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link href="/r/book_piew_ebook_css/0822/530320822/530320845/20210112130301/css/" rel="stylesheet" type="text/css" />“接下来日子,为什么行动会更加频繁?”
江逾白放下大海碗问,霜飞晚森冷一笑:“留给他们暗杀本少主的机会不多了,他们得抓紧时间。”
“是呀,到了皇城,他们就没有机会。”江逾白重新端起大海碗,猛扒几口饭天下道:“霜少主还真是料事如神,他们来了,你要进客栈躲一躲吗?”
“没必要。”
霜飞晚重新端起碗,平静地喝汤。
灵川握剑守在她身边,容绝指挥人守护在帐篷四周,摆出作战阵列。
望着从四面八方涌来的人,容绝皱起眉头,回头道:“少主,对方的人数太大,是否请求夜班护卫支援。”
“晚上有晚上的事情,就用那个东西,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吧。”霜飞晚说完继续喝汤,容绝马上出去发号施令,随后护卫们手上多了一个类似球的东西。
待对方的蜂拥而至,毫不犹豫把球投入阵列里。
随着一阵阵爆破声响起,血雨腥风停止后,无数杀手被炸成零件,侥幸活下来也在痛苦挣扎,
江逾白望着满地的残碎的尸体,震惊得含着一口饭冲出帐篷,好半晌都没有回过神,愣愣看着容绝他们清理战场,原本还在死亡边沿挣扎的杀手,很快便变成一具具尸体。
“这武器是……”
“热兵器的一种,专门应对这种小阵仗。”
霜飞晚含笑解释:“若是大型的,用在战场上,千军万马也会瞬间溃败。”
江逾白难得安静,霜飞晚喝过汤,拿起筷子慢慢吃饭,跟外面的血色灿烂相比,她面前的食物太过云淡风轻。
关键是面对大量的死亡,面对着血淋淋的画面,依然保持自若、冷漠、高贵的姿态,却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,江逾白发现他太过低估这女子的心性。
“菜的味道好吗?”
“尚可。”
霜飞晚淡然回答,一双筷子伸过来。
当着众人的面,明目张胆夹走一筷子菜,不假思索寒到嘴里。
菜入口江逾白就后悔,又酸又辣,两眼泪汪汪道:“菜里明明没有辣椒,为什么会这么辣,你为什么没感觉。”
“江公子,你看清楚点,上面绿色的就是辣椒。”灵川无奈地的提醒,江逾白趴过去看一眼道:“我以为是葱花,你们干嘛要用绿色的辣椒。”
“白色鱼肉、青辣椒,两者摆盘里一青二白,你不觉得秀色可餐吗?”
“秀色可餐是这么理解吗?”江逾白腹诽,堆起笑容道:“在下看霜少主平日衣着多为深色,以为你会比较喜欢浓厚沉艳的色彩。”
“父亲生死未明,作女儿的总得有点表示。”
“霜少主,请节哀顺变。”
“谢谢!但我并不难过。”
“……”
江逾白直接不想说话,不难过为何非要回皇城不可。
霜飞晚看着总是言笑宴宴,实则处处暗藏玄机,稍有不慎就会暴露接近她的目的。
大家用过午膳继续出发,江逾白又一次挤霜飞晚的马车,无意看到棋盘上没有下完的残局,惊叹:“想不到灵川棋艺如此高超,竟能陪霜少主走这许多步。”
“不是奴婢。”
灵川简明扼要地说出真相。
江逾白看看棋盘,看看霜飞晚:“霜少主,不如你我一起完成这棋局。”
“好啊。”灵川十分惊喜。
“抱歉,本少主眼下没兴致,搁着以后再下吧。”
霜飞晚给两人各泼了一盆冷水,不,是冰水,还是快结冰那种,马车内气氛尴尬到极点。
自掌管异人居后,霜飞晚早练就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夫,灵川也看不出眼下她高兴还是不高兴,好在江逾白是个没脸汉皮的,给自己倒了一杯茶,从架子拿出一本书翻阅。
霜飞晚靠着凭几,表情就写着不要靠近我、不要打扰我、不要跟我说话。
灵川眼里闪过一丝丝失望,便安安静静守在一侧,专门为二人斟茶递水,还有各种的点心零嘴。
偶尔瞥见江逾白吃得欢快,霜飞晚的目光便又冷上一分,从什么时候她的点心盒里,竟然时时准备着江逾白才喜欢的甜点糕饼,数量甚至在她的点心之上。
当然她不是嫉妒,而是觉得灵川有些不对劲,,她对江逾白是不是过于热情。
霜飞晚面上不动声色,心思百转千回,很多事情看在眼内,却懒得点破,忽然想念被容叔莫明赶走的容觅。
几百名杀手不费吹灰之力解决,震慑住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,路上除了几个不知死活的倒也顺畅,竟提前好一个时辰到达晚上歇脚的城池客栈。
晚来风寒,霜飞晚抱着手炉,静静坐在房间里,面上没有任何表情。
“我不是说过,没事不要进来打扰吗?”门突然打开了,霜飞晚顿生不悦,好好的思绪被人打断。
“天黑了,想着夜里冷,给少主添个炭盆,免得夜里着凉。”灵川把炭盆放下,看一眼霜飞晚便匆匆地离开房间,把门关好来到客栈大厅找容绝求教。
“容公子,少主心情很差,是不是奴婢做错了什么事情。”
“你伺候她多长时间了?”容绝冷冷问,灵川算一下道:“差不多要半个月,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。”
“还不到半个月……”容绝讥讽地笑笑:“奉劝你一句,做好本分的事就好,歪心思不要那么多,否则你很快会被踢出局,惹恼了她不会有好下场。”
“灵川听不懂公子的话。”
“你那点心思瞒不过她,小心引火烧身。”
容绝有些苦恼,为什么没人肯相信他的话——任何人在霜飞晚面前都没有秘密。
灵川失落地走回房间
容绝随后也走回房间。
推开门,熟悉的身影赫然立在里面。
霜飞晚一身夜行服,背对着门口站在窗户前,背影肃然清冷让人心酸。
“你想去哪?”
“普宁庵。”
容绝沉默不言,两人悄悄出了客栈。
天亮后,灵川捧着热水敲霜飞晚的门,结果半天都没有人应门。
江逾白倒是披衣出来:“敲什么敲,直接推门进去,估计昨夜无人打扰,霜少主睡得沉了些。”
说话间已经推开门。
桌前炭火冰冷,床上铺盖叠放整齐。
走到床前一摸,铺盖没有任何温度,昨夜分明无人在房中就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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