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皇子李炎祁狠狠攥紧拳头,咬牙切齿的说道,“骆风,希望你不会后悔当下的抉择。”
骆风面无表情的看着三皇子,淡淡道,“虽死无憾。”
就在三皇子即将束手就擒的当口,大殿外忽然又冲进了一波禁卫军,来人数量还不少,粗略估计至少在百人之上。
同禁卫军一起进来的,还有当朝的太师-赵谦。
禁卫军一冲进大殿之中,就将太子,齐立恒和文渊等人团团围住。
三皇子脸上一喜,大叫一声,“舅舅,救我。”
太师冷眼扫视他们四人,冷声道,“太子殿下,两位大人,我奉劝三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,否则,你们今日怕是走不出这大殿。”
太子心里一惊,面上却是不显,此时此刻,即使他害怕,也无济于事,所谓输人不输阵,太子扬起头,正视着太师,沉声道,“赵谦,你贵为当朝太师,知法犯法,竟敢带兵私闯乾清宫,该当何罪?”
赵谦看都没看他一眼,转头冲着骆风怒道,“骆风,放开三皇子殿下,你若就此收手,我便饶你一命。”
骆风闻言面无表情的撇了一眼太师,手中的长剑又靠近了三皇子的脖颈一分,一道血痕顺着三皇子的脖颈流了下来,“太师,带着你的人退出去,否则别怪我手下失了分寸。”
太师一动不动,就这么和骆风僵持着。
大殿内的气氛瞬间降到了一个临界点,两方的人马互不相让,就这么僵持着。
齐立恒等人早就知道太后留有后手,都是面不改色,丝毫不惧。
太子却是不知内情,不过他也表现得毫无畏惧,颇有一番王者的气度。
正当双方人马僵持不下,蠢蠢欲动之际,门外传来一道尖细的声音,“太后驾到。”
话音刚落,太后郁舒宁身着一袭暗红色牡丹绣花裙,仪态万千的从外面走了进来。
“皇祖母万安。”太子恭敬的屈身行礼。
“太后娘娘万安。”
“太后娘娘万安。”
“太后娘娘万安。”
齐立恒,文渊等人恭敬的齐声道。
“都平身吧。”太后抬了抬手,示意大家起身。
“多谢太后娘娘。”众人异口同声道。
太师和三皇子明显一愣,他们两人的眼中都闪过一抹疑惑,太后明明每日正常作息,根本没有任何异动,她怎么会突然来了乾清殿。
郁舒宁的视线扫过太师,落在了三皇子李炎祁的身上。
三皇子对上太后的视线,赶紧低下头闪躲。
“皇祖母万安。”
“老三,你可知错?”郁舒宁轻声问道。
“皇祖母,我,我……”三皇子低着头,丝毫没有刚才的嚣张跋扈。他支支吾吾了半天,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“老三,你抬起头看看,躺在床榻上的那人是你的父皇,你父皇从小到大对你诸多的期望,你再看看你自己,究竟对他做了什么?”郁舒宁急声喝道。
李炎祁的头压得更低了,他其实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他的父皇,他只不过想让他将皇位传给自己罢了。
太师赵谦见情势不对劲,脚下连退数步,缓缓的往大殿门口的方向退去。
郁舒宁瞟了他一眼,嘴角一勾,不屑的冷哼一声,道,“太师,这是想去哪里?”
赵谦被郁舒宁点了名,当下便停止了动作,他拱了拱手,颤着声音说道,“太后娘娘,臣并没有想去哪里,臣,臣,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?”郁舒宁厉声道。
赵谦的额头冷汗直冒,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答。
眼前的形势,明显是太后掌控了大局,他和三皇子谋划的事,显然是败了,可是他却心有不甘,他的手里还有一张最大的王牌,那就是控制皇上病情的巫医,只要巫医还在他手中,哪怕是太后也不敢轻易要了他的性命。
一想到这,赵谦似乎瞬间有了十足的底气,他抬手作揖,沉声答道,“太后娘娘,臣只是担心皇上的龙体,想去看看给皇上救命的汤药是否准备好了。”
太后脸色猛的一变,赵谦话中的意思,她怎么会听不出来,他分明是在警告她,皇上的性命如今握在他的手中,她若是轻举妄动,皇上的性命可能随时不保。
“来人,将太师和三皇子押入大理寺,待皇上醒来之后再做定夺。”
门外又走进一队禁卫军,押着太师赵谦和三皇子,连同他们带来的一众禁卫军,一起走了出去。
危机一解除,太子三两步走到太后跟前,伸手扶住了她,“皇祖母。”
“来人,宣太医,将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宣来乾清殿。”
“是。”站在门口的一个小太监立刻领旨,飞快的往太医院的方向跑去。
这时,一身戎装的齐晋和几位大将军一起从大殿外走了进来。
齐晋抱拳行礼,朗声道,“启禀太后,宫中的叛军皆数捉拿,臣已将他们悉数关入大理寺。”
“齐将军免礼。”太后的眸中一闪而逝一道谢意。
虽然她隐藏得很好,齐晋还是看在了眼里,他微微颔首,示意郁舒宁宽心。
齐晋望了一眼躺在龙榻上的皇上,眉心忍不住的紧皱,“太后娘娘,皇上他的龙体可有大碍?”
郁舒宁轻轻摇摇头,“已经宣了太医,一切要等太医会诊之后,方能知晓。”
郁舒宁扫了一眼齐晋身后的众位将军,欲言又止,这个时候,她不便和齐晋多言,但是她心里知道,皇上的性命,掌控在太师赵谦的手中,此事,她只能等太医会诊之后,再单独和齐晋商量。
齐晋点点头,退到大殿的一旁站定。
不多时,小太监去而复返,他的身后,跟着一众太医。
诸位太医人手一只药箱,急匆匆的走了进来。
“臣等给太后娘娘请安,给太子殿下请安。”太医们先是躬身行礼。
“平身,你们先去给皇上瞧瞧。”
“是,太后。”诸位太医一起走到床榻边,有条不紊的挨个给皇上把脉。
半晌之后,太医们个个脸色古怪,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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