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link href="/r/book_piew_ebook_css/8868/538788868/538788881/20210128175213/css/" rel="stylesheet" type="text/css" />蔡京把时迁与容梦安置在一辆车上。车上没有别人,容梦才终于开口道:“你跟皇帝居然认识?了不得啊!你给了皇帝什么好处,让他这么帮你?”
时迁一愣,道:“我没给皇上什么好处啊!你怎么知道我与皇上认识?”
容梦道:“刚才皇上问太师的时候,那口气明显是见过你,而且绝不仅仅是只看到一眼那么简单。我们俩这样的出现方式,可是与刺客无异,皇上让你演武,明明是给你脱罪的机会,然后说是由给太师处置,明明是有意放我们一马。太师并没保你,皇上还这么处理,说明是皇上自己想保你。你若没给过他好处,他怎能放你?”她顿了一顿,又道,“你说与我形影不离,我一个民间小丫头,在这些人眼里实在卑微,不会记住我,我就不跟你计较了。只是我师兄肯定不高兴,我还得找空跟他解释。我现在只需要你告诉我,你到底给了皇上什么好处?”
时迁笑着叹了口气,道:“刚才你一言不发,一个表情也不给我,我还以为你吓傻了,没想到早就看得清清楚楚。不过我并没给过皇上好处啊!”他想了想,一拍脑袋道,“啊!对了!我把京城一名绝色歌妓推荐给了皇上,多半是因为这个事了。”
容梦似是颇为出乎意料,道:“你把歌妓推荐给皇上?皇上不但没跟你发火,还接受了?”
时迁笑道:“我也挺有本事吧?”接着,他便简要地说了有关李师师的事。
容梦听完后,怒道:“你这个小淫贼成天不想别的,居然还去逛妓院!你把皇上都给带坏了!你……你简直气死我了!……”说完狠狠地掐了一把时迁,时迁虽然很痛,却咬牙硬挺不敢出声,怕外面的人听到。好在她只是掐了一下就停手了,气鼓鼓地背转身,不再理他。
蔡京让人把他们带到了府内的花园里。时迁对这地方已经不再陌生,而容梦则似乎很感兴趣,东瞅瞅,西望望。来到中心亭后,蔡京早已在那里喝茶等候。
“姑娘似乎对老夫这个花园,很感兴趣?”蔡京见容梦四处看个不停,心中暗暗感觉好笑,琢磨这民间来的丫头,就是这么少见多怪,于是这样问道。
容梦又望了望四周,才回道:“太师真乃风雅之人。而且这花园设计别出心裁,十分了得。”
蔡京微笑着道:“哦?怎么别出心裁?愿闻其详。”
容梦道:“皇宫的丹青园步步为景,景中有防。以景为点,内有机关。即使武功高强的人进入丹青园,若不知机关之理,必出不得园。而太师这园则正好相反,处处机关,以机关为点,制成风景。皇宫的机关是为了保护园子,太师这园子,本身就是极厉害的武器,但却是这世上最美的武器。”
蔡京脸色微变,道:“这些都是是谁告诉你的?”
容梦行礼道:“小女子初次进入太师府,此前与太师府人也并无关系,自是今日亲眼所见,方才识出。”
蔡京沉吟道:“这倒也是,即使是这府中之人,也无人知道老夫的设计。你这小丫头竟能一眼看出这花园的奥妙所在。”
容梦笑道:“还不止于此。太师端坐亭中,即使会见再厉害的人物,也可高枕无忧。因为以此亭为中心,通到亭中或是前面那片空地处,各有三条可行之路,而这三路尽头处,我感觉有微微的压迫感,若小女子所料不差,这三处应当埋伏了三个绝顶高手吧?”
时迁听得目瞪口呆,其他方面他看不出来,但那三只狼埋伏的位置,被容梦说得清清楚楚,即使早就知道她聪明绝顶,却也没料到能厉害到这个地步。
蔡京也终于无法再沉稳了,他上下打量着容梦,道:“姑娘如果当真是自己看出,岂非有通天彻地之能?请问姑娘叫什么名字?从何处学得这项本事?”
容梦道:“回禀太师,小女子名叫容梦,所有的本事都是家父与几位武前辈所授。他们都已退隐江湖多年,不愿世人再听到他们的名字。”
太师叹道:“江湖高人,若是能为朝廷效力,岂非朝廷之幸?可惜啊可惜。”
容梦又道:“太师不必遗憾,我与我师兄,都愿意为朝廷出力,希望能为国家做一些事情。”
太师问道:“你还有个师兄?你师兄是何人?有怎样的本事?”
