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啊,我还想把这幅画挂在我的卧室里……”
“不行!”凌司夜断然拒绝道,将外人手绘的画挂在两人卧室里,尤其还是一个对沈知晴怀有莫名情感的男人,凌司夜决不允许。
沈知晴立刻扑进了凌司夜的怀,手中的画不知道什么时候,跑到了地毯上。
她的一个猛扑,让凌司夜措手不及,险些两人一块儿跌倒。
“那司夜,你给我画一幅画,我把它挂在卧室里,一抬头就能看到的那种。”沈知晴趴在凌司夜的胸膛上,眼中迸发着希冀。
凌司夜被她的目光深深吸引,迷惑,下意识地不愿意拒绝沈知晴的所有要求。
他点了点头。
余光扫过林泽宇送给沈知晴的画,心头一顿,而后又坚定了眼神。
作为继承人来培养的他,琴棋书画等艺术性的熏陶是足够的,也曾聘请过名师来教导。但对他来说,不过是调剂生活,应付他人的小情趣,自然比不上全心全意研究画技的林泽宇。
要比过林泽宇,就不能用寻常手段了。
自从答应沈知晴要送她一幅画之后,凌司夜常常不见了人影,就连每日准时去西京大学接沈知晴的事情,也全然交给了张庆。
张庆回来之后,略显消沉。
毕竟是他失职,间接导致了沈知晴被绑架,但沈知晴还是要求张庆回来,给出的理由,一个是张庆并非故意或背叛,二则她习惯了张庆。
凌司夜同意了,但要求是张庆必须回去训练一周,全看张庆的选择。
最终张庆选择了加训一周,消失一周后的张庆周身气质越发普通,但肌肉骨骼都是经过了淬炼一般,若是仔细看,就会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力量。
“司夜,他去哪儿了?”沈知晴打开车门,再一次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,略有些失望。
张庆给了前几次一模一样的回答,不知道。
沈知晴正欲钻进车内,忽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。
“沈小姐。”
沈知晴停下动作,退了出来,转过身一看,是林泽宇,她扬起一个笑容:“林泽宇!”
林泽宇小跑到沈知晴面前,呼吸有些急促,缓了一会儿,才说明来意:“谢谢你送我的画具,很好用。”
“你喜欢就好。”沈知晴客气地说道。
两人虽聊了几次,聊得也十分愉快,但到底是时间不够,也没有那么熟悉。
“上回,我送你的画,你看了吗?”林泽宇眼睛亮亮地盯着沈知晴,他按捺了很久,终于在这一次破功,再也忍耐不了。
“嗯,画得很不错,我很喜欢。如果你能把底色再调亮一些的话,那就更高了。”
“你是说,把底色调得亮些?”
“是啊,不过只是我一人之见,你才是专业的。”沈知晴和好友交流的时候,都很直接,已然习惯了。
面对林泽宇,也下意识地提出了自己的见解,等到林泽宇反问时,才忽觉不对,挽救了一两句。
听说艺术家对自己的作品都很看重,不允许外行随意评价。
不知道林泽宇是不是这种艺术家。
沈知晴的心头顿生暗恼,却听得林泽宇喜悦地说道:“我怎么没有想到,我怎么想到。沈小姐,谢谢你,我可以收回那幅画,重新画一幅给你吗?”
“可以,你随我一起去凌家取画吧,我再让张庆送你回去。”沈知晴提出了邀请。
林泽宇在脑子里构思画作,恨不得立刻挥笔作画,自然没有拒绝的想法。
两人一同上了车。
凌司夜严格按照沈知晴的作息表,晚间是要回家,自然没有时间画画,只能利用白日的时间,每日都到了天黑时分,才得以回别墅。
不同于往日,沈知晴会待在客厅,看着书等他。
今天,别墅格外安静,沙发上也没有了熟悉的身影。
此时一个女佣捧着水果盘经过,看见凌司夜,停下来唤道:“先生。”说完,就要转身,将水果盘送上楼。
“等等。”凌司夜开口叫停了女佣的动作,“楼上有客人吗?”
水果盘里摆放着两份水晶叉子,显然不可能只有一个人。
女佣点点头,说道:“是的,先生,林泽宇林先生在四楼花房,与夫人欣赏画作。”
“嗯,你把水果盘送上去吧。”凌司夜点点头,转身,落座在沙发上。
他心里头闷闷的,明知道沈知晴不会和林泽宇有什么,但他就是不舒服,沉默地转动腕表,深邃的星眸中,带着几丝不为人知的脆弱。
想起在公司电脑里的画,凌司夜脑子钝钝抽疼,双手紧握成拳,闭上眼,靠着沙发背上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安静的空间内,徒留墙壁上的钟滴答滴答地走动,和急促的呼吸。
也不知过去了多久,凌司夜鼻翼耸动,忽然觉得有些痒,睁开一双痛苦眸子,却见巧笑艳兮的人儿,手执几缕长发,扫动他的鼻子。
“久等了,凌先生。”沈知晴见人已经睁开眼,直起身子。
凌司夜端坐起来,转过身,看见了沈知晴背后的林泽宇。
林泽宇立马上前,有礼貌地打起招呼:“凌先生,打扰了。”
“司夜,我邀请林泽宇来家里吃饭。”沈知晴拉住凌司夜的手臂,眼底喜悦显而易见。
“嗯。”凌司夜立刻摆出主人家的架势,嘴边含笑,“你是女主人,想要邀请谁就邀请谁。”
既然来了他的地盘,那就得听他的意思。
凌司夜带着沈知晴一马当先,走向了餐厅。
而林泽宇遥望着眼前一对璧人,眸子暗沉,深吸一口气后,将心情调整回喜悦,嘴边的笑容仿佛复刻一般。
“坐吧,林先生。”凌司夜伸出手,以男主人的身份招待林泽宇。
“多谢,凌少。”林泽宇落座在沈知晴的对面。
凌司夜头一次不喜欢自己购置的长桌,恨不得林泽宇坐在末尾,他拿起一瓶红酒,站起身,挡住了林泽宇看沈知晴的视线。
红色的酒液冲入酒杯,恰好停在三分之一刻线上。
“请吧,林先生。”凌司夜给林泽宇满上酒之后,正欲给自己倒一杯,一只素手盖住了酒杯口。
沈知晴冲凌司夜摇了摇头,用眼神示意,你不能喝。
而后她又是笑道:“林泽宇,司夜他身体不好,就不喝酒了,我陪你喝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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