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link href="/r/book_piew_ebook_css/2801/527962801/527962818/20201208093031/css/" rel="stylesheet" type="text/css" />霜飞晚觉得自己睡了很长的一觉,恍惚中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,像是什么人在吃十分美味的东西。
强撑开千斤重的眼皮,看到江逾白端着大海碗在吃东西,熟悉的声音就是吃东西的声音,霜飞晚怀疑自己在做梦,这个本应该在归虚城的家伙,怎以会出现在异人居。
哧溜哧溜……
这个声音让她感到饥饿,肚子很识趣地发出预警。
江逾白吃东西的动作一滞,端着大海碗过来道:“你要是早点醒,我还能留你几口吃的。”
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霜飞晚冷冷问,江逾白放下大海碗道:“你果然还是睡着的时候比较可爱,我怎么会在出现异人居,当然是为了赶回来救你啊。”
“路上跑死了三匹好马,有没有一丝感动。”江逾白洋洋得意问。
“你再不让人给我送吃的,我就永远不会动。”霜飞晚白他一眼。
“没心没肺黑心肠。”江逾白嘀咕一句,才出去大声道:“晚儿醒了,赶紧让人把粥送过来,再给本少主来一碗羊肉汤。”
过了一会儿。
江逾白亲自提着一个食盒进来。
霜飞晚吃半碗粥道:“怎么不见灵书、容绝他们,故意躲着我吗?”
“你把药庐拆了,他们正在指挥人收拾呢。”江逾白从食盒下一层,取出自己的羊肉汤道:“别一脸我怎么不知道的表情,你爆走也不是第一回。”
“南溪呢?”
霜飞晚一怔,马上问。
江逾白道:“跟问心大师走了,没说上哪。”
“他才不想见到我。”霜飞晚冷哼一声道:“这些年,若不为我解毒,他早就不知上哪逍遥。”
“想留的人赶也赶不走,想走的人你费尽心思挽留,他也是要走的。”江逾白喝着羊肉汤道:“何不珍惜眼前人,比如说本少主,跑死三匹好马赶回来,还被你伤到。”
江逾白撩起衣袖,露出手臂上的伤口:“你也不心疼心疼人家,把九品参王给我吃吧。”
霜飞晚怔了倾刻道:“本少主是用什么兵器,把你伤成这样?”内力暴走伤人,她怎么完全没有印象,药庐内有类似的兵器吗?
“用的是我的剑。”江逾白叹气道:“谁让我不舍得伤害你,只能伤害我自己,还是被自己的剑。”
“我暴走时出的手,你能活下来吗?”霜飞晚心中更加奇怪,江逾白道:“所以倒霉的是药庐,被你用剑拆得七零八落,这些伤口是被剑芒余威所伤。”
“知道大家为什么都不来看你吗?”
“为什么?”霜飞晚也奇怪,为什么连灵川不在身边。
“被你伤到了,估计得休养一段时间。”江逾白喝一口汤道:“如今异人居内,还敢靠近你的只有三个人,一个是顾公子,一个虞先生,还有一个就是我。”
“顾公子帮你处理公务去了,自然不能守在床前。”
“虞先生呢?”霜飞晚问,江逾白道:“虞先生进宫后一直没有回来,大约是被什么事情绊住。”
“异人居出了这么大的动静,外面的人没有察觉吗?”霜飞晚问,江逾白道:“事情发生时容绝走不开,顾罔尘只能命人打开保护屏,没人发现异人居的异常。”
原本是打算恢复药庐的,让她找不到痕迹,可惜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做,唯一的办法就是彻底破坏药庐。
至于他说的这些话,是跟其他人一一对过,待大家的心情平复后再跟霜飞晚见面,直到他们自己也相信,南溪只是跟问心大师走了。
至于上官无华被护卫制服,还被他废掉修为,眼下正关在地牢里面。
容绝自会有办法让他彻底消失,再找两个人假扮他们模样,在江湖上行走即可。
江逾白一碗汤见底,放下大海碗道:“你的岁殇解了,不想感受一下,体内没有剧毒的感觉吗?”
霜飞晚放下碗,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道:“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,倒是再也不用担心月圆之夜的痛,忽然心里面空落落的,找不到主心骨。”
“找不到就找不到,但是春天来了呀。”
江逾白一脸兴奋道:“骑马踏春,可是人生一大乐趣,你不想试试吗?”
霜飞晚总觉得事情不对,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,道:“等大家都好起来再说,踏春要人多才好玩。”
“你只要点头就行,别的事情我来安排。”江逾白把空碗装到食盒里,送出去后又回来道:“你这几天呢怕是得辛苦点,自己伺候自己,不然我伺候你也行。”
“滚。”
霜飞晚瞪他一眼。
江逾白道:“天黑了,我回房休息。”
望着江逾白离开,霜飞晚把自己泡在热水里,她没有告诉江逾白。
岁殇没了,能力似乎也受到了限制,还是有人在她身上动了手脚,南溪不在她不知道该找谁商量。
霜飞晚从水中站起来,用内力烘干长发和身上的水,换上衣服走出精舍走到药庐,昔日令人不敢退避三丈的药庐,如今却是一片废墟。
房子里,满地零落。
仿佛真是人在暴走失控的情况下,用剑胡砍乱劈出来的。
霜飞晚走进南溪的药房,如果他要离开出门远行,肯定会带走他视如致宝的东西。
扒开地上各种碎片,终于看到一个熟悉东西,南溪没有把那盒红颜骨带走,以他对红颜骨的执著,就算走也会带上这东西。
能让他留下红颜骨,只有一种可能……
霜飞晚抱着盒子,蹲在废墟里面,无声地流下眼泪。
忽然一声轻轻的叹息:“看来我白编了半天的故事,连一个晚上都瞒不住。”
江逾白蹲下来,抓起霜飞晚的手,用帕子轻轻擦拭干净:“南溪走得很安详,临死前交待了我一句话:引雪谷坠天星晚儿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霜飞晚抬起头。
“我问他,想葬在哪里,他就是这么回答我的。”
江逾白叹气道:“我大胆的推测,引雪谷是他的归宿,坠天星是给你的,可我不知道引雪谷在哪?”
“你知道吗?”
“我未曾听南溪提起,或许父亲会知道吧。”
骤然提起霜白夜,江逾白迟疑片刻道:“我让人打听打听,兴许能打听出引雪谷的下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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