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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剜心的问题

    “你要是走了!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这里,怎么办?你放心吗?”

    小老丐咬牙沉默着,不知道该怎么说的好!

    “一针哥!求求你带我一起走好吗?。。。”,春花凄楚楚望着小老丐!

    小老丐不停地捏着拳头,他也不愿意丢下春花一个人,可带着她一起进城不知道会怎么样,他心中也没底!

    经过一番思考,小老丐下定决心带上她,觉得她在自己身边才放心!

    “春花,哥带你一起去!哪怕再去乞讨也要让你吃饱穿暖和!”

    “真的!一针哥!我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!”,春花兴奋地拉着小老丐的手!

    小老丐也不知道进城会怎么样!心中也是一片迷茫!他看了看小山村的天空,突然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滋味!

    天还没亮!小老丐背上一床被子,带上奶奶仅剩下的几十块钱,当然还少不了他平常乞讨用的破布袋!

    牵着春花的手趁着黑夜的掩护,静悄悄地出了村!

    走到了村口,小老丐和春花转过身来,回望良久,默默注视自己生活过的地方。

    最后心情复杂地跪下,朝着村子方向磕了一个头,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!

    也许这一走,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!也不知道未来会如何!

    “我们去哪儿啊?一针哥!”,春花声音有些发抖。

    “不知道,走到哪是哪吧!……”,小老丐也有些茫然!

    “一针哥!我听老师说,城里很多的高楼大厦,站在大楼前草帽都望掉,还看不到楼顶!是真的吗?”

    “应该是真的!我在县城见过大楼,不怎么高!大城市里的楼肯定比县城里的要高!”

    “老师还说了,大城市里还有很多很多的人,密密麻麻的!还有很多很多的车,像蝗虫一样!很容易迷路的!”

    “很期待是吧!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,春花有点激动和向往!

    “一针哥!城里那么多人,要是我们走散了!怎么办啊!”

    “不会的!我不会让你走散的!”,小老丐语气坚定!

    “万一呢……”,春花紧紧拉住小老丐!

    “万一……万一走散了,每年就给村长叔写封信!让他告诉我们相互的地址,我去找你!怎么样!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这个办法好!一针哥,我们还会回来吗?”

    “唉……我不知道会不会回来,但心里还是有些舍不得!应该会回来吧……”,小老丐无法给出确切的答案!只有老天知道!

    “我也是……我舍不得奶奶……!”

    ”村里人那么讨厌你,你恨他们吗?”,春花天真地问!

    “不恨,一点都不恨!不知道为什么恨不起来!要恨就恨自己吧!是自己碍了他们的眼!”,小老丐说着声音有些哽咽了!

    “一针哥……为什么不恨呢?要是我,我可做不到!我就恨他们欺负你!……”,春花不知道该说什么,有点咬牙切齿!

    “只要你和奶奶不嫌弃我,我心中就没有恨!”,小老丐心中充满感激!

    “唉……你呀!就是傻!从来也不知道反抗!”

    “嘿嘿……恨他们又能怎么样呢?他们就不欺负我了吗?”

    “不说了!不说了!现在远离了他们,他们想欺负你也找不到人了!

    “说不定他们每天还念叨我呢?小老丐去哪啦……小老丐去哪啦……”,小老丐天真地幻想!调侃自己!

    “你想的美……”,春花咬紧牙!

    “嘿嘿……嘿……”

    “一针哥!我们究竟去哪儿呢?你想好了吗?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,随天意吧!我们先到县城,那里有一个火车站,我以前讨饭的时候去过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?你还见过火车?我长这么大,可连县城都还没去过呢?”,春花内心中泛起了,那么一点点对小老丐的羡慕感!

    “那里停着好多,好长的的火车皮!随便扒上一辆,把我们带到哪就是哪!”

    “好耶!好耶!我终于要坐上火车了!”,春花完全不知道前面等待她的,将是什么!

    “我们没钱买火车票的!只能偷偷扒运煤的车耶!”,小老丐不好意思!

    “管他呢!只要是火车就行!”,春花乐的不行!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,小老丐看见春花的高兴劲,心中有些发酸!扒火车的滋味可不好受!

    走了一上午,终于到了县城!

    小老丐给春花和自己买了两碗面条,填饱了肚子!

    还买了十多个馒头放破布袋中,这是路上的干粮!

    春花第一次进城,什么都觉得稀奇!东张西望的!

    小老丐在外边乞讨惯了,长期在外面生活,知道什么东西是应该必备的!

    他把路边捡来的一个大的饮料瓶子,在面馆装满水,这是必需的!

    还买了一个打火机带身上,布袋里面有一包火柴,他怕不够用!

    一切简单的东西备齐后,领着春花穿过县城,来到郊外!

    爬上一个小山坡,眼前就是一个火车货场转运站,一排排的长长火车停在轨道上!有运煤的敞篷车,有拉货的闷罐车,有运油的油罐车……

    “哇……这就是火车啊!……”,春花突然看见了火车,兴奋的呀呀叫,指手画脚的!

    小老丐摇摇头,笑了!他踮起脚来看了看拉煤的车,寻找到了一个空位大的车厢。

    在一个缓坡地,他带着春花滑了下去,进到了停车场!在坡边堆满草垫的地方,挑选了几块干净完整的草垫夹在腋下!

    春花高兴地在铁轨上,伸开双臂走平衡步!小老丐跟在后面!

    一节脱钩换组的车厢慢慢滑了过来!小老丐和春花完全没有注意!

    车厢眼看就要冲过来了!铁轨的震动让春花不觉回头一看,“啊”了一声,吓的脚一滑,掉进了铁轨中间!

    小老丐急忙回头一看,车厢已经滑过来了,去拉春花已经来不及了!

    吓的他下意识地丢下手中的东西,伸开双臂想替春花挡住!

    这完全只是一个无意识的动作!!不记后果的!

    车厢碰到小老丐的那一刻,突然遇到了一股无形的巨大的反推力,停顿了一下“咣当”一声巨响,车厢整个剧烈抖动了一下,就快速往后退了回去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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