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link href="/r/book_piew_ebook_css/0997/527970997/527971019/20201121213102/css/" rel="stylesheet" type="text/css" />不管是不是真的,这事他都不愿意相信。
不愿意相信的同样还有校长。
张静槐是他心目中考大学的种子选手,可不能被偷试卷这种事情留下了人生污点。
在听到刘绮霞指控张静槐的那一瞬间,他甚至不理智地打算,如果真是张静槐做的,那他就把这件事就大事化小、小事化了。
“那你有什么证据么?”韩跃青问。
“证明自己没罪还需要证据么?”张静槐忽然扭过了头去看刘绮霞,“我倒想问问她有什么证据,这么信誓旦旦地说是我偷了试卷。红口白牙、张嘴就来的东西可不能算作是证据,不然我也说是她偷的。”
刘绮霞惊恐万分,连忙回嘴:“你不要诬赖我!”
担心祸水会引到自己的头上,刘绮霞紧张地往人群中扫了几眼。
立马有人接收到了目光,站了出来。
“老师。”初二的陈兴国不敢直视张静槐,缩着肩膀对韩跃青说,“之前张静槐总是最后一个才走,她会不会就是那个时候偷的试卷?”
“胡说什么呢!”韩跃青呵斥,“那时候我们还没开始出题呢,她上哪儿去偷试卷?”
说到这儿,他倒是想起来了。
刘绮霞考试前的这段时间也走得晚,而且这次期末她的成绩提升得也不正常。
该不会……
脑海里刚冒出这个想法,他就赶紧掐断。
可不能随随便便把罪名安在学生的身上。
他清了一下嗓子,刚想说猜测的话就不要拿出来当做是证据。
学生中又有一个人站了出来,是初三的张建民。
张建民是初三的尖子生,第一名通常不是他就是另外一个姓杨的女孩子。
所以在老师心中他也是一个好学生。
只见他指着张静槐,也是信誓旦旦地说:“老师!考试前的那个星期五,我看见她藏进你们办公室了。”
被控诉的张静槐依旧不慌不忙,淡然地面对着大家的目光。
她平常虽然不大乐意跟这个小屁孩儿们玩闹在一起,但是也没有和人结过仇,只要人家跟她客客气气的,那她也肯定会客气的对人。
所以在学校她除了刘绮霞一党,没有和其他人结过仇。
张英武虽然偶尔也会跟同学们起矛盾,但都是男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,也谈不上说仇。
可为什么这俩人要站在刘绮霞那边,一起诬蔑她呢?
除非他们就是偷试卷的人,急着把罪名安插在她的头上,让她背罪!
刚刚捋清了这点,就见初一的列队里也走出了一个男孩,且平常和张英武玩得还算不错。
“老…老师。”跟陈兴国和张建民比起来,他就显得胆怯多了,夹着肩膀,一副做贼的模样,说话也是声音发虚、底气不足。
他瞄了一眼张英武,说:“老师,考、考试那天我看到张英武连……连试卷都没发下来,就开始在草稿纸上写字,会不会…会不会是他怕把答案忘了,所以把答案写下来?”
谈及考试那天的事情,几个老师的目光落在了那个厚眼镜的老头身上。
老头抚了抚眼镜,眯着眼睛想了想,不确定地说:“好像~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吧。”
气得张英武大声反驳:“我没有!他在撒谎!老师你老糊涂了吧,根本记不住!”
被骂老糊涂,厚眼镜老头一瞪眼,生气得就想动手打张英武。
张静槐突然挡在了他们两人中间。
张静槐将张英武护在身后,抬头看着厚眼镜老头,眼神犀利,“老师,你说话可要想清楚。期末考试也就前几天的事情,您就忘得这么干净,要用到‘好像’这个词了?如果您真不是老糊涂,那就说明监考的时候你不知道在干嘛了。”
“你!”他被激得踮起脚来,手在胸前指着张静槐,“好!那天我就是看见了!这孩儿一拿到草稿纸就开始写,我还寻思他写啥呢,原来是提前就有答案,把答案抄下来啊!”
学生们的指控尚让人存疑,老师的作证便更加坐实了张静槐的罪名。
刘绮霞陈兴国等人心中窃喜,激动得嘴角也勾起了一个弧度。
张静槐冷笑一声,“老师请你记住你刚才说的话,一会儿不要说自己老糊涂,记岔了。”
对她的指认结束了,接下来该她指认了。
她问张英武:“小哥,刚刚说你写答案在草稿纸上的同学,考试的时候坐在你的哪个位置?”
张英武挠头想了想,眼睛一亮,说:“哦!他坐在我的左……右前方!他坐中间,我搁倒数第二排坐着嘞。”
说出考试时坐的位置后,他忽然就跟开了窍似的,指着他的那个同班同学就说:“你坐在我前头,咋会看见我在干啥?考试的时候老师又不让东张西望。”
反问完,他立马有底气地问自己班的其他同学:“恁大家说,考试那天,恁大家有没有看见我往草稿纸上抄东西?”
和他玩得好的人几个男同学马上要站出来给他作证。
刘绮霞抢先尖声说:“你的朋友肯定会帮你打掩护,搞不好恁几个还是一伙的哩!”
噎得那几个男同学也不好开口了,其他同学则是摇摇头,纷纷表示那天没有注意到张英武。
就在张英武急得直挠头的时候,张静槐握住了他的胳膊,示意他不要着急。
紧接着她走到了张建民的面前去,问:“你说,你看见上周五见我往办公室去了?”
张建民直觉这个问题有些不对劲,但又不能不回答,所以只能点头‘嗯’了一声。
然后便听见张静槐继续问:“你咋知道试卷就放在办公室?凭啥看见我往办公室去,就说我是去偷卷子的?你在办公室见到卷子了?”
他当场就慌了,下意识回头看了刘绮霞一眼。
卷子他自然没在办公室看见,是刘绮霞直接偷出来然后拿给他的。
大家伙见他答不出来,纷纷指指点点、窃窃私语起来。
韩跃青和校长等一众老师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。
相反,张静槐脸上越发淡然,嘴角勾着一个弧度,小梨涡却不甜了。
她又走到陈兴国的面前,目光凛然地直视着面前这个已经面色发白、嘴唇哆嗦的同班同学。
“你放学了之后是什么时候走的?又怎么知道我是最后一个走的?你看见了?”
“我……”他‘我’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“行了!”贺秋梅突然厉声呵斥,“这个小丫头一向伶牙俐齿,一张嘴能说得很,谁也说不过她!校长,韩老师,你们别听她的狡辩,都有这么多学生站出来举报她了,肯定是她偷的试卷。”
“你胡说!”张英武眼睛一瞪,冲动得上去推了一把她,将她推得往后一个趔趄,差点摔跤。
现场本来就紧张的气氛也随着这一推,燃到了另外一个高度。
贺秋梅嚎叫了一声,急赤白脸地指着张英武,嘴里骂着诸如‘没家教、没教养’之类的话,随后还说了一句‘有妈生、没妈养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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