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林黎厚重的黑眼圈,估计这几天他根本没怎么休息过。
慕希承扫了一眼玻璃后面病床上的秀玲,脸色变得凝重。
秀玲的情况他在回来前已经听说了。
医生说三天之内若是醒不来,再次苏醒的可能性就不大了。
眼看三天时间马上就到了。
;你不用太担心,总会有办法的。;慕希承拍了拍兄弟的肩膀,安慰道。
林黎的眸子闪了闪,突然想到了什么,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。
他转身望向慕希承,情绪有些难以自持,;对啊,你可是著名的生物学专家,又对药剂学颇有研究,你一定有办法救秀玲的对不对?;
慕希承抿着薄唇,心情复杂。
他从不承诺没有把握之事。
不过,这个时候说句安慰人的话也无伤大雅。
主要是不想兄弟一直这么颓废下去。
;办法总归比问题多,你也是化学家,也有责任去帮助自己的下属。;慕希承的语气中透着坚毅。
企图将那股坚毅传递给林黎。
林黎皱着眉宇,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。
若是纯粹针对毒药而言,他还能想点办法,可现在毒素已经被人体吸收,有了人体作为介质,就只有生物学和医学才能帮得了秀玲。
他一个化学家,在这个阶段的作用甚微。
慕希承拍了拍兄弟的肩膀,继续道:;现在这种毒药已经在国外一些地区蔓延开,甚至有些组织和国家将之当成新型的生化武器,用以荼毒他国的科研技术人才。;
;我们的任务不仅仅是要救秀玲,还要想办法扼制住这种毒药。;
;这件事已经惊动了政.府,紧急调查小组已经联系我了,估计很快就会给实验室下达死命令,让我们尽快研制出针对这种毒药的解药。;
林黎的眉宇拧着,慕希承说的他都懂,但此时此刻的他真没有心情去管那些大道理。
他连自己的下属都保护不好,救那些与他无关的人又有什么用?
不得不说,此时的林黎很丧,这三天他都没有怎么休息。
几乎是一直守在重症监护室外面。
时时刻刻盼着秀玲能够醒过来。
此时,还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,就满三天了。
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,九分钟、八分钟
他看了看腕表,眉宇轻轻拧着,面上流露着焦灼。
直到最后一秒钟过去,秀玲依然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,像是一个沉睡的睡美人。
林黎的心彻底的凉了。
整个人面如死灰,没有丝毫的生气。
宛如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。
慕希承望着林黎,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去安慰。
他能理解那种感受,就好比是,里面躺着的人如果是白予诺,他估计得疯掉。
良久,林黎的眸子微微闪了一下,睫毛随之抖了抖。
他的手掌倏地握成了拳头,手臂青筋直冒,骨节分明的手指被捏得;嘎吱;作响。
林黎突然转身,便大门的方向快步走去。
;你去哪儿?;慕希承叫住他。
;去杀了那个贱女人!;林黎咬牙切齿。
那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带着一腔怒气。
慕希承拧紧眉宇,;别冲动!;
他去找萧雅等于是去送死。
慕希承箭步上前拦住林黎,;你别做傻事,会有人替你解决掉她的,相信我。;
林黎根本听不进去,报仇的事也不想假以人手。
他想亲手替秀玲讨回公道。
秀玲她根本没有做错任何事,凭什么要受到这样的惩罚?
林黎的眼眶通红,整个人像是一只困兽,完全听不进去意见。
就在他拉开门的同时,突然感觉脖子后方一阵疼痛,紧接着便不省人事,栽倒下去。
慕希承一把接住林黎,将他送到一间Vip病房,让两个保镖守在门外。
林黎太需要休息,等他补充了足够的睡眠后,脑子清醒点了,再给他做做思想工作。
安顿好了林黎后,慕希承便驱车,回了一趟实验室。
白予诺刚下完实验出来,回办公桌收拾了一下东西,准备回公寓。
刚出基地的大门,就看到慕希承的车停在大门外。
男人修长的身子从车子内走下来,身着一套长款的风衣,显得身材更是颀长挺拔。
白予诺咽了一口口水,脚步顿住。
几天不见这狗男人,是真的有点想他了。
男人的眸子朝她的方向投了过来,深邃的眼眸像是能装下一整片的星空。
白予诺狠狠地吸了口气,赶忙撇开了视线。
卧槽,刚才差一点就看呆了。
她这才整理了一下思绪,提醒自己,他们已经分手了。
对,分手了。
男人走到她的面前,停下,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。
;宝贝儿,几天不见,想我了吧?;男人厚颜无耻地说。
白予诺眉毛皱皱,疑惑道:;这位先生,你在和我说话?;
慕希承:;;
这位先生,是什么鬼?
听到这几个字,血压都飙升了可好。
能不能别虐他这么个老年人,对心脏不好
;看来欲擒故纵的效果不是很理想啊。;男人摸了摸后脑勺,懒懒地说道。
白予诺:;;去尼玛的欲擒故纵,我呸!
白予诺:;这位先生,你挡着我了,麻烦你让一让。;
她面不改色,讲话完全不留情面。
分手了之后,当然是要翻脸不认人,绝对不能怂!
慕希承用舌尖顶了顶后牙槽,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,;宝贝儿,吃饭没?哥哥带你去吃饭?顺便和你说一些事情。;
白予诺眼睛都不抬一下,冷冷地回:;我吃不吃关你屁事?你哪位啊。;
慕希承:;;
好吧,他真是低估了女人生气的持续力。
;我是你男人,你吃不吃当然关我事。;慕希承继续装傻,厚颜无耻地说,;不吃饭,饿着我宝贝那怎么行?;
白予诺的眸子闪了闪,心里突然;咯噔;了一下。
男人说的话很有歧义,她突然想到那一晚,他们没有做任何的防护措施。
不过想到自己的身体,白予诺便放下心来。
轻笑出声,;你只不过是我穿过的一件旧衣服,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宣称是我男人?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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