容梦笑道:“小女子的师兄,正是今日上午在丹青园打败金辽最强勇士的天玉大将军,沈玉杰。”
太师眼睛瞬间瞪得很大,道:“沈玉杰是你师兄?你莫非是他口中那个未过门的妻子?”
“正是小女子。”容梦略带得意地道。
太师重新打量了容梦,心道:“这姑娘长得虽也过得去,但凭这张脸若配沈玉杰那人中龙凤属实可惜,可她竟有如此通天彻地之能,二人倒也般配得上了。那沈玉杰是高太尉的义子,但又已归御前使用,若这姑娘归附于我,那沈玉杰多半也会对我有所帮助,这倒是一件不错的事情。”
他哈哈大笑道:“你们二人珠联璧合,天下无双,确为佳配。难怪那天玉将军不肯接受圣上御赐佳偶,原来他早有如此伴侣。”又望向时迁道,“你在皇上面前说钟情于容姑娘,二人形影不离,看来是脱身之计了?”
时迁赶忙解释道:“太师恕罪,正是太师所料。若非如此,皇上有意赦我之罪,却怕害了容姑娘。”
蔡京微笑道:“你小子挺有福气。上次给皇上引荐的师师姑娘,竟深得皇上喜爱,他便也爱屋及乌了。”
时迁道:“那是小人过于冒失之举,侥幸未出大错。”心中却也升起了一点点小得意,可没想到接下来的话题,却让他的得意瞬间消失。
蔡京忽然脸色一变,道:“我可是派你去查生辰纲之事,又派你送礼物回送大名府,这些你办得如何了?”
时迁一听此话,才想起来上次离开太师府,可是带着任务,而自己当时以为不可能再回太师府,东西放到了云雾山,自己都没打开看过是什么东西;而查生辰纲一事——这本身就是容梦帮自己劫到云雾山的,自己如何能去查?这可如何是好?想到这儿,额头渐渐渗出了冷汗,心跳也开始加快了速度。
容梦却不慌不忙道:“太师,我与张越兄虽非真正的伴侣,却也是极熟的朋友。他将礼物送回大名府途中,因遭遇强人,所以他已经托人转送,想来早已到达,他此前押运假生辰纲很有经验,故此这次又携假礼物,被强人抢去,却并没所失。因不是亲手送到,所以张越兄不敢回报。他在查生辰纲一案中,刚刚得到一些线索,可能与抢这礼物的强人,是同一伙人,但还未得证据。此次他为了观看演武大会,故此便回到了京城,还望太师恕他之罪。”
蔡京听了容梦的话,立知时迁并没收获,但却忽然对容梦产生了极强的好感,心道:“这丫头不但能力出众,而且聪明伶俐,还如此年轻,当真罕见。”他哈哈笑道:“本来我想责罚张越,但既然小姑娘这般说了,我便饶过了他。但我听闻得报,生辰纲出事之处是在乌云县附近,那儿有一个新出现的山寨,叫云雾山,聚集了一伙强人。大名府那边据说已经派人去打探,一有动静,即行剿灭。若当真是他们劫了生辰纲,直接将财物找回;若不是他们,也不可留此隐患。”
时迁听得越来越心惊,自己在外面这般“逍遥”,老巢却可能要出事了。而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,容梦此时道:“这云雾山小女子也略有耳闻,生辰纲真有可能是他们所劫,就连张越兄的假盒子,可能也是他们劫的,该当剿灭。不知大名府什么时候动手?我们也可以去助一臂之力。”
蔡京道:“那倒不必。现在朝廷正在忙于应付金辽来访,对云雾山动手可能还得过段时日。这样吧,今天天色已晚,你们先在我这府上住上一宿,明日我让你们分别做点事情,若做得好,老夫我重重有赏。”
时迁与容梦应了一声,蔡京叫来了下人,将他们二人分别带到了两处房间。
时迁来到蔡京给他安排的房间后,心中开始恼怒起来,心道:“梦儿怎么出卖云雾山?难道她已经开始依附官家打压我们这些‘贼匪’了吗?”心中正气间,外面忽然响起了敲门声。
“谁?”时迁以为必是容梦,准备待她进来好好问问她。还不待对方应答,便将门一开,出乎他意料的是,却是一个年轻的侍女,长得清巧秀丽,怯怯地站在他的门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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