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b></b> 白驰凝起眉头,黯黑的双瞳闪出寒芒,骇人的戾气从冷峻的面容上浮现,他低沉的说道“欺负女人,可不是男人行为。”
“我管他吗的什么女人!我生气起来连我自己都打,我还顾虑的气那些?你今天要是不把这些酒都给我喝完,你就别想离开这里!”油腻老总又拿出一整瓶酒,愤怒的指着余挽舟。
他旁边的几个人见状,都没有发言,他们胆子比较小,不敢惹封迟的女人。
“请你注意你的言辞。”白驰凌厉的扫了他一眼,拉着余挽舟正准备离开。
“别走!”
“骂了人还想走?今天不把这瓶酒给我喝了,别想出这个大门!”油腻老总直接上前抓住了余挽舟的另一只手。
一只咸猪蹄抓着她的手让余挽舟很是厌恶,她想要甩开,可这位油腻老总上了头,双目猩红,满脸怒容。
她的手腕也被抓的紧紧地,硬生生的疼痛。
三人的争执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,白驰见油腻老总纠缠着余挽舟,二话不说,直接一拳头打在了他的脸上。
人群中惊呼起来,那只咸猪蹄立刻松开了手,捂着自己的脸,不可置信的盯着白驰,随后,他恼怒成羞的将手中的酒瓶直接砸向了白驰。
他想要闪躲,已经来不及了。
酒瓶砸在了白驰的头上,下一秒,鲜血从额头流出。
“白驰你!”
余挽舟惊恐的捂住嘴,心跟着颤了一下,油腻老总见见了红,先是惊了一下,随后才发现自己有些过激了。
但最后还是嘲讽的冷笑道“跟我斗,你斗不过我的。”
余挽舟赶紧拿出包里的纸巾,按住他的伤口,却被白驰甩开,下一秒,白驰猝不及防的又给了那人重重一拳。
那人完全没料到白驰还有行动能力,直接被打倒在地。
“保安保安!”被打倒在地的老总怒吼道。
“我送你去医院!”余挽舟担心的扶着白驰,但再一次被白驰的手甩开,他目光冰冷,虽然受了伤,但依旧淡定,脱掉西装外套,卷成一团按着头部。
做完这一操作,白驰直接当着众人的面离开。
而地上的油腻老总依然狂怒着喊着保安,这里的保安系统似乎不太好,迟迟不见人来了。
余挽舟跟在白驰身后,满脸担心,“你去医院看看吧,我带你去!”
两人已经走到了外面,白驰松开手,她发现他额头上的血迹已经凝固,同时也止了血,
伤口看起来不算很大,但余挽舟还是担心会出什么事。
“你跟我一起去医院。”
“你怎么这么爱多管闲事?”白驰不耐烦的睨了她一眼。
“你要是不想让二姨和外公今晚睡个好觉,你大可以不听我的话,不去医院。”
白驰的脚步停顿,那张充满戾气的面容直直地盯着她,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“没什么意思,我就是要让你去医院,听医生亲口说你没事,我才放心。”
若不是白驰为了帮自己,他根本就不会受伤,这种情况下,她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管,任由他离开。
伤着头部,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儿!
听到这些话,白驰惊讶于她的执着,但随即挤出一抹讥笑,“你觉得我死活对白家来说,重要吗?”
这句话让余挽舟心里咯噔一下,莫名的,他觉得她的这位哥哥,往年究竟是遭到了多少冷言冷语,才会变成像如今这般的冷漠和自嘲。
她深深吸了口气,认真的注视着他,“如果二姨她对你真的没有感情,当初就不会领养你。外公的性格你应该了解,他都是外冷内热,为人果断,如果他真的不喜欢你,也不会同意你进白家的门,更不会默认你回来吃饭。”
“你不要把所有人都想成你心中的那样,我不管你怎么看我,或者讨厌我。但这件事是因为而起,我实在看不惯他们这样对待我的哥哥,所以……”
余挽舟低下头,语气稍稍弱了些,“如果你生气,我可以向你道歉,可你,必须去医院。”
听到余挽舟的这番话,白驰暗暗皱了皱眉,明明是一些很强硬的话,按道理来说他是不喜欢听的,可不知为何。
这些话从他的耳朵里传入大脑,却有一种十分舒服的感觉,像是……终于有了一丝陌生的亲切感。
那声哥哥也是更加的深入人心,让白驰常年冰冷地那颗心忽然有了一些温暖。
可能是因为她的这番话,也有可能是因为她在里面帮自己,鬼使神差的,白驰脸上的冷漠逐渐温和起来。
他拿出车钥匙,对着前面按了一下。
一辆白色的奔驰响了起来,余挽舟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他拽到了车上
“你开车。”
“你这是?”她有些发蒙。
“去医院。”他沉着一张脸,坐上车,关上副驾驶的门,系上安全带。
余挽舟有些惊讶他突如其来的变化,同时悬着的一颗心也慢慢地落下,点点头,“这才对嘛,就应该对自己的身体负责。”
说着,余挽舟启动了引擎,白驰喝了酒不能开车,好在她会开车。
白驰没再理她,她也专心的开着车,白色的奔驰在道路上畅通无阻的行驶着,很快,便到达了医院。
去检查时,医生告诉白驰,需要缝针。
在医生给白驰的额头上清理血迹和消毒伤口时,余挽舟有些不忍看,侧过头问医生,“这个要打麻醉的吧?”
