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安知道机会难得,正要接受李锦儿这番好意。
但是想到这一次找到寒冰雪莲后。
自己还要到州府找自己家人和萧家姐弟。
他只好婉言拒绝道“这件事还是随缘吧”
法阵师从来不会轻易收徒。
李锦儿以为他不想自己父亲求人,轻轻点点头。
不久后车队重新启程,还在梁秉超队伍之前进入灰区。
但是双方进入灰区的位置相距甚远。
所以彼此之间,并未有什么直接影响。
进入灰区后,四周围的空气,就像是冬天里久久不散的浓雾。
或者说就像是透过洒满灰尘的玻璃观看周围的情形。
空气中的这些灰色雾气里,包含着非常浓郁的魂力。
但是魂武者即使魂力衰竭,也不会吸纳灰区这些魂力。
因为这些魂力虽然浓郁,但是并不纯粹,里面包含着大量毒素。
这种毒素成分非常复杂,甚至渗入了魂力中,根本无法将两者分开。
对魂武者和大部分魂兽魂植都是致命的毒物。
这些毒素不知道是怎么诞生的,它们不被黑区接纳,也不被白区接纳。
即使黑区里大部分魂兽都对灰区充满畏惧。
成为黑区和死区之间的一道天然屏障。
如果不是灰区的存在,白区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太平。
联合车队里有很多长期出入灰区的探索者。
而且在进入灰区前,开启了足够覆盖整个车队的巨阵。
那股包围着整个车队的柔和力量。
很给人以安全感。
潘安本体这边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。
但是梁秉超的队伍并未设置任何法阵,境遇令人不安。
他坐在魂马上,打起了瞌睡。
魂马自然会跟着其它的魂马一起行走。
离他不远的地方。
李锦儿看到潘安的举动,冲着楚青鸾撇撇嘴。
原本还想进入灰区后,吓唬吓唬这个小子。
没想到,这小子胆子这么大,骑马穿越灰区也能睡着。
引得楚青鸾和姜若云一起笑了起来。
潘安哪里知道这些。
他的意识又已经放在那傀儡身上。
虽然同样进入灰区。
梁秉超这边的形势可是大大不妙。
没有联合车队那样的法阵也就算了。
更重要的问题是,带路的陈豪实在是不上道。
他虽然不是第一次从灰区通过。
但是他是天生的路痴,熟悉道路的是他那两个儿子。
现在两个人生死未卜。
陈豪也只能按照记忆,走在灰区里。
所谓灰区,不但天空和空气是灰色的,连地上也都是灰色。
就像是行走在一团厚厚的灰色尘埃里。
这些尘埃一脚踏上去,就会慢慢飘起。
甚至没有什么碰触,没有风的情形下,它们自己也会飘扬起来。
根本没有任何参照物可以用来辨认道路。
在灰区认路有两个办法。
一个是靠魂域的浓郁程度。
这通常需要精确测量魂力的法阵。
好吧、梁秉超队伍里的法阵师就是莫公公。
而莫公公因为要杀自己,被自己整过后,已经生死不知。
梁秉超手里有阵盘,在进入灰区之前就应该打开了。
即使他缺乏经验,田师伦也应该知道。
或许队伍里的阵盘都在莫公公手里。
另一个办法是靠天生的感觉。
陈豪是天生的路痴,他从来没有没有有过这种感觉。
幸好他带着的三个人,其中有一个还有些感觉。
四个人在那个有感觉的人带领下。
每人手里举着一根火把,行走在无尽的灰雾里。
在他们身后跟着田师范和几个魏国密探。
队伍中间是梁秉超兄妹和陈豪的妻子女儿。
还有梁秉超兄妹剩下的几个护卫。
最后面是田师伦和十多个像潘安这样,从太平营地,临死时雇来的探索者。
魂油松的火把在进入灰区之前点燃还是正常的火焰颜色。
深入灰区后,火把上那朵火焰的颜色渐渐变成了蓝色。
天空、空气地面全是灰色的灰区中。
还有那燃起的一点点蓝色火苗。
这种诡异的气氛让人感觉有些鬼气森森。
“啊—啊——啊!”
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响起怪异的叫声。
有些听起来像是人声。
但是仔细一听,又像是某种魂禽发出的啸叫。
“哥哥,这是什么声音”
寒玉郡主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。
她毕竟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女。
再刁蛮任性,那是在她面对熟悉的事物的时候。
她对未知一切的恐惧大过队伍里任何一个人。
“我也不知道,你们两个谁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”
梁秉超问的是陈豪的妻女。
顾大嫂和陈晓萌两个也没能分配到魂马。
两个人虽然没有被绑着,但是身上有伤,又徒步前行。
走的迷迷糊糊,没有听到梁秉超的问话。
自从知道是陈家人把那一大群魂兽带过来的。
梁秉超对陈家母女的态度就变得非常恶劣。
母女两人并不知道梁秉超问她们话。
继续跌跌撞撞向前走着。
梁秉超没有得到回答,没好气的一抖马鞭。
“啪”的一声,鞭稍重重抽打顾大嫂肩头上。
顾大嫂身上有伤。
梁秉超这一鞭上又带着魂力。
她猝不及防之下,脚下踉跄几下后,失去平衡,身体向前狠狠栽倒。
幸好陈晓萌站在她身边。
她及时伸手扶住了自己母亲。
顾大嫂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。
陈晓萌回头怒道“走的好好的,你为什么要推她”
抽了一鞭子后,梁秉超还准备大声呵斥。
看到陈晓萌一张俏脸,梁秉超老毛病发作。
呵斥的话说不出口,有些尴尬的收起手里的鞭子。
寒玉郡主可不像他那样客气“陈夫人,我哥哥问你们,这些声音是什么东西发出的”
这会时间,顾大嫂总算缓过神来。
她怕梁秉超又用马鞭抽打她们,连忙解释。
“殿下、我们也不知道这是什么,我们上次经过的时候,没有听到这种声音”
梁秉超轻轻抖动鞭稍,发出“噼里啪啦”的声音。
“你们不要给我们胡乱带路,否则的话,我新账旧账和你们一起算”
“殿下,我们并未胡乱带路,那地方只有父亲和我两个哥哥知道,我父亲又是路痴,二哥有伤留在营地里没有出来,而大哥现在生死未卜”
。