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中青气,难过七日亡命!尤其是马宝义面相由正化邪,有外邪入侵之相。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。
我抬起手,就要先给他摸骨。
结果在我双手落于他巨鳌骨处时。自他印堂起,又泛起一道红润黄明的光泽。
这两道光泽交杂之下,隐隐又有黑气一闪而逝。
最后那三股气交杂在人中之处,就隐隐有青黑色,还略有几分泛红。
我更是心惊不已了,这种面相少之又少。
印堂红润黄明,代表即将有一笔大财,青气则是亡命丧气,至于那黑气则是外邪入侵的实质显现,也是出于印堂发黑的血光之灾。
而马宝义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余的亡命之相,眉毛顺直,人中狭长,命宫更是饱满……
从面相看,便是有了一个结果。
此行他会有生死之间的危险,可能赚到盆满钵满的财物,也有可能殒命。
定定的看了十几秒钟,我才开始摸骨。
他的骨相更是分明有序,九骨蕴含其五,要比陈瞎子的骨相稍差一些,不过他耳后多凸起了一大块,在巨鳌骨旁。
这是九骨之外的骨相,又叫做罗汉骨,其头长且不圆,主孤寒。刚好贴合了他的头型面相,孤寒两字也刚好贴合他此刻孑然一身。
马宝忠就是和我爷爷一个年代的人。马宝义和他是兄弟,看似马宝义五十多岁出头,可他真实年纪远远不止于此,像是他这种年龄,也不太可能有父母在世,也诠释了孤寒。
骨相摸完,他的面相也没有其他什么变化。
我手按在了金算盘上,还没等我开口说话,马宝义便抬起手,一张纸条落到了我面前。
其上是一行潦草的生辰八字。
他和张九卦打过交道,都不消我说,就拿了我需要的东西。
我其实心头也在好奇,当年张九卦应该也给他算过卦,算的是关于什么?还是说张九卦所算,是让他今日再来找我卜卦?
我总觉得,其中不会那么简单。
定睛看完了生辰,我心中也在铭记,癸未年,甲子月,庚子日,午时正刻。
陈瞎子会看命时,我将这些记下来之后,说不定以后会有用。
闭上眼睛,我开始拨动算珠。这一次我用的依旧是金算之法,按照生辰八字对应的数字,打出来了上下算珠的卦象!
算卦的速度要比上一次顺畅很多,卦象落定之后,马宝义的神色也明显有了郑重起来,定定的低头看着金算盘。
我心头微跳,喃喃道:“兑下乾上,天泽履。”
“卦象吉凶如何?”马宝义始终也没有那么沉稳了,问询开口。
我沉凝了几秒钟,确定这卦象没有变卦之后,才说道:“下兑上乾,代表泽,此卦之中,代表你是要去见一个身份更高的人,甚至可以臣主之分。”我话音落下,马宝义的瞳孔就紧缩了起来,他神色沉了几分,似乎是在左右四看。
不过院子里头,除了狼獒之外,就没有其他人了。
“我只是问吉凶,其他的你知道即可,不用说,看来张九卦死的太早,还是没有告诉你规矩,难道你们摸骨算命,没有那句话,叫做天机不可泄露?”马宝义的神色也才缓和了两分,平静的和我说道。
“呃……”我一时之间有些凝滞,这还真没有人教过我。
当然,耳濡目染倒是有一些东西,要么就是电视上看过,别人那儿听过,说算命的人不能怎么样。
可在骨相那本书中,除却了禁忌之外,还真极少提及。
当然因果相关,祸从口出这个我就很清楚。不只是骨相,宅经,甚至于阴生九术都有或多或少的提示。
“我不会对其他人说的,只是给你算卦,我说的透彻一些,对此行来说没有坏处。”思绪回过神来,我也郑重了不少。
马宝义的神色中,明显有了几分其它的意味,点了点头。
我正要继续解卦,脸色也微变了一下。
因为这卦象,竟然变了……前面五爻都没有什么变卦,动的是最后一爻!
本身的天泽履卦,应该是完美的周旋,最后逢凶化吉之卦象,此刻变了最后的上九爻,卦象便是显露凶机。
“有什么问题,但说无妨。”马宝义看出我神色的变化,又开口说道。
我捋清了一下思绪,将整个卦象全部消化,才说道:“此行你要见一个和你有臣主之分的人,你将会触怒他,本身这应该没有大事,可最后一爻的变化,可能会引起杀身之祸。”
“初九爻代表出行的时候安全,九二爻代表初到之地也是安宁,六三爻……”
我停顿了一下,才解道:“你身边还会跟着一个瞎子,瞎子似目盲,却能视物,他或许能扭转危机,同时你身边还会有一个跛脚之人,此人代表凶兆,会令你要见的人不喜。”
“九四爻与九五爻都代表你会落入险地,本来最后的上九爻是逢凶化吉……现在这最后一爻已经变成了凶相,你大概会死。”
整个卦象解释完,我眼皮都忍不住有些狂跳。
这也刚好贴合了面相上的变化,危机凶险和利益并存,生死之间或许有大所获,也可能丧命。
只不过,我也发现马宝义说错了一件事。
他最开始告诉我的,并不是他要见什么人,而是他说,让我用定罗盘在山上定位,他要取一件东西!
可卦象说明,他是要见人……
这和他告诉我的,差距就很大。
并且,更令我抑制不住心跳的是这卦象中,有瞎子随行!
马宝义之前是决口没有提过让陈瞎子跟着一起去的,我也肯定他和张尔不会有什么关系。
那这其中,岂不又是冥冥之中的定数?
思索间,我又补充说了句:“卦象定了难变,我已经答应了要和你一起去,我也还会带上两个人,其中一个陈瞎子,刚好应和了你卦象之中的变化,这也是我之前没有预想到的。”
“如果有什么事情,你最好全部都告诉我,这样一来我们也能多个商量,不然的话,这一行就真的是凶险难料了。”
语罢,我定定的看着马宝义,视线没有游离一丝。
马宝义皱眉沉默了许久,才说道:“我的确是要拿东西,若是真要见一个人,那人也早就是个死人。”
“你大可以放心,你绝不会死在无土之山。”
“你死不死,已经有人算过一卦了。”马宝义最后的那句话,却让我心头大震。
有人给我算过一卦了?!
也就在这时,前院外忽然传来了杂乱脚步声。
我抬起头回看,进入前院的,赫然便是张尔,以及陈瞎子。
此刻的陈瞎子换了一身装束,张尔的肩头则是背着一样东西,看似是一个长长的木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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