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link href="/r/book_piew_ebook_css/0997/527970997/527971019/20201121213102/css/" rel="stylesheet" type="text/css" />赶在他撒泼之前,张静槐忽然开口了:“你说的,有几分是你真正了解到的?”
陈乐康愣了,没意识到这小妮儿的话是在问自己。
过了一会儿才板着脸道:“大人说话,你个小妮儿家家插什么嘴。”
“你要是说的在理,都对,我肯定不插嘴,可是你说的都是屁话,所以我要问你!”
“你…你说啥?”
“我说,你说的,有几分是你真正了解的?还是完全听来的?”
陈乐康一下子想不出来说辞,忙厉色对张鸿福道:“你还不管管恁妞!”
“管啥!俺家小妮儿说的对,你说!你知道多少,都是从哪儿听来的!”
瞧见陈乐康的表现,加上方才陈乐康的说辞,张静槐便知道他肯定是没去了解过事情真正,完全听信了别人的话。
气得她怒道:“你好歹也是个干部,听两句闲话,没去查证事情真假,就直接当成是真的,说人家成分不行,毁了人家当兵的前程!”
“你你你……你敢说我说的都是假的?你和那个姓曲的,不是在你爸的强逼下,定了亲?”
“是定了,但你怎么知道是强逼的?你怎么知道曲学林他就不愿意,你去问过他么?”她说这话的时候心虚,但是为了大哥的前程,她不得不堵上一把。
陈乐康被噎得说不出话。
张静槐继续道:“曲学林他这次没能选上省队,那是被人陷害了,你要真是为他感到可惜,应该帮他找那个陷害他的人去,而不是在这儿搬弄我家的是非。”
“你你你!你简直是无理取闹!曲学林那事我暂时不说,那恁家养猪这事真的吧?那十几头猪就在恁家猪圈里,你总不能说猪圈里没有吧?”
“我家有猪,但是我家的猪跟你有什么关系?有血缘?还是花了你家的钱?”张静槐生起气来,说话毫不留情,“我家养个猪还关你的事了,你管的这么宽,咋不住大海?手这么长,咋不去做贼?”
陈乐康完全懵掉了,他什么时候见过这么会说的小姑娘。
愣了好一会儿,才道:“咱…咱是农民,农民就应该老老实实种地,恪守自己的本分!养什么猪……”
“你敢说你家没养猪?”
养肯定是养了,但是养的不多啊,只养了两头。
张静槐继续雄赳赳气昂昂,“我家七口人,我和我小哥还在读书,我大姐二姐是女的,统共也就我爸我大哥二哥干活,不养几头猪,你想让我们饿死?”
“咋…咋就会饿死了……”
“那我家养几头猪咋就不能老老实实种地了?难道你家养猪,你还天天去陪着猪说话,所以没有空种地?”
“我…我你你……”
不仅仅是陈乐康,张鸿福和张英锄也懵了,他妈家的小妮儿也太会说,太厉害了吧?
张静槐目标明确继续道:“既然这两样都不成立,那我们家的成分就没啥问题,还请你赶紧去跟人家工作人员说,将我大哥补录上。”
“嗤!你让我干啥,我就去干啥?”陈乐康的底气又回来了,“你这小妮儿可真厉害,还吩咐起我来了!原先恁要是好好说说,兴许我还能帮恁改改,现在是不可能了!”
“你的意思是,你打算只手遮天了?”张静槐的眸子眯起,眼神锐利,“你要真是这样的话,我只有去上头告你了!”
谁料陈乐康竟然失笑出声,“去啊!一个小妮儿家家,还猖狂地说要告我,人家会搭理你再说吧。”
“人家不会搭理我,这是我们该做的打算。你该做的打算是,要是人家理我了,你该怎么办。”张静槐语气淡淡说完。
陈乐康却是脸色大变。
是啊,要是真让张静槐去告上了,他该怎么办?
他刚刚才回来的底气瞬间消失殆无,心开始慌起来了。
张静槐抿嘴浅笑,“所以现在还是请主任去一趟,跟人家说清楚,我大哥的成分没有问题。只有这样,咱两家才能相安无事。”
张鸿福和张英锄也在此时回过神来。
张鸿福架上陈乐康的胳膊,同时对自己儿子使了个眼色。
两人将陈乐康架着就走。
张静槐在后面喊:“您别着急啊,好好跟人家说清楚,地里的东西我会给你带回去的!”
说做就做,她果然将地里的工具全部给陈家送到了家里去。
送完后她回家等,一等就是等到了天黑,张鸿福和张英锄这才回家。
瞧见张英锄进门时眉头没有紧缩,眉眼间甚至还有淡淡笑意,张静槐便知道事情成了。
张静铛张英益他们则是围上去,七嘴八舌地问到底怎么样了。
张鸿福哈哈大笑出声,“这次多亏了咱小妮儿啊!要不是小妮儿,恁几个的大哥就真的不能去当兵了。”
张英锄也满心感激,揉了揉张静槐的头,“小妮儿,谢谢你,回头等大哥当兵回来了,大哥肯定给你带糖果。”
“好!”张静槐抿嘴一笑,眼睛眯眯的,又回到了以前那副天真烂漫的小孩儿模样,与今天和陈乐康对峙时的样子有着天壤之别。
第二天,红榜上添上了张英锄的名字。
刘根二看懵了,这是咋回事?
他马上找到陈乐康那里去,心急地直接问:“为啥那榜上又多了他孩儿的名字?”
不上门来问还好,上门来将陈乐康气得半死,当即拍桌子道:“气死我嘞!张鸿福那小妮儿真是可能说,小嘴叭叭叭的,将人说得头晕!发着癔症我就去了,结果就让他大孩重新选上了!”
“啥?我就说吧,他张家就是蛮不讲理的!”刘根二气得直拍大腿,“那咋办,就没法再将他大孩儿弄下来了?”
陈乐康摇摇头,“来来回回弄,人家该糟心了,说我了。”
“可是你也不能白叫他张家人欺负啊!”
“那你有什么办法?”
刘根二眼睛一眯,露出奸诈笑容,凑近陈乐康的耳朵边上,用手做喇叭,小声悄悄说着什么。
只见陈乐康一会儿皱眉,一会儿挤眼,还露出难以震惊的神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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