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link href="/r/book_piew_ebook_css/6885/480156885/480156982/20201019114808/css/" rel="stylesheet" type="text/css" />时迁与容梦晕倒后,妇人道:“来人啊,把那男的抬到后面去。闻听附近出了一对雌雄大盗,他二人身有兵器,多半就是了。这女的你们几个看看有没有兴趣,如果看上了,直接当老婆。如果没人看上,也一样抬后面去。”
几个伙计过来看了看,其中一人道:“小模样也还行,那就赏给小的我吧。”
另一人道:“凭什么就赏给你啊?这小妹子可是江洋大盗,你能收拾得了?还是我来比较妥当。”
又一人道:“要不然,你们比比拳脚,哪个厉害,哪个要了这小妹子如何?”
众人齐道:“好,这个办法可行!”
时迁心中暗暗有气,这些人竟然争起容梦来了。心里琢磨你们要是谁敢靠近她,我马上就会拆了你!
正在这时,忽然一个洪亮的声音响了起来:“店家,快来给上五壶酒!十斤牛肉!”
小二似是愣了一下,才道:“客官稍等,这就来了!”
那声音道:“你店里怎么还有两个睡觉的?还有个小妹子?待我看看长什么样。”
妇人道:“我说大爷,这小妹子年龄太轻,入不得您的眼。您看我怎么样?”
那人嘿嘿笑了几声道:“也有几分韵味,但你比这妹子大了有十多岁吧?各有特点。我与我兄弟一人一个,倒也合适。”
“原来进来的是两个人。”时迁心道。他仍然伏于地上不动,想静观其变。
妇人笑道:“那也得先吃饱了肚子喝足了酒,才好行事啊!”声音忽然转为带了一点凌厉,道,“进了老娘的店,就得按老娘的规矩!老娘开的是酒店,不是窑子!”
那人哈哈笑了几声,道:“这规矩好!居然还有让人吃饭的规矩。没问题,我们兄弟就先吃饭,吃完了咱们再聊。”
很快,就出现了嚼牛肉的声音。
“别光吃肉,喝酒啊!”妇人劝道。
“喝你这儿的酒,要人命啊!哈哈哈哈……”那人大笑道。
“怎么,又来一个污人的?这一带谁不知道老娘的厉害?敢到这儿来胡言乱语?”那妇人似是带了怒意。
“哦?你这母夜叉看来还真有几分硬气。那老子就陪你玩玩。”
话音刚落,双方就出现了动手的声音。时迁偷眼一看,是一员高大的汉子与妇人动起手来。连那汉子都称妇人为“母夜叉”,想来当是孙二娘了。其他店员只在周围守候,想是主人不发令,便只在一旁观战。另一侧有一身材瘦小之人,一双眼睛似有媚态。只见他慢慢开始走动,店员们开始做好了应战准备,但那人却是冲着时迁这桌来的,对着趴在桌上的容梦道:“小娘子,别睡了,陪哥哥玩玩!”那声音尖尖的,不男不女的感觉,听起来令人十分不舒服。
时迁“摔”下来时,带下来了一根筷子,他悄悄地捡了起来,向那人脚上一刺,然后立即撒了手,引得那人“啊”的一声大叫。他低头一看,却只见到刺他的筷子,时迁“晕”在旁边,却未有动静。
那人不知发生了什么,便把气撒到了时迁身上,伸脚向时迁一踩,时迁翻了个身,道:“好酒,好酒!”这一翻身刚好躲过了这一脚。那人大怒,拔出随身腰刀,一刀向时迁砍了上去。
时迁正准备翻身而起,但却听那人“哎哟”一声,捂着大腿,直呼疼。他身后除了晕倒的容梦,别无他人,这回发生了什么?连时迁也有些莫名其妙。
可就在这时,时迁忽然感觉九阳真气开始运转,对抗了侵入身体的一股力气,然后听到孙二娘拳速渐慢,而那些伙计更是一个个倒在了地上,二娘也终于没能支撑住,被一拳击倒,再也没能起来。发生了什么事?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那大汉大笑后道,“这迷香还是挺好用的。这里有些通风,见效慢了些,但现在全解决了。好好吃一顿,然后把两个女的全给师父带去。”
瘦小之人道:“把那个年轻的给我如何?”
大汉道:“我替你瞒着,你可欠我一个人情,记得要还!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“鼠辈,竟然敢用迷香!”又一个声音似是在酒店之外出现,这应当是对这二人所说。
大汉道:“这还有一个漏网之鱼!你们十字坡卖人肉馒头,还用药酒迷人,你们又好到哪去?”
后进来之人道:“你们给我出来,让我们手底下见个输赢!”
