭此一劫说到底,还都是自己的错啊!
何思凝抱起七月,双目通红的看着叶凡:“叶凡!如果七月有个三长两短,我这一辈子,都不会原谅你!”
说完,她踉踉跄跄的离开,叶凡没有半点阻拦!
随后,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响起,七大战神,快步走了进来!
“老师!”
“老师您没事吧?”
“啊啊啊!”
一声怒吼,响彻天际!
叶凡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巴掌!
堂堂帝师,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,你还有什么资格称为天下之师?!
“老师,您不要这样!”
七大弟子全都跪下来,无比的心疼!
这时候,铁振南突然开口道:“老师,我知道!我知道九辦雪莲的下落!”
叶凡猛一抬头,急切的问道:“在哪?!”
铁振南咽了口唾沫:“一次偶然的机会,我听闻,在陶舍在那里,有一株九瓣雪莲!”
叶凡猛然一怔!
医仙陶舍!
叶凡虽:然医术通天,教出了九大国医这种弟子,但是若论中医的巅峰,就算是自己,也不得不服!
那就是医仙陶舍!
少年从医,周游天下,济世救民!
杏林之中,陶舍,当为天下医首!
唰!
叶,凡猛然站起来,目光凌冽:“传九大国医立刻进京!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内,保证七月病情,不得有半分恶化!”
“传贪狼、九婴等人,暗中保护思凝和七月,我希望,这种事情,是第一次,也是最后一次!”
“命令我叶凡旗下所有弟子,全力寻找陶舍的踪迹!”
“谨遵师令!”
望着北方,那正是家的方向,叶凡紧紧的攥着手掌:“七月,坚持住,哪怕不惜任何代价,爸爸也一定会让你醒过来!”
两日后,位于东北的一处偏远的小山村内,原本的宁静,被一阵嘈杂打破!
伴随着:震天的轰鸣声,十数台挖掘机推土机横在村口,与无数手拿铁锹棍棒的村民对峙,剑拔弩张的局势,甚是激烈。
一个身穿黑色西装,带着大金链子的光头大汉,一脸横肉,看着聚众的村民,拿过大喇叭,爬上一抬挖掘机,戾气横生道:“小河村的村民都给我听着!”
“我给你们最后一个小时的时间!”
“立马给我搬走!”
“要不然,我直接命令挖掘机推平你们的村子,谁要是还敢阻拦,我这铁家伙!可不认人!”
“这是我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!绝对不会允许你随意践踏!”
“没错!我们同意开发,但绝对不同意无良奸商坑害我们!”
“用荒土地的价格想换我的宅基地!我们绝对不同意!”
光头大汉眼中闪过一抹狠狠的煞意,不再废话,跳下挖掘机,一个头戴蓝色安全帽的汉子走了过来:"二哥,怎么办,看这架势,这些刁民不好办啊!”
光头大汉狠狠抽了一口烟,眸光一凝:“我刚不是说了吗,再给他们一个小时的时间!”
“一个小时过后,我可不管车轮子底下是房子,还是人!”
“可是…我们这不是杀人吗?”
“杀人?!一群乡巴佬,敢跟我们重田置业作对,死了也是白死!”
“现在,就给我掐着表等着,时间一到,直接给老子推过去!”
村口处的气氛越来越激烈,而距离村口不远处的一个乡间卫生室内,简陋的环境,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,穿着洗的快要磨透明的白大褂,正在为一个脖子有着一块肿瘤的病人施针。
而在他的身后,陆续还有七八个人在排队,每个人的脖子上,都或多或少,起着不同程度的瘤子。
“陶大夫!谢谢你!谢谢你啊!”
正在医治的老妇人感恩戴德:“我们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,就开始有人陆陆续续得这种大脖子病,我们去医院看过,他们说我们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,想要治好,就要好几十万,可是我们这种小山村的农民,哪来这么多钱啊!只能硬生生的忍着,疼的实在受不了的时候,就吃两片止疼药。”
“幸亏遇到了你啊,之前被你医治的村民,他们都说脖子上的肿瘤开始消退,而且也不疼了,您真是神医啊!”
年迈老者,正是陶舍,只见他慈祥一笑:“医者仁心,这些都是老夫应该做的。”
“我已经给你施针完毕,回到家中注意多做休息,一个礼拜的时间,这甲亢病症,应该就会好了。”
陶舍背后,一个青春靓丽的小姑娘俏生生的站在那里,拿过一条毛巾递给陶舍,关心道:“爷爷,你应该连着看了五个病人了,休息一下吧!”
陶舍摇摇头:“这个村子的人,应该是引用了什么不干净的水,才会导致这种群体甲亢病症,早医治他们一会,他们就可以少受点苦,让下一个病人过来吧!”
下一个病人躺下,陶舍刚准备施针,突然轰隆隆的响声,施针的手一抖,差点下错地方。
他眉头深深皱起,看向声音响动的方向,喃声道:“外面,实在太吵了!”
这时候,不远处一道静坐的身影站了起来,缓缓走过去,对着陶舍微微一躬身,客气道:“陶大先生,不如,由在下代劳,看看发生了什么事,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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