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躲躲藏藏终究不是能够解决问题的。”玄阳语气淡然,那畏罪潜逃的李老四转瞬间就出现在他面前,就连李老四本人也不知道他自己是怎么来到那人面前的。
玄阳道“你叫李老四是吧?”李老四点头道“恩人说的是。”玄阳道“吾很欣赏你。”李老四四处张望,发现周围没有人,不确定的指了指他自己,“我?”玄阳道“吾欣赏你那份果断与狠辣。”
玄阳笑着“吾身边缺一名脚夫。”
“好,只要恩人为我度过死劫,我李老四任凭恩人差遣。”这李老四倒也是机灵之辈,说出了他目前现在所处的状况。
玄阳抚须长笑,带着李老四来到一个院落中。看着这熟悉的场景,李老四深深一拜“有劳恩人了!”
看着玄阳远去的背影,李老四心中不知是何滋味,或忐忑,或紧张,或担忧,甚至有些期待。没过多久,玄阳就从屋中走出,拿着他想要看到的东西。
“东西已经拿来啦。”
李老四长松口气,“多谢恩人!”李老四接过玄阳递过来的头颅,行了一跪拜。
“李老四你不得好死!”李老四手中的头颅忽然睁开眼睛,刚才李老四说的都他都听在耳中。
“钱老爷,你儿确实是死在我手中,你现在不过一丧家之犬,我手中头颅一个,有什么资格在这与我叫嚷!”李老四对着钱老爷的眼睛狂揍,眼球都被他打爆了一颗,血肉模模糊糊,很恶心。钱老爷本身就只剩下一个头颅,也不知玄阳用了什么方法让他的头能够活到现在,本身就只剩下一个头,现在已经被打的什么都看不出来了。
“够了。”玄阳不耐烦的挥了宽大的袖袍,钱老爷的头瞬间死绝,“气也出了,也是你该兑现你的诺言的时候了。”
“见过老爷,祝老爷圣寿无疆!”李老四深深一拜。
“如此甚好。”玄阳点了点头,“以后你就叫李玉子。”
“谢老爷赐名!”李玉子“噗通”一声,又是纳头一拜,有了新的名字,李玉子很高兴,从今以后,再也没有李老四这个人,只有李玉子。
李玉子跟随在玄阳身边,玄阳有意无意地走进一些偏远无人的地区,二人在银风帝国一走就是十数年。这十几年来,李玉子的性子倒也是沉稳了下来,锋芒内敛,一击而出就是雷霆之势。
这日,玄阳在一座杨柳边陲,河水潺潺富有诗风古意的乡俗小镇停下来。
玄阳指着这座小镇,“李玉子,你看这镇子如何?”
李玉子环顾四周,“人们相处和乐,事业欣欣向荣,繁华一片。”
玄阳摇头只笑,进入一家客栈入住下来。玄阳只开了一间房间,所以李玉子自然就和他挤在一间房间。
玄阳来到一张桌前,提起朱笔“磨墨。”
李玉子动作娴熟,没过好半会就在砚台上磨出墨来,他也没多想,以为是老爷诗意兴起,又想写诗了。
玄阳摊开李玉子早已准备好的一轴画卷,提起朱笔,点了点墨,在画卷上轻轻画出一笔,接着就是一勾一撇一捺,寥寥数笔,他的笔下便出了一幅惊鸿之作。此画是一幅水墨肖像画,他画的是他自己,画中人物神情一笔带过,神情神似,看一眼便觉得有些灵动,仿佛是活的,堪称鬼斧神工。
李玉子拍着手,赞道“老爷画技已是炉火丹青,堪称神技!”
玄阳笑道,顺手将画挂在墙壁上正对着门“随便画画而已,不必当真。”
午夜时分,月,高高挂在黑色的风幕上,点点星辰点缀空中,银霜撒满了九洲云陆。
李玉子从睡梦中醒来,不过他是被尿憋醒的。在房间内的夜壶里解决了那股不适,又回到自己的床榻上休息。外面很静,但李玉子却怎么也睡不着,就是因为太安静了所以才睡不着。
李玉子来到玄阳的床榻前,轻轻的叫了一声“老爷,您睡了吗?”
玄阳这边睡得很熟,没有回应。正当李玉子要走出房门的时候,玄阳却是把他叫住了,“李玉子,深更半夜的,还不回去睡觉,当什么夜猫。”
李玉子解释道“老爷,我这不是睡不着么,想出去外面散散心。”
“李玉子,夜晚寒风吹着,你这么无聊,那我就陪你下下棋好了。”玄阳起床来,坐在房间里摆放的一张座椅上,拿出了一个棋盘,指了指他对面的椅子示意让他坐下。
李玉子就这么陪着玄阳下起棋来,下到最后,他已经有些烦躁。
此时棋盘上李玉子的局势不容乐观,玄阳的棋子已经将他的棋层层围住,已经没有回天之力。玄阳一指落来,结束了这场棋赛,“一步走错,无路可走。”
玄阳淡淡的说道“李玉子,你有些浮躁了。”
“多谢老爷提点!”李玉子恍然惊醒,跪地一拜。
玄阳道“你知道我为什么三番五次的阻挡你的去路。”
李玉子摇头“李玉子不知,请老爷解惑!”
玄阳道“外面静的出奇,你是不是觉得奇怪,以往就算到了这个时间段,街上依然有人来喧嚣声。”
“这…”李玉子陷入了沉思。
玄阳从窗户打开一条缝隙,手搭在李玉子的肩膀,目光透过窗户的缝隙,街上繁华的景象顿时变得破烂不堪,杂草丛生,很难看出路来。顺着目光上移,对面那原本庄严华丽的三层楼阁已经坍塌,原本挂在门额上的红绫就像换了个人似的,残破的白绫随着清风飘荡,李玉子背后不禁寒毛倒竖。
玄阳道“怎么,你怕了?”
李玉子问道“怎么会这样?”
“其实我们一早来到这的时候,我早就知道了。那店家和来他这的人说话明显中气有些不足,而且他这店里的东西都是只有阴寒之地才可以生长的,一家正常的客栈可是不会做出自损财气的。更重要的是,这里家家户户看似热闹却是冷清,街上热闹而这些百姓家住却是冷清些,这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。这些都是一些令人值得深思的问题。这主要是这有一股味!”玄阳笑了笑,“嘿嘿,死味。”
李玉子忽然想起来早上老爷为什么说那句令他摸不着头脑的话,刚才,也有说一些类似的话,现在看来是自己见识浅薄了,“经老爷一说,倒是李玉子愚钝了,谢老爷子赐教。”李玉子行了一个学子礼。
玄阳捋着长须,点了点头,十分满意李玉子的态度。
——本章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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