办完事后,两人并未作逗留,而是直接启程返回南城。
沈知心一路心情都很不错,只要想到宋易安灰头土脸的模样,她就在心里暗爽不已。
不过,比起她的兴奋,傅承景云淡风轻的表情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。
他总是那么淡定,恍若这世间没有什么事,能让他停止脚步。
若非经历了他倒在血泊里那一幕,还有那时他眼中透露出的无尽的眷恋和遗憾。
她绝对不会放下对他的成见。
沈知心不想再回想,可是每每看到这个人,看到他的冷漠,却总是猝不及防地忆起。
大概路途太累,少女想着想着,睡意来袭。
傅承景正翻阅一本经济类英文杂志,突然肩部一沉,他瞥向一旁。
是人都会有感情的,傅承景也不例外吧?
沈知心实在想不通,为什么傅承景宁愿为她死,也不愿意放她远走高飞。https://m.qqwmx.
车厢后座上,女人睡着的模样恬静美好,她靠在一个长相俊朗的男人肩上,男人深邃的眸子此刻正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美好的模样。
车窗外,风景一路向后,一切都那么静谧。
沈知心闭着眼睛,脑袋靠在他的肩上睡着了。
以往,如若他在,她总是戒备心十足,绝不会像这般,安然睡着。
“傅……傅先生,不好意思,我不知道怎的就……”
她支支吾吾地解释,脸上很快就绯红一片,特别是对上他的目光的时候。
这一觉,沈知心睡得很沉,再醒来的时候,她发现自己居然……
她睡着就算了,怎么还靠在了傅承景的肩上?!
她这才看向窗外,已经到了南城?!
她这一觉,也睡得太久了吧?
“车到了南城,还有五分钟就能到家。”男人淡淡瞥了她一眼,道。
“哦。”
“傅先生,你明天一早就要出差吧?现在都晚上九点了,等会回去可得早点休息。”
闻言,男人眉头紧蹙,刚才的云淡风轻顿时变成了如临地狱,周围的空气都像被冻住了。
见男人目光平静,她脸上的温度这才没继续升温,车内的温度正好,不似外面那般灼热,身上盖着一方小毯子,怪不得她能安然睡上这么久。
不说话的时候,有些尴尬,她转移话题道。
“沈知心,你是不是忘了什么?”男人锐利的鹰眸盯视她。
“忘?我还能忘了什么啊。不是你自己说的,你要出差的吗?”
“怎……怎么了?我说错话了吗?”
沈知心实在不清楚,这男人的脸色说变就变,变得也太快了吧?
隔了几秒,男人收回那道居高临下充满压迫感的视线,这下彻底沉默了。
沈知心胆大地瞄了一眼男人,只觉得与他浑身冰冷气息相随的是一抹说不出的孤寂。
话音一落,整个车厢如同死寂一般,傅承景薄唇微抿,眉宇之间像是遭到了极大的欺骗。
沈知心抱着小方毯,觉得下一秒,自己就要被震怒中的傅承景给撕了。
她到底忘记了什么?
直到车子停在了梅园的停车场,看着先行离去的背影,她还是没能想出来。
明明世上任何东西,他都可以唾手可得,作为商界的传奇,那么骄傲的他,此刻却像是被全世界都抛弃了。
沈知心有点抓狂,都说女人的心思难猜,为什么男人的心思也那么难猜?
明天,他就要出差了,两人总不能就此冷战吧?
沈知心是那种搁不住话的人,完全不喜欢和别人闹别扭,最不喜欢的是隔夜仇了。
真的要被逼疯了,这大佬,怎么那么难讨好!
上辈子造孽,导致这辈子要活受这种罪,偏偏她还做不到放置不管。
“我哪知道。本来我们聊得挺好的,谁知道一句话不对劲,他就开始跟我摆脸子了,红姨,他以前也是那么对其他人的吗?”
红姨道:“不是的,主子对其他人的态度都很冷淡。只有关于少奶奶的事,才能挑起他其他的情绪,少奶奶,您仔细想想,是不是说了什么重话,自己却没意识到?”
红姨见傅承景脸色凝重地回家,跟在后面的沈知心也闷闷不乐的样子。
趁傅承景上楼,红姨问道:“少奶奶,到底怎么回事?怎么主子脸色那么难看?”
但傅承景嘴巴比什么都严实,她都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儿,拍马屁都不知道该拍哪儿。
“忘了什么?少奶奶,您是不是答应了主子什么事?主子一向注重契约精神……”
“他那副拽样,我没被吓破胆就不错了,我哪敢在他面前说重话?他就是说我是不是忘了什么,我的记忆力好得很,我能忘了什么啊,真是的!”
沈知心嘟着嘴巴,要是自己犯错,她愿意认错。
不会吧,堂堂的南城大佬,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种小事而生气呢。
楼上,沈知心小心翼翼地推开卧室门时,浴室里正传来水声。
“呀!”
被这么一提醒,沈知心突然一拍脑门,难道傅承景是为了那件事在生气……
过了十分钟,浴室门被打开,沈知心正将拉杆箱从衣帽间拖出来,放置到了卧室的一角。
“收拾东西,这是要去哪?”男人居高临下的语气冷淡地传来。
傅承景在沐浴。
她咬着唇,默不作声地走进了衣帽间。
沈知心秉住小脾气,道:“傅承景,请你看清楚了,我不是在收拾自己的行李,我是在帮你收拾出差需要的衣物、洗漱用品好吗?”
她帮他收拾行李?
他怎么动不动就带情绪?
红姨说,傅承景只有在面对她的时候才这样。
“为什么这么做?”
她一噎,他的眼睛里似乎藏着什么深沉的情绪。
男人目光一沉,却见沈知心打开行李箱,道:“不信你看,这都是你的换洗衣物,我也不知道以前这些都是谁给你收拾的,以后就由我来帮你做吧。”
傅承景喉头一动,欺身上前,声音沙哑。
闻言,男人眉头微微一蹙,似乎认为她是在整蛊。
“伸出来呀,快点。”她催促道。
“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,难道我做什么事,傅先生都要非要问个子丑寅卯来吗?”
末了,她仰起头,认真地道:“傅先生,你把手伸出来。”
男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,勉强配合地伸出了手。
“要双手哦,还要手心向上。”
“沈知心,你到底在搞什么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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