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是因为许久没有动过的缘故,手臂都是有着一丝不正常的惨白。
“如果你说即使没有眼睛都能够看到,那么我这可给不了你呢。也没有将其毁掉的必要了。”
两仪式没有再动手。
“正是呢,所谓的烦恼,还是烦恼这种事情,可是会让无数人羡慕的吐血啊,而且,也差不多该醒来了,像什么毁掉眼睛,然后做一个普通人生活下去的梦了。”
悠介打量着眼前的家伙。
似乎还是差上了些什么啊。
是因为缺少了浅上藤乃和巫条雾绘两个人的刺激吗?
现在的家伙,完全就是一个想不通事情就是要自杀的叛逆女生啊。
“继续清醒着,活下去的意志什么,我却是并没有。”
“果然还是因为心是空的吗?其实你应该已经厌倦了死亡吧,在沉睡的两年时间,认识了那一边的世界。这可是很多死神都是无法涉及的死亡的领域,真是麻烦,你啊,没有活着的意志,却只是在逃避死亡,没有活着的理由,却害怕死亡,在不选择生也不选择死的边缘摇摆不定,心就好像空了一般。”
“别说的你好像什么都能够懂一般啊!”
在经过了交谈之后,这还是第一次,悠介听到了两仪式本身的烦躁。
“生气了吗?果然啊,这种心里空了一些的家伙,对于你这样的家伙,就必须要下一些猛药了。”
叹了口气,然后悠介朝着前面走来。
手掌已经是抬起,放在了两仪式的肩膀上面。
“既然你不想要活下去,那么与其将身体交给这个医院中不断徘徊的灵,不如就那样让我杀掉,然后做成最美丽的雕像吧。”
带着充满恶意的笑容,悠介的手掌放在了两仪式的脖子上面。
然后,用足以断裂钢筋的力气开始将其捏下去。
在原本的事情中,两仪式面对着的是那医院里面游荡的灵。
因为这里是医院,每一天都是会有着生老病死的事情发生。
这些人类死后仍然残留下来的灵魂的碎片,本来是单纯的漂浮着,没有任何意志,但是因为数量过多,最后还是会渐渐的聚集成块,然后变成一个完整的灵。
这些家伙已经只是单纯的聚集物,自然是本能的想要有着人类的躯体,其中两仪式的身体,这样子空洞的人,正是其最喜欢的一员,也会是不少相关的魔术师最喜欢的类型。
不过这一刻,自然不需-->>
要那些原本的杂鱼出现了。
实际上也不可能出现。
以悠介本身的意志和体量。
哪怕什么都没有说,仅仅是单独的站在那里,就已经足够将一切的事情影响。
那些单纯的灵,就好像酷暑下的雪迹,轻易的就是消融干净,不复存在。
两仪式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男人。
仅仅是在被放到脖颈的一瞬间,就是仿佛整个人都是陷入了一片巨大的空洞。
只能够感受到那手掌缠上自己的脖颈。
温暖的大手,此刻却是有着那铁钳一般的硬。
恐怖的力道,似乎就是要直接折断她的脖颈一般。
“啊。”
脖颈上面传来的压力,让两仪式不禁喘息起来。
不能够呼吸,仅仅是现在,就有一种咽喉即将被绞断的感觉。
在呼吸困难之前,脖子就会先断掉。
用眼眸盯着对方,明明是一个哪怕她也是不得不承认的英俊外表。
但是此刻却是仿佛恶魔一般带着肆意的笑容。
还有着那手腕上面的强大力量。
两仪式下意识的抓住了悠介的手掌。
双方的力量不用多说,已经是一目了然,不用继续下去,几秒钟之后,她就已经可以停止生命活动了。
这种东西,实际上正是她所追求的不是吗?
呼吸不自觉的屏住,两仪式的手从男人的手臂上放下。
就这样被杀掉的话,似乎也是不错了。
明明继续活下去已经是没有了意义。
明明没有活着的感觉却仍然活着,那才是最大的苦行。
似乎是感觉到了两仪式的想法,拿脖颈上的手力量是愈发的大了。
明明只是一秒钟的时间,但是却好像过得那样的漫长。
颈部已经开始流血了,温热的感觉,完全不同于男人的手掌。
就这样死掉,和织一样的死掉,抛弃掉生命。
抛弃掉?
突然的念头,把式的意识强拉回来。
然后产生了疑问。
究竟,他,两仪织,是否是快乐的死去呢?
是啊,他不应该是那么想的。
无论理由是什么,在其中真的存在着他的意识吗。
应该不会,去寻求死亡。
明明死是那样的孤独和没有价值。
明明死是那-->>
样的黑暗和令人厌恶。
明明死是比什么都令人感到恐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