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家母女匆匆赶到镇上,在城门口招了一辆马车,急急忙忙的往林家的庄子而去。
此时的林家,最是热闹不过,练武场上宾客成群,山寨的老兵三三两两的聚拢在一处,互相比拼着酒量。
柳毅带着孙二,陪着陆大有一桌接一桌的敬酒,期间,遇到几个难缠的宾客,都被孙二带着人,喝得服服帖帖。
酒过三巡,林芷清正想安排人将陆大有早早的送入洞房。
就在这时,一个下人神色紧张,着急忙慌的前来禀报,“小姐,门外来了三位妇人,她们自称是陈婉儿娘家人,吵着要进来庄子喝一杯喜酒。”
娘家人?林芷清略一思索,顿时明了来人是谁。
她不屑的冷哼一声,心里暗道这陈家母女胆子真是够大的,明码标价卖了陈婉儿,还敢前来林家攀亲戚,见过不要脸的,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。
林芷清低头和林海勤嘀咕了一句,转身跟着下人往门外走去。
林家的庄子门口,陈家母女三人探头探脑的东张西望,一个劲的打量着林家的院子。
林芷清缓步从花厅走了过来,陈家母女三人围上前来,门口的门房深怕她们冲撞了林芷清,立刻伸手拦下了她们。
陈王氏不停的推搡着门童,同时伸长了脖子,大声的叫嚷起来,“林小姐,我们是陈婉儿的娘家人,今日是来道喜的。”
林芷清走到门口站定,视线扫过她们三人,上下一阵打量。
林芷清打量陈王氏的同时,陈王氏也在打量她,她见林芷清年纪轻轻,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,顿时松了口气,一个黄毛小丫头,她还不放在眼里。
林芷清忽然微微勾起唇角,状似无意的说道,“哦,你们既然是婉儿娘家的人,怎么是两手空空的来道喜。”
陈王氏的脸色顿时一变,脸上青一阵红一阵,她尴尬的堆起笑容,轻咳一声解释道,“这,林小姐,我是婉儿的娘亲,我身边这两个可是婉儿嫡亲的妹子,我们前来道喜不用准备贺礼吧。”
“啊。”林芷清故作惊讶,抬起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巴,“不会吧,我家婉儿可是我花了高价买回来的,我可没听人牙子提起她有父母啊。”
“像婉儿这般年纪的女子,正值适婚,若是父母健在,不是应该给她寻门好亲事,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将她卖给人牙子,你们三人怕不是骗子吧?”
陈王氏面色一青,实在有点绷不住了,脸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着,心里一个劲的盘算,该怎么回答林芷清的这个问题。
林芷清丝毫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,轻轻的一挥手,冲着两个门房吩咐道,“你们几个将她们赶出去,今日家里办喜宴,别叫这几个骗子冲撞了家里的客人。”
林宛如闻言,顿时急了,她猛着往前挤了几下,着急的解释道,“林小姐,我真的是林婉儿的妹妹,我叫林宛如,家住奇鹤村,你进去问问陈婉儿便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。”
陈宛芸挤到前面,毫无顾忌的大声嚷嚷起来,“陈婉儿,我是宛芸,你嫡亲的妹子来了,你也不出来迎接一下。”
