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link href="/r/book_piew_ebook_css/5010/530165010/530165043/20201231180106/css/" rel="stylesheet" type="text/css" />阿雅的脸色有些苍白,她的手不由自主地紧紧地握住了萧云疏的手腕,脸上有些祈求的意思。
“阿雅,你怎么这般?人家冤枉你,你怎么还不肯清点里头的珍珠?若是一颗颗地数出来,证据确凿,看她还怎么诬陷你。”
萧云疏说的义愤填膺,但阿雅心中已经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,只能连声说道:“郡主,当真不必了,奴婢心中省得的,公道自在人心。”
公道自在人心?
阿雅也好意思说这话?
萧云疏闻言有些忍不住想笑,不过还是什么都没有说,只伸手去开那锦盒。
阿雅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,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,一把将那锦盒从萧云疏的手里头抢了过来,藏在自己的身后:“奴婢知道郡主是为了给奴婢出气,心中一定记得郡主的好,今日……”
但谁料阿雅还没说完话,就听到身后的院子之中传来另外一个夹杂着寒意的声音:“你不肯叫郡主查看这锦盒,是不是因为,那珍珠根本就不是你自个儿的?”
这声音显然是方晴的声音,阿雅再熟悉不过。
她被方晴斥责得浑身一抖,一个慌神,没注意到萧云疏的动作,藏在身后的锦盒就已经被萧云疏给拿了过来。
这锦盒上还贴着纸糊的封条,很显然被封上之后无人打开过。
萧云疏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起来,阿雅一看她的样子,就知道萧云疏从这封条上看出了端倪——她这珠花就是这段时间做的,要是是她自个儿的,怎么可能没有打开锦盒上的封条?
阿雅千算万算,怎么也没有想到萧云疏会找出这玩意儿来。
萧云疏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,满是凉意:“你再说一遍,那珍珠是从哪儿来的?”
“我……这……”
阿雅心慌意乱至极,一个字也说不出口。
“难不成真是你从她那里偷了东西回来?你怎有了盗窃这般陋习!”
萧云疏的眉头狠皱,做出一副大为失望的神情,阿雅却连抬头都不敢。
萧云疏干脆将锦盒的盖子一下子打了开来,里头大大小小的珍珠排在一起,一颗颗地数过去,正好是十八颗。
而小册子上甚至十分详细地记载了每一种珍珠大小几何,总共有多少颗,光泽与瑕疵又各自如何,萧云疏再一颗颗地对过去,这册子上的十八颗珍珠正好不多不少。
“我最后问你一次,这颗珍珠你是从哪儿来的?”
萧云疏的脸色看上去已经很不好看了,阿雅扑通一下跪在地上,忙不迭地磕头:“郡主,郡主,奴婢错了……”
这但凡是个人,恐怕就能看出来阿雅之前就是一直在撒谎了——她说东西是从广陵带回来的,可是她真正从广陵带来装珍珠的盒子都还盖着封条,没有被人撕开过,锦盒之中珍珠的数量也完全对的上号。
锦盒未开封,珍珠也没有少,这就说明做珠花的那颗珍珠根本就不是她从广陵带过来的。
而方晴也已经猜到这其中恐怕有什么不对的地方,她深谙家丑不能外扬的道理,这等事情要是叫其他人和其他奴婢见到了,到时候便成了宫中的一桩笑话。
方晴连忙请萧云疏进了院子,又脸色不善地拉着阿雅进来。
阿雅这个时候已经是面如死灰了,方晴拉她,她脸上便迸发出浓烈的张皇与恨意来,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,一把推开方晴,直接往外头跑。
这里是宫中,她能跑到哪里去?
要是方晴能让阿雅就这么跑了,她觉得自己的名字就干脆倒过来写算了!
“抓住她。”
方晴一声令下,七八个内侍就直接追了上去,他们个个都年轻力壮,怎么会追不上阿雅这样的年轻小娘子?
不过跑出去数十步的样子,他们就将阿雅给追了回来。
“这小蹄子恐怕是偷了主子们的东西,先将她捆起来,让主子们好好审一审,别叫她跑了。”
方晴的声音十分冷淡,而周围的内侍一听是盗窃,个个神情都难看的很——做奴婢,最忌讳的就是手脚不干净。
一个手脚不干净,就容易连带着整个宫中的奴婢都名声受累,不说自己的主子心里怎么想,便是到了外头,其他的人也不见得看得起她们,还容易遭人排挤。
这阿雅平素里就一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样子,仗着自己是萧云疏从老家带过来的,回回和他们说话都甚是高高在上,如今竟然是她这么手脚不干净,这一伙儿人又是愤怒又是幸灾乐祸,怎么会叫阿雅舒坦?
趁乱也不知道是谁又拧了阿雅几下,疼得她惊声尖叫起来。
阿雅尤在心中懊恼怎么就露出这样一个破绽来,却不知道那边背对着她们的萧云疏,脸上并不恼怒,甚至一派平静——这本就是她早就安排好的事情,事情的发展皆在她的意料之中。
人人都以为这不过是一桩闹剧,却不知道连萧敏在萧云疏的手也不过就是颗用来耍玩的棋子。
这一局,象走田马走日,要吃掉的就是阿雅这个居心不良,野心勃勃的小卒。
而这个时候,正好萧衍远远地过来了。
瑞麟宫的宫门口闹成这样,他不可能听不见,忍不住问了一句:“这是怎么了?”
而午睡的萧纵月也已经醒了过来,听宫女们禀告说阿雅手脚不干净,心中早已了然于心,披上外衣走了出来。
两人皆走到了宫门口,便瞧见萧云疏侧过身落下一滴泪,又飞快地用手帕子拭去了。
她年纪小,容色又惊人,落泪的模样却不是旁人那般楚楚可怜,亦或者是娇柔的梨花带雨,反而倔强地挺直了脊背,一滴泪落得迅速,也擦得飞快。
“云疏,这是怎么回事,谁给你受委屈了?”
萧衍难得能够抓到给萧云疏献殷勤的机会,当然做出一副要为萧云疏出头的慈父模样。
萧云疏也不说话,一边的方晴才一板一眼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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