“恩,要打局部麻醉。”说完,医生给旁边的护士一个眼神,让她去取药。
“不需要麻药。”白驰冷冷地说道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
余挽舟和医生都愣了一下,奇怪于他的做法。
“不打麻药很痛的!”余挽舟说道。
“我不需要。”依旧是冷冷地语气。
“你疯了!”余挽舟不可思议的盯着他,这个男人,究竟是个什么物种,缝针不用麻醉?
那可是一针一线穿过皮肤的剧痛,他这是疯了吗?
“你再啰嗦,我就不缝了。”说完,白驰直接起身,医生给他清理伤口的动作也因为他的起身,停在了半空中。
余挽舟知道白驰是个倔脾气,能将他拉来医院已经算是很庆幸了。她咬了咬牙,“反正这些痛都是你自己承受,你愿意就愿意吧。”
闻言,白驰又坐了下来。
这下,轮到医生犯难了。
他手下的病人基本都是打过局部麻药缝针,只有部分少数患者因为身体原因不能采用麻药。
可如今一个正常的大男人竟然不用麻药,他担心自己待会缝针的时候,男人会觉得痛,从而乱动,影响了他的操作。
护士准备好工具过来,白驰淡淡的看了一眼医生,开口道“开始吧。”
“这……”
医生看向了余挽舟,他认为余挽舟可能是这个男人的妻子或者女朋友,再或者,是朋友。
想让她劝劝他打麻药,余挽舟读懂了医生的眼神,沉默了一会儿,想再劝劝白驰。
可看见他脸上逐渐浮起不耐烦的神色,余挽舟莫名的打了个寒颤,尴尬地笑道“医生你就听他的吧,开始缝吧。”
只见医生沉重的叹了口气,专业的拿起专门用来缝伤口的缝合针。
余挽舟站在一旁,看着那根针穿过皮肤,她心惊了一下,两只手紧紧地攥着,仿佛此时被针穿过皮肤的是自己一样。
只见白驰纹丝不动,脸上也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,就连额头上,连因为疼痛而冒出的细汗都没有。
余挽舟完全震惊了!
她头一次看见这样淡定的人,这种痛他竟然没有一丝反应,白驰究竟是经历了什么,为什么会如此能够隐忍。
医生的缝线的手法很专业,一分钟就将伤口缝好,缝完过后,医生看着他眼前的这个奇怪病人,敬佩的点点头,“这位先生,真是勇敢!”
从医院离开时,依旧是余挽舟开的车。
“你回白家吗?”她问道。
“不回。”
“也是,你这个样子回白家,会让他们担心。那我们现在,去哪?”
白驰不想与她多交流,拿起手机打开地图打出了熟悉的地址,“按照这个导航走。”
“好。”
二十分钟后,车来到了高档小区。
“你的具体地址在哪?怎么走。”现在已经到达了目的地,可白驰的住址她不知道。
手机上的导航也因到达目的地结束了它的工作。
“难不成你还要去我家坐坐?”他抬起眼,黑色的瞳孔在夜间显得很明亮,给人一种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的感觉。
“可是,我也得给你停在家门口。”
“不用了,你可以下车了。”
还没等余挽舟再次开口,就直接被白驰赶下了车。正在此时,巡逻的保安过来了。
白驰摇开车窗,从口袋里拿出钱包,再从钱包里拿出几张百元大钞,扔给保安。
“把我的车开到车库。”
保安是认识白驰,见到那几张红票票,眼睛立刻惊喜的睁大,兴奋的接过他的钱,“好的白先生,我这就给您开。”
很快,这辆车从余挽舟的面前消失了,她还愣愣的站在原地,有些不知所措。
这什么意思?把她直接扔在了这里,余挽舟有些无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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