陈王氏明知这样不合礼数,也不阻止陈宛芸,假惺惺的拉了陈宛芸一把,装腔作势的训斥一句,“宛芸,今日是你大姐姐成亲的日子,你怎么可这般无理。”
说罢,她突然话锋一转,又接着说道,“你大姐姐平日里最是孝顺不过,她若知道我们来道喜,一定会让我们进门吃席的。”
陈王氏一边说一边意有所指的看向林芷清,那意思,分明是责怪林芷清不让她们进门。
林芷清顿时觉得有些哭笑不得,果然是一家子奇葩。
她也不放在心上,只是冷冷的看着三个做戏的女人,心里暗想着要不要给她们三人一个教训,她堂堂县主的家门口,岂是阿猫阿狗都能来撒野的。
陈宛芸见林芷清没有说话,以为她顾及颜面,害怕事情闹大,立刻更起劲的扯开嗓门嚷嚷起来,“陈婉儿,我和娘还有姐姐来给你道喜了,你怎么还不出来。”
陈王氏这时又冲着陈宛如使了一个眼色,陈宛如立刻会意,也跟着陈宛芸一起,大声叫喊起来,“婉儿,婉儿,你在吗?我和娘还是妹妹来给你道喜了,你若在,赶紧应一声。”
陈王氏又是装模作样的拉拉两个女儿胳膊,小声的训斥她们,“你们两个,快别喊了,免得让你们姐姐丢了颜面。”
陈宛如和陈宛芸听了这话,越发肆无忌惮的大声叫喊起来。
林芷清也不阻止她们,环抱着双手,饶有兴趣的看戏,她倒要看看,她们这出三簧戏能唱到什么花样,又能唱到什么时候。
陈家姐妹接连在大门口叫了差不多十分钟,林芷清就保持一个姿势不动,一直听着她们叫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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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王氏见林芷清丝毫不为所动,心里顿时急了。
她二叔刚才和她说,林家是体面人家,最怕在众人面前失了颜面,叫她带着两个女儿只管大声的闹,能闹多大闹多大,林家的小姐怕失了体面,肯定会妥协的。到时候,她再稍稍一提,那白花花的银子不就自动送上门了。
她来的时候,心里都想好了,林家是大户人家,怎么说,也得再给个五百两,她才会爽爽快快的放过陈婉儿。
有了这五百两,她的两个女儿都不用嫁出去,她直接可以替两个女儿找个两上门女婿。
只是,明明打算得好好的,怎么到了林家,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,陈王氏的心里顿时有些吃不准。她微微侧过头,偷瞄了林芷清一眼,见她丝毫不见慌张,还看戏似的看着她们三人,心里更是没有了底气。
陈王氏绞尽脑汁不停的想着,心里一个劲的盘算。
这时,她忽然眸子一亮,计上心来。
她悄悄的扯了扯陈宛芸的衣袖,身子微微前倾,凑近了她的耳边,低声说道,“宛芸,冲进去,冲不进去就作势摔倒,假装受伤。”
陈宛芸自认为不着痕迹的点点头,脚上猛的发力,不管不顾的就冲上前去,两个门房没有防备,顿时被她撞了一个踉跄,差点摔倒在地。
陈宛芸见一次没有冲进去,立刻装作脚下一个没站稳,整个人直挺挺的往两个门房的身上倒去。
两个门房见状,心里一害怕,两人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一大步。
只听得砰的一声,陈宛芸面朝下,姿势不雅的倒在地上。
陈宛芸原本是算计好距离的,原本她应该顺理成章的倒在其中一个门房的身上,哪成想,两个门房同时闪开了。
她这一摔,自己也是吓了一跳。
片刻之后,脸上传来刺拉拉的剧痛,陈宛芸杀猪般的哭喊声响起,“我的脸,娘,我的脸是不是摔没了?”
