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云道:“别着急,你仔细想想,都有谁知道这件事?有谁知道你把那个手镯藏在这里?”
何梦竹想了一下,“是了……是他,一定是他!只有他知道我有这个手镯!他曾经好几次想让我把那个手镯给他,都被我拒绝了,想不到……”
“他?他是谁?”
“我爸爸!”
萧云立即了然了,对于一个赌徒来说,做出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。
“这件事确信无疑了,肯定是他!他现在可能在什么地方?”
何梦竹道:“如果他已经被放出来的话,取了那个东西,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王三麻子的赌场!他又去赌了!”
萧云道:“咱们马上过去,他刚刚被放出来没多久,从时间上看,现在赶过去应该还来的及!”
何梦竹说的那个赌场,就在夜市街的一家比较上档次的休闲吧里。
刚一走进这间休闲吧,一个胖乎乎的中年人便迎上来,笑容可鞠的招呼道:“两位想要点儿什么?”
这不是烂赌何的女儿吗?听说她前几天被人抓去做鸡了,怎么这会儿又出来了?她老爹这会儿就在我这儿,她不会是来找麻烦的吧?找个借口推她出去才好。
萧云只一眼便看透了这人的想法。
“胖叔,我爸爸在不在你这里?”何梦竹问道。
“闺女,你也知道,你爸爸已经好多天都不到我这儿来了,这会儿……”
“胖叔别误会,我们是来干这个的!”萧云打断了他的话,做了一个搓牌的手势,“听说您老这儿最安全,我们过来试试手气。”
“先生您误会了,我们这儿不做这个!”胖叔一脸警惕的看着萧云。脑子里想着:这哥儿眼生的很,是竹丫头的什么人?
萧云笑了笑,“呵呵,胖叔可能不认识我,没关系,我不是外人,是歪脖哥介绍我来这儿的,你看能不能方便一下?”
那胖乎乎的中年人一听萧云连歪脖的名头都提了出来,脸上警惕的神色立即没有了。歪脖就是王三麻子,知道王三麻子这个外号的人可不多,来他这里能喊出歪脖这个外号的,可以说都是自己人。胖叔连忙换了一副表情,把萧云请了进去。
萧云冲一脸惊愕的何梦竹眨了眨眼,带她走了进去。这个信息,自然他是从那个胖叔的脑子里得到的了。
何梦竹的父亲果然在这里。
至少十几个人正在围着一张桌子赌骰子。桌子上零散的放着一些钞票,一个翠绿色的手镯压在几张钞票上,手镯后面,一个五十多岁,头发花白,面容干瘦的男人正在催着赶紧开盘。
“爸爸,你怎么可以把这个也拿来赌?”何梦竹一把抢过去,把那个手镯拿在了手里,冲那个花白头发的男人喊道。
“喂,小妹妹,你干什么?这是已经押了的东西,没有收回的道理。”一个光头男人对何梦竹叫道。
“梦竹,这镯子先借我用用,等我赢了钱,就还给你!”何梦竹的父亲一见是她,有些心虚,解释道。
何梦竹顿足道:“爸爸,这可是妈妈留下来的遗物啊,你不是不知道它对我的重要性,你要是输了怎么办?”
“老何,你到底还赌不赌啊?马上要开了!”几个赌友见有人搅局,催促道。
何梦竹的父亲感觉相当没面子,训斥道:“你这个不孝的女儿,借你的东西用用还不行?我又不是不还给你,马上拿来!”
“爸爸,你的眼里还有我这个女儿吗?你知道他们都逼我去干什么吗?我费了多大代价才把你救出来,你还赌!”何梦竹气的眼泪都出来了。
何梦竹的父亲一脸不在乎说道:“你这不是好好的吗?又没少一块肉!快点把镯子给我,我一会儿就还你!”
“不!我说什么也不能让你拿这个手镯去赌博!”何梦竹一脸倔强的说道。
“你敢!”何梦竹的父亲怒极,一个巴掌就打了过去。
他的手终于还是没有落下去。
不是不想,而是根本打不下去了,因为萧云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腕。
“你是谁?”何梦竹的父亲一脸敌意的看着萧云。
这个人,真是不可救药!
萧云看一眼他的想法,发现他的脑子里除了赌,还是赌,根本就没有别的东西。
“我?”萧云笑道:“我是梦竹的男人!”
“你——”何梦竹的父亲一听萧云竟然这么说,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一种什么样的面目来面对萧云了。他本来就愧对梦竹,现在有一个自称是梦竹男人的人站在他前面,而他这个当父亲的竟然不认识,让他情何以堪?
而且萧云无论是气质,还是穿着打扮,都让他自惭形秽,他又哪里来的底气对萧云说出不敬的话来?
萧云这么一说,一屋子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萧云和何梦竹两人的身上。何梦竹的情况这些人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的,人长的漂亮清纯,而且到现在都没有交过男朋友,不少人暗中还觊觎她的美色,现在萧云站出来说是她的男人,自然会吸引别人的目光。
何梦竹粉面微红,低下头去。她也没想到萧云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,不过心里却是暖暖的,毕竟,在关键时刻,终于有一个男人肯为她出头了。女人,不都在寻找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么?
萧云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,一把推开心虚的说不出话来的梦竹的父亲,笑道:“不就是赌吗?这一局我接了,说吧,怎么赌的?”
“掷骰子,猜大小!”刚才那光头男人说道:“刚才何占魁买的是大!”
哼,掷骰子么?明显是骗傻瓜的!骰子都是作过手脚的,可以随时改变点数,无论猜大还是猜小,都输定了。
光头男的心思,萧云早就看透了,这样的赌局,萧云自然是不会接的。
萧云摇了摇头,一脸轻蔑的说道:“都什么年代了,还玩这种老土的赌法?一点儿都不刺激,不玩!”
光头男道:“不玩也行,那何占魁押下的这个镯子可就归我了!”
萧云笑道:“你误会了,我只不过是说不赌掷骰子,又没说不赌别的。”
光头男道:“那我不管,这一局既然已经下注了,就必须玩到底,不然,按规矩,下的注就归庄家所有。”
他这么一说,何梦竹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。
萧云拍了拍她的手,示意她不必着急,对光头男道:“归你也行,不过三爷赌场的规矩我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,只要客人选择继续赌下去,庄家就必须奉陪,而且客人有权让庄家押上自己输掉的东西,是不是这样?”这些信息,自然也是萧云从别人的脑袋里读到的了。
光头男道:“是有这个规矩。”
萧云道:“好,那我选择继续赌!不过,为了公平起见,我要换一种赌法!客人是有这个权利的,对吧?”
光头男道:“对!你说怎么赌就怎么赌!三爷的场子没有不敢接的赌局!”
萧云暗笑,你敢说这话,我还不让你输的连你妈都认不出来啊!
萧云道:“那好,我们玩猜牌!”然后便把他那个“新奇”的玩法说了出来。
没有哪个赌徒不喜欢新式玩法的,萧云说的这种玩法,这个场子里还真没人玩过。光头男考虑了一下,虽然感觉没什么把握,但萧云似乎也占不到什么便宜,便同意了。
“我们开始,我就押那个镯子,你押什么?”光头男道。
萧云指了指梦竹的父亲何占魁,“我现在是梦竹的男人,他怎么说也算是我的岳父了,我就押我岳父的手指!如果我输了,你们就剁他一根手指,如果我赢了,自然是要回那个镯子!”
萧云这么一说,何占魁立即就跳了起来,“谁是你岳父了?你凭什么押我的手指?你怎么不押你自己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