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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 为活命乞讨

    在村尾!就是春花的家!两间矮小旧兮兮的瓦房,前面用长长短短的树枝围成了一个小院子!

    院子虽然不怎么大,但收拾的干干净净,一些杂物也码放的整整齐齐!一看曹奶奶就是一个爱整洁,爱收拾的人!

    屋子右边是一间厨房,曹奶奶正在里面忙乎!

    “奶奶……小混混又在欺负一针哥了!”,春花一边取下书包一边对奶奶说!

    “这个遭千刀剐的,太不是东西了!哪天我要好好教训教训他!”,曹奶奶忿忿不平!

    小老丐把布袋里的七八个红鸡蛋,和一个搪瓷碗中装的肘子和一些蒸肉,还有一些鸡肉什么的,杂七杂八的东西拿出来放到窗台上!

    搪瓷碗用干净的塑料袋包了两三层,塑料袋中渗出了一层厚厚的油脂!一阵浓香散发出来!

    “哇!好香啊!又有肉吃了!”,春花吸了吸鼻子!高兴地看着小老丐傻笑!

    “曹奶奶,我走了!东西给您放在这了啊!都是干净的!”,

    “春花我走了!乖乖写作业!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谢谢一针哥!”

    “你不吃吗?”

    “我吃过了才回来!”

    曹奶奶从厨房出来,望着小老丐佝偻的背影!唉叹一声“可怜的孩子!”

    这个小脚的老太太,已经八十多了!满头银发,高高瘦瘦的个头,慈祥的面容。身板还算硬朗,精神头也不错!

    老太太把目光投向了不远处一处破烂不堪,长满荒草,断壁残垣的废弃房屋!

    十几年前,小老丐就出生在那栋低矮的房子中!

    她的妈妈经历了一天一夜的煎熬,拼尽了最后一点力气,才把他给生了下来!

    一针一生下来,他妈妈看了他一眼,只“哼”了一声就断了气!

    因为一针生下来就奇丑,整个脸简直就是一张七十岁老头的脸,皱巴巴的像蜥蜴皮一样!难看极了!

    于是,村中就传闻是一针吓死了他的妈妈!而实际上是他妈妈耗尽了最后一点力气,虚脱而死的!

    随着他渐渐长大,不知是谁给他取了一个小老丐的绰号,就这样叫开了!大家都忘记了他的真名!

    长到五岁的时候,一针不知道又是什么原因,腰总是直不起来,走路也歪歪扭扭的!

    有一次他爸看见他走着走着眼看快倒地了!他爸急着去扶他,反而被他给绊倒下!他爸头磕门槛上一命归西了!

    于是村里人就给他编了一首歌谣:

    小老丐,小老丐!

    又老又丑小妖怪!

    吓死娘来害死爹!

    至今还是害人郎!

    自此以后,一针就成了孤儿!曹奶奶就收留了他!独自带着春花和一针一起生活!

    一个小脚老太太,干活又不利索,日子过得是非常的清苦和艰难!

    在这个上百户的小山村中,她们算得上是最穷苦的一家了,平常就靠着国家的一点救济过日子!

    老太太虽然人穷一点,以前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,在村中的威望也是蛮高的,基本上没人敢欺负她们!

    老太太虽然穿着打着补丁的旧衣服,但不管任何时候都是干干净净,周周正正的!包括春花和一针也一样!

    一针虽然别人把他当乞丐看待,但他穿的衣服却并不是肮脏不堪,只是一张脸,看起来让人有点恶心!

    他整天佝偻着腰,并不敢直接面对面朝人看,他怕吓着别人!并故意蓄了一头半短的长发把脸给遮住!

    一针慢慢长大,已经开始懂事了!到了上学的年龄,曹奶奶要把一针送去上学。

    可一针因为心理自卑,害怕和人交往,给送到学校后又跑了回来!

    他知道曹奶奶家穷,供不起两人上学!为了让春花上学,他倔强地不肯去!

    曹奶奶拿他也没办法!只能任由他去!

    比他小两岁的春花开始上学后,他就开始背上破布袋开始十里八乡地乞讨!

    他辛辛苦苦讨回一点好东西,他自己都舍不得吃!全都带回来给春花和曹奶奶吃!

    曹奶奶刚开始觉得,让小小年纪的一针讨着给她们吃,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和别扭,怎么也吃不下!

    可望着孩子期望的眼神,又不忍心辜负了孩子的一片心意!只能装着高高兴兴地样子吃他讨回来的东西!

    一针看见曹奶奶和春花高兴地吃着自己要回来的东西,心里别提有多高兴,终于可以为这个家做点有意义的事了!也为自己高兴!

    慢慢地曹奶奶也习惯了!一针每次回来都会习惯性地把东西放在窗台上!

    要是哪天窗台上没有东西,证明一针就没有回家,!不知道在哪个草垛和破庙中过夜!

    一次一次的,曹奶奶和春花也就习惯了!不再为他担心,知道他会照顾好自己!主要是担心也没有用!

    一年一年的!十里八乡的他跑了个遍!基本上每个人都认识了他!

    只要他出去,自己肯定是饿不着!自己混个肚饱腹圆的是没有问题的!只是没有讨到好吃的他是不会回去的!

    现在他有了一些经验,和十里八乡的大厨师傅们混熟了,每次讨回的一些香烟什么的他都会孝敬他们!

    厨子师傅们也看他可怜!就会告诉他什么日子,在哪个村有喜事!主家一般都是提前预约好厨子师傅的!

    一针就不会像刚开始一样瞎撞了!只要按照厨子师傅说的日子去就行了!一去一个准!

    厨子师傅知道他会来,也会特意给他多留一些好菜!还会建议主家给他一些其他的东西!每次收获都颇丰!

    有时候他就故意在一些岔路口上闲坐,一些好心人就会告诉他,哪个村哪家在办丧事或者喜事!

    一针和其他的乞丐不一样!他是不直接上门的,因为他知道自己相貌丑陋!怕吓到客人!

    有喜事的人家,他就远远站着或坐着!主家看见自然会过来招呼他!给他吃的!

    遇到丧事的主家,他就远远地磕三个头,然后耐心地等待!主家也会派人过来打理他!

    他有了一些乞讨的经验后,也不需要整天乱窜了!到时出去就行!

    今天就是到外村一个喜得贵子,办满月酒的主家去了!

    认识的厨子师傅早就给他备下了好菜,主家一高兴还给了他个红包!一些做客的老奶奶们看他可怜,就把回礼的红鸡蛋也送给了他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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