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b></b> 曹亚军想了想,还是把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。
这事儿如果不说服陆书纪,他这边也不好办的啊。
“我之前也考虑过,但是这条路还是很有必要去开的。时间的话,可以在开路的时候,直接把路铺好,这样能加快速度。”
其实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,想快速的开路铺路,这根本不是容易的事情。
陆书纪心里明白这些问题,但是就怕有人不同意。
他叹了口气,说道“等下午的会议吧,到时候提一下。”
这也没有办法了,只能等着了。
下午开会的时候,许向阳也被廖铈長叫去了,他已经决定用许向阳的方案,所以这次的会议会让他参加。
许向阳坐在后面靠墙一排,曹亚军还有其他助理秘书也做这边。
领导们坐在桌子旁边,各个手里都拿着个文件。
许向阳看了眼旁边的曹亚军,见他神色如常,就没有再多看。
而领导那桌陆清淑看到了许向阳,也没有给他好脸色,一个白眼扔过去。
这次廖铈長先说了一下许向阳的方案,然后把各种弊端也都说了。
主要的内容还是非常好的,最起码人家自己都把弊端说出来了,而且还都是很小的弊端,没什么太大影响。
所以这次他们先得到了项目支持,这次的方案初步通过。
许向阳也挺开心的,毕竟是自己的第一次做方案,能得到其他人的认可,很不容易。
最重要的还是他借鉴很多后世的东西,这样做起来也很得心应手。
接下来陆书纪把自己的项目拿出来,然后讲了一大堆。
他说完,其他人觉得那个小山坡确实得破除,耽误一个月也不是不可行的。
这时,陆清淑站起来了。
她说道“我不同意,这个土坡据我所知,应该是石头山,里面都是石头,破坏起来也不是容易的事情。万一准备不得当,还容易出现事故。”
“另外耽误时间太久,修路本身就是耗时耗力的事情,再这么耽搁,需要人力物力财力?”
这话吧,也对。
说得很有道理。
但是知道陆书纪跟陆清淑关系的人,都心里有些莫名看热闹的情绪。
毕竟能当着外人面拆老子台的,还真是少见。
尤其是对面的老子是个书纪啊。
许向阳看着对面的几个人,突然明白咋回事儿了。
之前他就觉得陆清淑是跟陆书纪有亲戚关系的,但是没想到这么直的亲属。
而且听陆书纪的方案,明显就是曹亚军的想法,这就有的看了。
哇。
其他人也是目光炯炯的看着他们,仿佛在想,快点打起来一样。
可惜,陆书纪没有给他们看热闹的机会。
“你的问题我会好好考虑的。”他说了这么一句,就再也没有下文了。
不仅大家都没搞明白,就连对面的陆清淑也愣了一下。
她还以为陆书纪会说几句的,试图说服他,但是并没有?
一时间她没有搞明白,还准备反驳呢,这半上不下的,她直接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了。
这个会议开的,大家心里都憋着一股气,到底是什么气,反正都不一样。
许向阳觉得,大家就是没看到热闹,才觉得可惜。
但是陆书纪,明显就是不想在外面丢人现眼。
果然够格局啊,要是今天他们两个人发生激烈的辩论,恐怕一会儿整个院子都得热闹起来。
许向阳看着他们都走了,自己也回去了。
刚走到三楼,就被先回来的曹亚军叫住了。
“曹秘书,有啥事儿?”他问道。
曹亚军摇了摇头,说道“来我这喝点?”
许向阳看了眼时间,已经下午四点钟了,这时候应该没事了。所以,他点头跟着去了。
两个人坐在椅子上,面对面的坐着,桌上放着花生米,还有一瓶白酒。
这下酒菜太硬了。
许向阳有点嫌弃,最近他都吃各种好吃的,哪里会看得上花生米?
但是他没说什么,看曹亚军心情不好的样子,估计也不想出去整点好吃的。
两个人一开始也没有说话,一直到喝了半斤白酒,这才有了声音。
“许秘书,你说我是不是不应该挑头去修路?”曹亚军大半天,就憋出来这么一句话。
许向阳看了他一眼,却没有看到一丁点的后悔意思。
这就是说明,人家其实根本就没有后悔。
他想了想,说道“曹秘书,人各有志,你有你的见解,其他人不理解也很正常。这都是在磨合,大家多研究几次就行了。”
像许向阳的方案一次过了,最主要的还是无懈可击。
只要方案做好了,各个方面都考虑到,那其他人也没有反驳的理由啊。
今天的方案许向阳也是做了好几天,查阅了不知道多少资料。
不仅是资料方面的问题,还有就是后现代的见解,这个也很重要。
闭门造车永远上不了路,只有见识多了,才能有更好的见解。
曹亚军抿了下嘴唇,他缓了一会,说道“这个小土坡已经存在好多年了,要是能搬走,再好不过了。三米宽的路根本不够两个车同时过,修路是简单的事情,想修“好”路,真的是太难了。”
从古至今修路都是一件大事,这次要是没有省里的支持,在这个节骨眼上想修路,真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毕竟其他的地方都乱成粥了,他们还在这规划项目,这不扯淡呢吗?
许向阳也猜想过,省里这次提出支持这个项目,为的恐怕就是转移视线。
让省里的宣传部也忙起来,无暇去找事情。
而陆清淑,就是省里宣传部的。
这次她被派过来,就是为了监工。
相当于正义的化身?
当然了。这都是他们的自认为。
许向阳没有给他什么建议,只是陪着曹亚军喝点酒。
这些事都是已经摆在明面上的,如果陆书纪想做好,那陆清淑也没有办法。
毕竟两个人的关系摆在那,还有一个原因,就是陆书纪怎么可能会被小辈摆弄。
修路固然重要,但不可能是威胁人的工具!
这个道理,想必他们这些当事人都清楚的。
那些看热闹的,都是外行人罢了。
真正决定权,依旧在陆书纪的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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