“娘,你快看看的我的脸还在不在。”
林芷清实在没忍住,噗嗤一声笑出声来,脸没了,亏陈宛芸想得出来。
两个门房原本一直忍着笑,忽然听到林芷清笑出声来,他们两人也没绷住,“噗。”
陈宛芸听见周围传来的嘲笑声,以为自己的脸真的没了,不由的哭得更大声了,一边哭她还是一边大声嚷嚷着,“林芷清,你赔我脸,我要是毁容了,我就去县衙告你。”
陈宛如原本也是憋着笑,陈宛芸这么一喊,她顿时来了劲,她双手插在腰间,双眼含着怒气,恶狠狠的瞪着林芷清道,“林芷清,听到没,我妹妹的脸在你家毁了,你赶紧赔个五百两给我们,我们也好带着我妹妹去治伤。”
陈王氏见陈宛芸结结实实的摔了一跤,急忙上前扶起她,仔细的打量的陈宛芸的面颊。
陈宛芸这一跤摔得极重,她粉嫩的小脸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,看形状,应该是磕到地上的小石子造成的,她的鼻子歪向了一边,若是不出所料,她应该是鼻梁骨折了。
陈王氏心疼将她抱在怀里,不停的安慰着,“宛芸啊,你放心,娘一定替你讨个公道。”
陈宛芸顺势倒在陈王氏的怀里,低声的抽泣起来,“娘,还是你疼我。”
“傻孩子,娘自然是最疼你的。”
刚才还热热闹闹的上演碰瓷戏码的,转瞬间,这戏码一变,又上演母慈女孝的戏码了。
林芷清不屑的冷笑一声,眼里更是看不上这母女三人。
陈宛芸面朝下摔了个结结实实,陈王氏没说赶紧带她去就医,反而赖在这里求赔偿。人又不是她家的人推的,是她自己摔的,也能赖到他们林家头上不成。
林芷清招招手,她身后的家仆立刻上前,她低下头,凑近了那家仆的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一阵,那家仆听罢立刻拱手退了下去。
陈王氏和陈家姐妹见状,顿时心头一喜,她们以为林芷清是害怕了,所以吩咐下人去取银子。陈家的三人不由得洋洋得意起来。
陈宛如见这么一闹,林芷清就乖乖的去取银子,心里不由的一阵后悔,她刚才只说了五百两,是不是说得有些少了,早知道她就说一千两好了,以林家这庄子的规模,区区一千两应该不在话下。
林芷清吩咐完,便不再看那母女三人,她转身进了茶厅,自顾的坐下,悠闲的喝起了花茶。
陈家母女三人同时一愣,这是怎么回事,林芷清不是让人去拿银票了嘛,她怎么自顾的喝茶去了,陈家母女三人互相对视一眼,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陈宛如凑近了陈王氏耳边,压低了声音问道,“娘,她这是什么套路,我怎么有点看不懂了,她不少让人去拿银票的嘛?”
陈王氏想了想,片刻之后才小声的说道,“娘也不知道,反正你妹妹是实实在在在林家受伤的,她赖也赖不掉,我们就在这等着,看这个小丫头片子能玩出什么花样,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我们等得起。”
陈宛如觉得她娘的这番话,说的实在太有道理,她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,双眼死死的盯着林芷清。
林芷清丝毫不在意她的举动,动作优雅的品着茶,时不时状似无意的转头看向庄子的大门外。
刚才还热热闹闹的上演碰瓷戏码的,转瞬间,这戏码一变,又上演母慈女孝的戏码了。
林芷清不屑的冷笑一声,眼里更是看不上这母女三人。
陈宛芸面朝下摔了个结结实实,陈王氏没说赶紧带她去就医,反而赖在这里求赔偿。人又不是她家的人推的,是她自己摔的,也能赖到他们林家头上不成。
林芷清招招手,她身后的家仆立刻上前,她低下头,凑近了那家仆的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一阵,那家仆听罢立刻拱手退了下去。
陈王氏和陈家姐妹见状,顿时心头一喜,她们以为林芷清是害怕了,所以吩咐下人去取银子。陈家的三人不由得洋洋得意起来。
陈宛如见这么一闹,林芷清就乖乖的去取银子,心里不由的一阵后悔,她刚才只说了五百两,是不是说得有些少了,早知道她就说一千两好了,以林家这庄子的规模,区区一千两应该不在话下。
林芷清吩咐完,便不再看那母女三人,她转身进了茶厅,自顾的坐下,悠闲的喝起了花茶。
陈家母女三人同时一愣,这是怎么回事,林芷清不是让人去拿银票了嘛,她怎么自顾的喝茶去了,陈家母女三人互相对视一眼,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陈宛如凑近了陈王氏耳边,压低了声音问道,“娘,她这是什么套路,我怎么有点看不懂了,她不少让人去拿银票的嘛?”
陈王氏想了想,片刻之后才小声的说道,“娘也不知道,反正你妹妹是实实在在在林家受伤的,她赖也赖不掉,我们就在这等着,看这个小丫头片子能玩出什么花样,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我们等得起。”
陈宛如觉得她娘的这番话,说的实在太有道理,她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,双眼死死的盯着林芷清。
林芷清丝毫不在意她的举动,动作优雅的品着茶,时不时状似无意的转头看向庄子的大门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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