大汉笑道:“这屋里全是迷香气,你不敢进来,我却也不愿出去。你就是菜园子张青吧?你请客人吃人肉馒头,我就吃你老婆身上的馒头!有本事,你进来打我啊!”
张青似是无法再行忍耐,跳了进来,与那大汉交起手来。而瘦小之人又伸手向容梦摸去,时迁再也忍受不住了,他装作伸了个懒腰,一伸手,却刚好触到那人脚腕处,用力一推,那人一个趔趄,摔倒在地。
时迁缓缓地站了起来,做出一副刚睡醒的样子道:“真是好酒!咦?发生了什么?怎么倒了这么多人?你们怎么又打起来了?”
瘦小之人似是颇为恼怒,一跳而起,再次拔出腰刀开始猛劈时迁。时迁也取出弯刀与之相迎,仅打了五六招,那瘦小之人就被一刀砍中手腕,腰刀脱手而出,他也捂着手腕痛苦地连退数步,才终于站定。
那大汉见状,立即舍了张青,挥拳向时迁打来。时迁收回弯刀,也以拳脚相对。他拳脚功夫是从弯刀变化而来,还不熟练,而这大汉武功又高出那瘦小之人许多,时迁在他虎虎生风的大拳连挥下,只能连连躲避,在寻找他的破绽。
忽然间,容梦也抻了个懒腰,似是睡眼惺忪地坐了起来,道:“真是好酒!咦?发生了什么?怎么倒了这么多人?你们怎么又打起来了?”这话与时迁说的一模一样,时迁立时明白,她也同样没被蒙汗药与迷香所迷!
大汉见状,拳速更紧,张青想来帮忙,可是身体摇摇晃晃,显是要被迷倒,他立时跳出屋外,取水浇头想解了迷香。时迁虽然不至落败,但如果不拔刀,却不知如何能速胜。
“他用的是飞天蜈蚣早年用的拳法,拳速虽猛,下盘却不稳。踢他下盘,他就输了。”
这是容梦说的,时迁立时精神大振,不断向大汉下盘踢腿,大汉果然开始狼狈不堪,开始不断躲避。待稳下来,却没了出拳,一旦出拳,下盘即不稳定,时迁抓住这个问题,以手为刀,连挥数招,即一掌劈中对方胸口,将他劈倒在地。
“你没被迷倒?”时迁这才顾得上惊喜地去问容梦。
容梦笑道:“这些玩意儿在我面前是见到祖师爷了,我是不屑于轻易使用。我看你在跟他们玩,我就配合着一起玩了。”
张青终于缓了过来,取了一瓢水返回屋里,连浇在孙二娘与众伙计头上,这时迷香也逐渐散了,众人渐渐醒了过来。
时迁一脚踩中大汉,喝问道:“你是什么人?跟飞天蜈蚣什么关系?”
大汉战战兢兢地道:“那是我的师父。我们时常给师父寻找年轻女子,最近行到这里,为了迷人耳目,便扮作男女做案。今天没想到撞见大爷,求大爷饶命!”
孙二娘这时醒了过来,刚好听到大汉之话,怒道:“原来你们就是那雌雄大盗!原来雌盗竟是男人所扮,怪不得黑白两道都寻不到你们踪迹。今天来到我这儿,就别想再竖着走出去了!”接着她发现时迁与容梦此时都十分清醒,心知遇上了高人,过来行礼道:“原来是二位高人驾临敝店,得罪得罪。”
张青道:“刚刚就是两位恩人救了我们。多谢两位恩人,敢问两位恩人高姓大名?”
时迁笑道:“在下姓时名迁,以后与大哥大嫂都会是一家人,我们不用这么客气。”
“一家人?”张青与孙二娘都有些奇怪。
“我是说四海之内皆兄弟么!”时迁不想解释太多,便这样敷衍道。他望了望这两个人,又道,“大哥大嫂做这行当若是惩罚恶人,小弟自不该多言,但请饶过好人。过段日子,有位拿着六十余斤重禅杖的大和尚会路过此地,他乃是当世豪杰,切莫要了他的性命!切记切记!”《水浒传》里记载,鲁智深会路过这十字坡店,险些被要了性命,时迁琢磨自己来到这个世界,多少会改变一些事,别把鲁智深的命运给在此改了,故有此提醒。
张青奇问:“敢问这位大师的姓名为谁?虽然我们的规矩是不伤僧侣性命,但恐一时失手,失误伤之,可有负兄弟所托。”
鲁智深此时还叫鲁达,远不到出家的时候,时迁心知不可提前说明,便道:“我也不知这大师姓名,但为僧人,切请饶过。这二人,交由大哥大嫂处置,我二人尚有事在身,就不在此停留了。告辞!”他与张青夫妇互一抱拳,也不想再多交流,迅速离开了十字坡酒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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