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牧这一句话,直接把蒋琴说愣了。
秦景山脸色也顿时阴沉下来。
胡闹!
你连从医资格证都没有,居然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?
马上给我出去!这里没你的事!
阮向荣笑眯眯的附和道:江先生,我知道你很关心雪瑶的安危。
但是且不论你有没有这个本事,就算有,你也不能出手给雪瑶治疗。
因为无证行医在炎国是犯法的,一旦出现医疗事故,对你、对雪瑶都没有好处。
秦雪瑶的生机每一秒钟都在流逝,江牧实在是急的不行。
现在只有我能救她,而且事态紧急,没有时间耽误了!
阮向荣嗤笑一声,神色鄙夷的摇摇头。
事态的确非常紧急,不过能救她的人不是你,而是我!
他不给江牧反驳的机会,转过头来对蒋琴说道:
阿姨,江先生毕竟还是你的女婿,这属于你们的家务事,我不方便支使他。
麻烦你让他赶紧出去,以免错过最佳治疗时机,那样的话,后果不堪设想。
蒋琴连连点头,上前一步,皱着眉头扯住江牧胳膊。
你少在这添乱!快给我走!
江牧稍稍发力,站在原地岿然不动,他不可能因为几句话就抛下秦雪瑶不管。
妈!你相信我!
雪瑶这不是病,一般的医疗手段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!
话音落下,阮向荣眼皮一跳,脸上浮现出几分惊色,却又很快恢复如常。
而就连江牧都不自知,在他施展凤凰瞳,靠近秦雪瑶那个女士挎包的时候,里面藏匿的邪祟,似是感受到了凤凰神炎所散发出来的危险气味,当即便是停止了对秦雪瑶体内生机的吸食。
由此,秦雪瑶幽幽醒来,在蒋琴愤怒拉扯江牧之际,扭头朝四人看了一眼,疑声问道:
我这是在哪?
虽然邪祟暂时停下了吸食生机的举动,但秦雪瑶体内已然被死气侵蚀,如不及时将死气清除干净,并且除掉邪祟本身,那么她还是照样会有生命危险。
不过这些蒋琴三人并不清楚,见到秦雪瑶醒过来了,他们立刻抛下江牧,快步朝病床围了过去。
雪瑶,你怎么样?感觉哪里不舒服?
你都快吓死妈了!
叔叔阿姨,你们让开一下,我来看看雪瑶情况怎么样。
说着,阮向荣就要去抓秦雪瑶的手。
秦雪瑶下意识的闪开,随即不解问道:
我到底怎么了?这里是医院?我怎么会在这?
显然,秦雪瑶对自己昏迷的原因,以及昏迷前后发生的事一概不知。
蒋琴坐到床边,紧紧握住秦雪瑶的手,带着哭腔说道:
刚才咱们三个正吃着早饭,你突然身子一歪摔在了地上,之后就昏迷不醒了。
我和你爸赶紧把你送到医院来,医生给你做完检查,说暂时还查不出原因,需要内部开会讨论一下。
那些医生正开着会呢,碰巧向荣打来电话,说他以前在国外接触过类似病例,然后我就请他过来帮忙了。
秦雪瑶视线一转,饱含歉意看着阮向荣。
向荣,不好意思,又影响你工作了。
阮向荣眼里充斥着柔情蜜意,轻轻摇头道:
没事,为了你别说请假,就算让我丢掉这份工作,我也心甘情愿。
这话没能感动到秦雪瑶,倒是把蒋琴感动的一塌糊涂。
蒋琴从床边站起来,推着阮向荣坐到自己刚才那个位置上,欣慰感叹道:
雪瑶,听见没有,这才是一个值得托付的男人,理应具备的担当和品质。
不像某个害人精!
整天无所事事,还只会给别人添乱!
沿着蒋琴的视线望去,秦雪瑶看了江牧一眼,又迅速收回目光。
昨天发生在4S店的事依旧历历在目,唐烟岚对她说的每句话,都跟刀子一样扎在她心里。
这样的矛盾,绝非睡一觉就能轻易忘怀的。
所以早在醒来的那一刻,就已经发现江牧也在的秦雪瑶,直接选择了无视。
而江牧这会儿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并且对秦雪瑶的不信任仍存有些许怨气。
转过头来后,秦雪瑶看着阮向荣问道:
向荣,你说你在国外遇到过我这样的情况?
我得的究竟是什么病?为什么医生检查不出来?
阮向荣摇了摇头回道:这种病目前还没有命名,因为它实在是太罕见了,据我所知,全世界除了我在国外遇到的那次病例之外,你应该是第二个。
当然,不排除还有其他人也得了这种病,只不过为了不引起社会恐慌,类似我这种从事医药行业的知情者,在遇到这种情况后,基本都会选择暂时保密。
不过你也不用担心,我有办法能治好你。
说着,他在口袋里翻出一个透明小药瓶,瓶子里装有一种白色药丸,作为医生的秦景山和秦雪瑶父女俩,以前从来没见过这种药。
这是什么药?
秦景山疑问一声,把手伸向药瓶。
阮向荣一边把药瓶交给秦景山,一边对秦雪瑶解释道:
这种药是我和我那位教授共同研制而成的,单就上次遇到的病例而言,药物确实发挥了作用。
但是因为那次试药完全属于应急措施,并未得到有关部门的药物使用审批,再加上当时我们还有别的项目压在手里,就没再围绕它研究下去。
闻言,秦景山忧心忡忡道:
那给雪瑶吃这个药,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吧?
每一种药物在上市之前,都得经过无数次的实验,以及各个部门的重重审批,才能正式投产使用。
这是医药行业的基本常识。
阮向荣无声苦笑,不答反问道:叔叔,雪瑶这种情况,跟我当时遇到的情况差不多,咱们已经没有时间再去做实验、等审批了。
秦景山沉吟不语,而蒋琴则是当机立断道:
向荣说的没错,有药吃总比这么干等着强!
你看雪瑶都虚弱成什么样子了,咱们不能再拖了!
一时间,三人全看向秦雪瑶,等她这个当事人作最终决定。
秦雪瑶尝试着抬了抬胳膊,发现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,而且总是有种心慌意乱的感觉,仿佛周围所有的声音都被调大音量,稍有异动,就令她一阵胆颤。
她默默感受一番,自知情况属实是不容乐观。
可就在她准备答应以身试药的时候,江牧突然冷声说道:
你们说我无证行医是犯罪,那么这种不合法制的用药行为又算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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