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link href="/r/book_piew_ebook_css/0822/530320822/530320845/20210112130301/css/" rel="stylesheet" type="text/css" />容绝听不下去了,本想离开却发现霜飞晚没有离开的意思。
此行目的难道不是为了捉奸?硬着头皮听完一场风花雪月,男人缓过劲后终于开口说话:“晚儿是你的孩子,必要时你能帮朕利用一下骨肉之情,为我争取最好大的利益。”
“若是她不吃这套呢?”
“异人居把兵器贩卖给六国,已属判国,其罪当诛。”
“随便你,反正她是那个人的血脉,没了你可以再给妾一个孩子,作为将来的依靠。”
“……”
容绝回头看向霜飞晚,心忖:“你们不是母女吗?”
霜飞晚却异常平静,静静听完二人谈话,直到男人离开后两人才离开普宁庵。
当然离开时并太顺利,一名尼姑发现了他们,容绝毫不犹豫地一剑挥过,在尼姑叫出声前划破了她的咽喉。
霜飞晚夺过剑上前把尼姑砍成几块,把剑还给容绝道:“这样就看不出是容成氏的剑法,趁灵川他们还没入城,我们赶紧回去,免得生什么事端。”
“……”
容绝默默接过剑,收回剑鞘里面。
原以为她是为了发泄心中怒火,没想到是为了帮他毁灭杀人痕迹。
离开普宁庵两人在十里亭等候,算算时间灵川他们也差不多到了。
“晚儿……”
“你是不是想问我,为什么不生气?”
霜飞晚深吸一口气:“九岁那年我去相国寺,无意发现母亲的秘密,于是我火烧相国寺,折磨死主持大师,杀尽同行的人灭口。我想保住秘密、保住母亲的声誉、保住这个家,可是……”
“烧了相国寺,他们去天音观。”
“烧了天音观,杀了天音观道姑,他们去清泉院。”
“毁了清泉院,他们又去了凌波阁;烧了凌波阁他们又去行宫……永远没有尽头,我的双手却沾满鲜血。”
“直到父亲失踪,母亲拒绝回霜城,我终于放弃了……”霜飞晚眼里充满了哀伤,却再也流不出一滴泪。
“我回来,是想找个不利用她、不杀她的理由……是她先断了母女情分,不能怪我无情。”
“是的,不能怪你,是他们的错。”面对霜飞晚的冷漠,容绝只有心疼。
若不是亲耳听到,他也不敢相信,天下竟有母亲冷血无情如斯。
霜飞晚忽然小声问:“你,还有容叔他们,你们将来会背叛我,离我而去吗?”
“不会。”容绝。
“你敢发誓吗?”霜飞晚问。
容绝举起右手道:“我容绝对天发誓,将来若背叛霜飞晚,我容绝必将死无全尸。”
霜飞晚拉下他的手,认真道:“只要你们不背叛我,我霜飞晚永远死在你们前面,若有违背,我霜飞晚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“晚儿……”
“记住你今天的誓言,将来若背叛我会杀绝你们容成氏。”
容绝没有接话,总感觉霜飞晚这几天很不对劲,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触动她的心绪。
四处瞭望一番,指着前方道:“那边有个茶寮,我们先过去坐坐,你都快两天两夜不吃不喝,吃点东西顺便听听皇城最近有什么动静。”
“好。”
霜飞晚没有拒绝。
两人在茶寮挑了一个偏静位置,要了一壶茶两碟茶点。
“方才出城时,看到大量南域贡品,是不是长公主又要办赞梅宴?”
“自从霜少主他们离开后,皇室那几位公主这个月赞梅宴,下个月迎春宴……什么送花神、慕荷宴、诗会,简直把异人居当私产。”
“你们说霜少主要回来了,她要住在哪里?”
“异人居是霜家的产业,就算是皇族公主也没强占的理,怎么说异人居也是大离王朝的功臣。”
“问题是异人居已经没有异人,没有异人的异人居还能叫异人居吗?”那人压低声音道:“霜家主倒霉,龙王吞水通常发生在秋季,他春季出游也能遇上,可见时运不际。”
“最近还有一则传闻,说那霜少主竟是个姑娘。”
“母亲是大离第一美人,霜家主也是品貌不俗,没准霜少主也是个倾城倾国的主。”
“……”
这些人越说越不像话。
容绝扔下钱拉着霜飞晚离开,走到旁边的树林里。
官道上车队缓缓前行,江逾白代替了容绝的位置,阿九代替他坐在马车里面。
“灵川,你们少主什么时候回来?”
“奴婢也不清楚。”
“万一皇上派人出城迎接,你该如何应对?”
江逾白低压声音心虚地问,表面上来队伍的人数并没有减少,实则正主都不在场。
真是怕什么怕什么,快到十里亭时,慕容烬带着队伍迎面而来,行色匆匆,似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办理。
他们的队伍也忽然停下来……
灵川掀开一角帘子,意外看到容绝在跟慕容烬说话。
“殿下何事如此匆忙?”容绝见过礼随口问问,慕容烬道:“普宁庵发生一桩碎尸案,皇上命本宫过去瞧瞧。”
“霜少主一路上可还好?”
“还活着呢?”
容绝面带笑容,笑里藏着三分讥讽。
从出门便开始追杀,一路上都没有停止过,好不好你们这些人心里没点数吗?
慕容烬往队伍里看了看道:“霜少主,本宫记得令堂就在普宁庵静养,你们母女俩有五年未见,此次回来是否要随本宫过去探望,向她请安问好?”
“死的人是她吗?”
沙哑低沉的声音突然起,江逾白和灵川相视一眼。
慕容烬了说一声“非也”,接着沙哑的声音又问:“那她可有受伤将死之像?”
“也没有。”
“无恙,就不必了。”
霜飞晚声音倦漫,丝毫不在乎生母死活。
江逾白忍不住掀开帘子道:“霜少主,你也太无情,怎么说也是你的生母。”
“江少主大可替本少主过去瞧瞧。”
“你这叫什么话。”
于是,江逾白在驾座上又跳又骂,阿九都不忍直视。
慕容烬扫一眼江逾白,奇怪地问容绝:“霜少主方才唤他江少主,他难道是……”后面的话似乎不太好开口。
“正是殿下心里想的那位。”容绝看着不停叫骂的人,压低声音道:“日后……等他知道真相,是否还能继续保持这般赤子心性。”
慕容烬冷哼一声,策马狂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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